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奔馳越野車裏。
葉修扭頭看着副駕駛位坐着的林雅,問道:“小雅,你家在哪裏?”
“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先,好不好?”林雅一臉期待的神情望着葉修求道。
“說吧,好事做到底,我這個護花使者也要善始善終的嘛。”葉修微笑點頭答應說道。
葉修按林雅指的路,開車來到了京郊的一處破舊的六層居民樓旁。
“來這裏做什麽?”葉修不解的問道。
“你跟我上來就知道了。”林雅說完,就往破舊居民樓的樓梯上走上去。
在三樓302室外,林雅輕敲房門。
過了好一會兒後,房門打開了。
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稚嫩小姑娘打開房門,欣喜笑道:“林姐姐,你來了?爺爺跟我念叨你很多次了。”
葉修跟着林雅進屋以後,看見屋子裏的另一間黑漆漆的卧室床上,躺着一個人。
“小青,是不是林醫生來了?”卧室裏的人喊道,聽聲音,像是一個老爺爺的聲音。
“是啊,爺爺。林醫生來了。”小女孩高興應道。
林雅進了卧室,打開了卧室的電燈,葉修看清楚了躺在床上人的樣子。
一個頭發稀疏花白,老态龍鍾的老人,四肢枯槁,很憔悴的模樣。
“魯爺爺,你身體疼痛好點了沒有?”林雅關切的問道。
“好點了,自從吃了你給的藥後,就沒有那麽痛了,真是太謝謝你了,林醫生,要是沒有你的幫助,我就是疼死也沒人理的。”老人感動的說道。
“小雅,這位魯爺爺怎麽了?”葉修不清楚魯爺爺家裏到底出了什麽變故,舉目看去,家裏都是破敗的景象。
卧室裏除了一張破舊的雙人床,露出了棉花的被褥外,别無一物了。
大廳裏就也隻有一張斷了腿的八仙桌,幾張小椅子,牆壁也是破損脫皮的,看着挺讓人心酸的。
“這位魯爺爺身患淋巴癌,在我們醫院中醫科治療過,我見魯爺爺家情況特殊,便利用節假日過來爲魯爺爺做針灸,緩解一下病痛。”林雅解釋說道。
“魯爺爺這病,肯定是化療過很多次了吧?”葉修一看老人的神态和病況,就已經心裏有數了。
“是啊,我在醫院化療過幾次了。”魯爺爺說話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淋巴癌中晚期,化療效果作用已經不大了,除了給病人帶來更多的病痛和藥費負擔以外,什麽作用都沒有。”葉修緩聲說道。
“唉,我後悔啊,不應該堅持治療,現在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賣光了,看病幾乎花光了我一輩子的積蓄,我死了不要緊,小青還那麽小,她以後可怎麽辦呀。”魯爺爺說着,情緒激動,咳嗽不止。
“魯爺爺,你别激動,放松。我給你做一次針灸治療,雖然不能治好你的疾病,但是可以緩解減輕你受到的病痛。”葉修拿出針袋,取出鋼針,做着施針前的準備。
十五分鍾施針結束,葉修取針起身。
這時房門打開,一個殺馬特打扮,黃頭發爆炸頭男青年進了屋。
“魯爺爺,這是一點錢,您務必收下,買點營養品,調養身體,自己保守治療調養就行了,不要再去醫院做化療了,這樣花冤枉錢不說,還會搞垮你的身體的。”葉修從錢包裏取出了僅有的六千多元錢,放在床邊說道。
“小夥子,我和你素未相識,你能爲我治療,我就已經很感激你了,這錢我不能收的,林醫生,你朋友心腸真好。我感謝你們啊。”老人起身下床,握住葉修的手,嗚咽的說道。
“老東西,拿錢給我還債!”進屋的殺馬特男青年進了卧室,大聲喊道,語氣十分的無理。
“咦,老東西。你竟然還私藏有那麽多錢?正好!”殺馬特男青年看見床上的六千多元錢後,眼睛放光,不由分說,一把把錢摟入懷裏,就往外跑出去。
“小軍,那錢你不能拿啊,那錢不是我的啊!”魯爺爺也見狀大驚,連忙叫道。
“嘭!”魯爺爺話音剛落下,房門就已經狠狠關上了,殺馬特男青年拿了錢後,快步出了家門。
“唉,林醫生,我對不起你們啊,我的這個孫子魯軍不學好,被壞人蠱惑,學人幹壞事,小老兒無能啊,管教無方啊。”魯爺爺傷心欲絕說道。
“魯爺爺,你休息。我們就先走了。”葉修示意林雅跟着自己快點離開。
“怎麽走的那麽匆忙,我還想給魯爺爺做一次針灸和推拿呢。”林雅并不想離開那麽早。
“魯爺爺現在已經病入膏盲了,藥石無效了,他現在最大的心結就是兩個小孫子和小孫女,你沒看到魯爺爺的孫子魯軍一副吊兒郎當的混混模樣嗎?”葉修一路走着,一邊說着。
“是啊,那能有什麽辦法?難道你還能管教好魯軍嗎?”林雅好奇的問道,她很不解,葉修爲什麽這麽說?
“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這是我們唯一能幫到魯爺爺的地方了。”葉修說完,也下到了樓下。
黑夜裏,一道模糊的人影在遠處的街道上慢慢走着,從背影上看,那人就是搶了錢跑出家的魯軍無疑。
葉修趕緊上車,駕車跟了上去。
葉修駕車慢慢跟着魯軍,十分鍾後,魯軍轉身進入街邊的一座兩層小樓房裏。
葉修把車開到小樓房邊上,停好。
“小雅,你還是坐在車裏等我好了。”葉修下車前交代說道。
“不,我跟着你。”林雅堅持一起下車。
葉修隻好帶着林雅一齊進了兩層小樓房。
一樓大廳裏是一間麻将室,裏邊擺着四張麻将桌,四桌麻将桌都坐滿了人,裏邊嗚咽瘴氣的。
葉修在一樓大廳裏沒有看見魯軍,便轉身往樓上走了上去。
在二樓的一間房間裏,魯軍跪在地上,在他面前,站着幾個兇神惡煞的壯漢,其中一人額頭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猙獰可怖的。
刀疤惡狠狠對陸軍吼道:“小軍,你明天要是不把本金一齊還上,我就把你的手剁了還債!”
“狗哥,你就多寬容我幾天吧,我會去湊錢的。”魯軍苦苦哀求說道。
“寬容幾天?幾天又幾天,老子喝西北風啊?你當我開善堂的啊?草!”刀疤說完,一腳踹上去,把魯軍當場踹翻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