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堂主,你說你把駱宗主放在心底尊敬愛戴,那我就要問你了,像你這樣尊敬愛戴駱宗主的一個人,怎麽連駱宗主七十壽誕日這麽重要的日子都忘了呢?你的壽禮呢!?”于永海瞪着葉修,不依不饒地質問說道。
“多大的事呀?不就是壽禮嗎?我老早就準備好了。原想着等到壽誕晚宴開始時,再親自奉上的,既然于長老這麽心急火燎的想要看,那我也不妨提前拿出來,讓于長老開開眼界啰。”葉修淡定從容的神情說道。
“哼,光嘴上說說的吧?駱堂主,你别以爲大家都是傻子。”于永海一臉質疑之色,冷哼說道,他根本不信兩手空空的葉修能帶有什麽了不得的壽禮來的。
也是,葉修此時全身上下,也就身後随身帶着的一隻蛇皮口袋能夠裝點東西了,不過那隻蛇皮口袋此刻癟癟的,明顯也沒有裝有多少東西啊,和空的也差不了多少。
“駱堂主,按照規矩,此次宗主七十壽誕,無論何人,呈送上來的賀壽禮物都必須是先交由我,再由我和我手下的鑒寶專家去甄别壽禮的品質價值。”秦管事從旁提醒葉修說道。
這也就是爲什麽秦管事四處尋找葉修這個飛鷹堂堂主的原因了,作爲星羅宗四境之一的分堂堂主,位高權重,若是此次呈送的壽禮不夠檔次,甚至還被他人給比下去了,不僅駱雄飛這個主人家面子上挂不住了,連帶星羅宗内部的掩藏着的矛盾也會一并當衆暴露出來,這是駱雄飛這個繼任宗主絕對不能夠容忍的。
一般來說,宗主大壽,宗門身居要職的頭頭腦腦一定是最上心,也是最爲重視的,爲了表現自己的忠心和能力,在壽禮上,任誰都絕不會吝啬的,都會傾盡全力,力求壓過所有賀壽者的。
譬如這一次星羅宗宗主駱雄飛七十壽誕,作爲駱雄飛新晉提拔重用的于永海于長老,對賀壽一事就十分的上心和重視。他幾乎傾其所有,絞盡腦汁爲駱雄飛這個七十壽誕的壽禮大肆張羅。
最終于永海幾乎耗盡了自己所有的積蓄,甚至還不惜向錢莊借了高利貸,這才從外國商隊手中買下了一柄皆由上品暖玉構成的玉如意,作爲自己這次表忠心的禮物。
于永海這把暖玉玉如意,價值十萬金!這還是他多番軟磨硬泡,甚至威脅逼迫下,對方才勉爲其難同意打折賣給他的,像這類高品質的玉如意,市場上的價值是不低于十五萬金的。
于永海方才來禮明殿,就是來打探消息和虛實來的,他一來要打探同僚所送的壽禮,有沒有超過自己的?這二來嘛,最爲重要,那就是盯着自己上位最大的阻礙,駱英這個西境飛鷹堂堂主的壽禮,究竟是什麽?别人的壽禮好過他自己的,于永海可以接受,畢竟能力有限,财力有限,不可能強求超過所有人,但是,有一個人,駱英!于永海是絕對不能輸,也輸不起的!
“駱堂主,把你的壽禮拿出來吧。交給秦管事鑒定,你不要想蒙混過關!”于永海瞪着葉修,催促說道。
于永海方才将禮明殿裏所有人敬獻來的壽禮品鑒結果仔細都浏覽過一遍了,宗門裏,隻有少數幾人敬獻的壽禮品質和價值超過自己所送的暖玉玉如意,而他自己最爲關心的西境飛鷹堂堂主駱英的壽禮還沒有一絲消息呢。
今天如果不親眼看到駱英這個最大的競争對手送上來的壽禮是個什麽分量的,于永海這心都無法安定下來的。
“秦管事,這就是我這次敬獻的壽禮,還請你仔細品鑒。”葉修一臉淡然之色,不緊不慢的從身後的蛇皮袋子裏拿出一個雕花瓷瓶,遞到秦管事面前說道。
看到葉修千呼萬喚方才拿出來的壽禮,于永海差點沒笑出聲來。
且不說這雕花瓷瓶裏裝着什麽東西了,以這個雕花瓷瓶的工藝水準和品質來說,就普普通通,是市面上最爲普通的一類瓷瓶,一塊金币可以買幾十,甚至上百個的那一類貨色。
可想而知了,由這種爛大街的瓷瓶裝着的東西,又能有什麽品質和價值而言呢?
不僅于永海是這個看法了,就連見多識廣的星羅宗大管家秦管事初見葉修遞上來的雕花小瓷瓶後,眼中也禁不住流露出了疑問之色。
秦管事一時弄不明白了,駱英身具要職,手底下管轄着星羅宗數萬之衆,在這最重要的新任宗主壽誕宴會上,竟然會拿出這種上不了台面的小禮品出來,這是要幹什麽?難道駱英真是不想混了嗎?還是想要故意讓新任宗主駱雄飛難堪?當衆下不來台?
“駱堂主,你這……禮物,裏面裝的是什麽呀?”秦管事心裏有許多疑問和不解,但是礙于自己的職位和權利,他不敢問太多,隻能一臉疑惑之色,望着葉修問道。
“一些丹藥罷了,你若是瞧不出來名堂,大可以叫人過來一塊甄别的。”葉修一臉輕松自信之色,應道。
“丹藥?哼,駱堂主,别人送丹藥,都是幾瓶,十數瓶,甚至數十瓶這般送的,哪像你這般,如此小氣,扣扣索索的才送一瓶的?難道飛鷹堂這些年竟破敗到這般光景了嗎?”一旁緊盯着的于永海冷嘲熱諷的譏笑說道。
于永海的冷嘲熱諷,葉修懶得去搭理,轉過身,望向遠處,連望都不願意望對方一眼。
看到葉修如此蔑視自己,于永海心裏火氣直竄上頭,他認定葉修這是心虛了,才不敢說話的,于是便更爲得意的奚落葉修說道:“駱堂主,你這點心意,駱宗主恐怕會大爲震驚的。壽誕過後,你也不用回飛鷹堂了,安心留在總壇打雜跑腿吧。”
“這……這丹藥的品質……”就在于永海奚落葉修的時候,在一旁仔細甄别小瓷瓶裏的丹藥品質的秦管事一臉震驚之色,像是發現了什麽稀罕寶貝一般,驚歎叫道。
“秦管事,有什麽問題?”于永海望了過去,急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