其實弘晟道不知道的是,他眼睛所看到的僅僅是劍譜的一些招式的說明與講解,而劍譜最爲關鍵的運勁行氣的功法法門和一些劍招之間精妙的轉圜變化訣竅都是隐藏着的,光憑肉‘眼是看不到的,就連與劍譜相關聯的烈陽劍馭劍出鞘的方法訣竅也是隐藏着的,非通過絹帛測試合格之人,是根本無法得窺這些關鍵重要的隐藏信息的,所以,僅僅是看到劍譜上展示出來的内容信息,想要理解領悟這套劍法,是肯定不行的。這也是爲何一百多年時間以來,紫霄閣數以百計天賦資質上佳,得窺劍譜的武修們絞盡腦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都無法領悟得出劍譜的修煉方法的原因了。
隻有通過絹帛測試之人才能夠解鎖劍譜絹帛上的隐藏内容,得到絹帛上的完整劍譜功法信息。
葉修所說的,絹帛裏隻記載有第三第四重劍譜心法,而無第一第二重心法,也是事實。此絹帛中記載着的劍譜功法信息是不完整的,缺失的那部分劍譜心法和相配套的招式内容都記載在另一份絹帛上了,這份絹帛隻是劍譜的下半部分,要想集齊劍譜所有的内容,還是得去神迹中仔細搜尋記載有劍譜功法信息絹帛的上半部分了。
當年紫霄閣開宗祖師譚霄隻是匆匆的将劍譜的下半部分絹帛和烈陽帶出了神迹,誤以爲這便是劍譜的全部。
“弘前輩,冒昧問一句,紫霄閣譚祖師當年所進的那處神迹,留有地圖嗎?”葉修思來想去,若想湊齊完整的劍譜内容,便隻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再踏上當年譚霄所走過的路,去那處神迹裏仔細搜尋一番了,雖說這麽做也不一定就能如願以償,但總好過什麽也不做的好,碰碰運氣,盡人事,聽天命。
“葉盟主的意思是缺失的那部分劍譜内容信息都還留在那處神迹裏?”弘晟道猜出了葉修話語裏的意思。
“嗯,應該是這樣的了,我想可能是譚前輩他過于匆忙,不及仔細搜尋神迹,才遺憾的錯失了一套完整的劍譜。”葉修不無遺憾的語氣說道。
“去往神迹的地圖?這個東西我從未聽師父說過。”弘晟道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說道。
“哦,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天意如此,我等又如何強求得了?不如順天而爲吧。”葉修對這些看得開,心中雖然也着實很不舍,但是卻不過分強求。
“葉盟主乃是福澤深厚,受上天眷顧的有福之人,我想時候到了,自然便會有機緣得到劍譜缺失的那一部分内容的。”弘晟道寬慰葉修說道。
“呵呵,多謝弘前輩開解。”葉修微笑應道。
……
次日黎明,葉修與弘晟道正式辭别,離開紫霄閣大殿,往紫霄山下走去。
下山的一路上,葉修還特别留意觀察了,始終未見于麗的蹤迹,心想這個小姑娘應該是哭夠了,便自個兒回去了。
“葉修!”當葉修剛下了紫霄山,在轉過一處山坳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于麗的叫喊聲。
葉修停下腳步,循聲望去,隻見山坳道路一側的樹林裏,于麗正一個人孤零零的倚樹而站,望着自己呢。
“于姑娘,你在這裏多久了?”葉修朝于麗走了過去,問道。
“你這個沒良心的!把人家一個姑娘仍在深山老林裏一整晚,不聞不問的,你還好意思來問我?”于麗迎着葉修走了過來,嬌叱怪責的同時,一對粉拳不停地在葉修寬闊結實的胸膛上砸落。
葉修看到于麗雙眼紅紅腫腫的,眼角還挂着淚珠,俏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可以想見,這個姑娘晚上在紫霄山腳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山野嶺的野地裏遭了多少罪?葉修于心不忍,默默地聽着,不躲,不還手,任憑于麗發洩完心中的怨氣。
于麗憋着的窩囊氣經過一通“呯呯!”的粉拳捶打,過了一會兒,她也乏了,便停了下來。一雙靈動美麗的小眼睛盯着葉修,問道:“我打你,你幹嘛不躲?”
“讓你喝了一整晚的西北風,怎麽着也得給你撒撒氣吧。”葉修微笑應道。
“喲,不壞嗎,還知道爲人着想呢?看來你也不像是自己說的那麽狼心狗肺的嘛。”于麗似笑非笑的看着葉修說道,像是發現了葉修什麽秘密一般。
聞言,葉修蓦然驚醒,心裏提醒自己“葉修啊葉修,你這個心軟的壞毛病什麽時候得改改了?别到時候禍害人家姑娘爲你動了情,朝思暮想的,那就好心辦了缺德事了。”
“你不了解我,我隻是看你可憐,才會多嘴說幾句,其實你的死活,我跟沒有放在心裏。”葉修狠心說道。
聽到葉修這麽說,于麗臉色不禁一變,眼眶旋即便濕’潤了,一副楚楚可憐的俏模樣。
“好了,言歸正傳吧。你師父的事情都聽說了嗎?”葉修看着于麗問道。
“嗯。”于麗輕聲點頭應道,臉色上根本看不出情緒上的波動。
“這事我在紫霄閣當衆與你三師兄說清楚了,他也知道的,你師父是因爲被我擒住,才最終送的命,我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你們真的要爲師父報仇雪恨什麽的,盡管來找我便是。”葉修淡淡的語氣,說道。
聞言,于麗擡起頭,盯着葉修的眼睛注視了一會兒,才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真的就這般不喜歡我,這麽恨我?讨厭我嗎?”
“說真的,萍水相逢,我們之間談不上什麽恨不恨的,彼此間不過是陌生路人而已,何必自尋煩惱呢?”葉修用平靜得有點冷的語氣說道。
“可你爲什麽要來招惹我?”于麗突然間對着葉修叫喊道,一臉不甘之色。
“招惹你?此話怎講?”葉修自覺得自己從始至終對于麗都很“規矩”了,最多隻是嘴上犯賤,調侃幾句而已罷了,如果這都算是招惹,那葉修便真的無話可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