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葉修,雙雙。爲我們曾經一個科室共同戰鬥過的友情歲月幹一杯!”黃主任拿起酒杯看着葉修和王雙雙敬酒說道。
這一桌,東陽第一人民醫院中醫科的一共就黃主任、葉修和王雙雙三個人,他們三個也是中醫協會裏第一人民醫院中醫科的代表醫生了,當然了,葉修現在不算了。
葉修微笑舉杯,隻剩王雙雙還沒有動靜。
黃主任不解的神情望向王雙雙,笑道:“雙雙,你可别和我說你不會喝酒,吳院長私底下可同我說過了,我們中醫科最能喝的當屬王雙雙,王醫生了。
“我幹杯,你們随意。”王雙雙舉杯遙敬後,仰頭一杯幹到底。
一杯五十三度的飛天茅台酒王雙雙一口幹到底,臉不變色心不跳的。
葉修那一瞬間,也都看呆了。
“好酒量,不愧是女中豪傑!來,小葉。我們男子漢可不能掉鏈子啊。”黃主任說完,也仰起頭,“咕噜咕噜”把滿滿一杯白酒給幹光了。
黃主任把喝光的酒杯翻過來讓葉修一看,然後笑咪咪地看着葉修。
葉修微微一笑,舉杯一飲而盡。
喝完,沒有停歇,拿起酒瓶繼續把酒滿上,起身看着王雙雙說道:“雙雙姐,小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我自罰三杯領罪!”
說完,葉修連着幹光三杯飛天茅台酒。
葉修的這一壯舉立時赢得滿堂彩,一桌的人都喝彩鼓掌起來了,惹來了鄰桌人的關注目光。
“小葉,你還行吧?不用那麽拼吧?”黃主任也被葉修連幹四杯飛天茅台酒的壯舉給驚住了。
“沒事。”葉修臉色如常,淡定說道。
“葉修,你休想那麽輕易過關!我不接受你的道歉!”王雙雙說完,起身離席,不理黃主任的喊叫,快步跑出了餐廳。
葉修見狀,無奈搖頭苦笑,王雙雙這種自傲性烈的女子,不是那麽容易能安撫搞定的,更何況這一次王雙雙還撞破了葉修和李珊珊之間的戀情,情況就更加複雜了。
“小葉,還發什麽呆,趕緊追呀!”黃主任提醒說道。
“哦。”葉修剛起身離席,鄰桌便傳來一聲驚呼。
“鄭醫生昏倒了!”
一個男子猝然間倒在了酒桌上,杯盞碗碟“霹靂嘩啦”摔了一地。
正在就餐的衆人全都停了下來,人人起身引頸觀望。
“快,大家把鄭醫生扶到椅子上躺下。”有人大聲指揮說道。
同桌吃飯的人紛紛把椅子搬到一塊,臨時拼湊成一個簡易的可供人躺下的“床”。
衆人一起協力,将暈厥在酒桌上的男子扶到椅子上躺下。
“怎麽回事?”肖劍聲快步走了過來,看着滿地狼藉問道。
“肖副主席,鄭醫生剛才喝完酒後,就昏倒了。”
葉修見事發突然,救人要緊,也放棄了去追負氣離開的王雙雙的打算,走了過去。
“都愣着幹什麽?診病搶救啊!”肖劍聲大聲說道。
肖劍聲話音落下後,各人紛紛響應,有人拿出了随身攜帶的聽診筒,血壓計,急匆匆跑上前來給昏倒的鄭醫生診察。
一時間,場面有些亂哄哄的。
“鄭醫生到底是什麽情況啊?”圍觀衆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的。
“鄭醫生可能是心梗!”那幾個給鄭醫生診察的中醫大聲說道。
“确定嗎?”肖劍聲問道。
“應該……是吧。”那幾個聽診的醫生沒有一個敢确診的。
“都讓開!就你們這樣,也配稱是中醫協會的人?”肖劍聲不滿的喝道,親自上陣診察病情。
肖劍聲看瞳孔,看舌苔,号脈,仔細檢查了兩三分鍾,起身說道:“鄭醫生是急性心梗,在場有誰認識鄭醫生或是他的工友?”
“我是,我和老鄭是同一個醫院的。”一個中年男子應聲答道,撥開圍觀的人,走了上來。
“鄭醫生以前有心髒毛病嗎?”肖劍聲問道。
“之前醫院體檢查出過,不過老鄭不怎麽注意,他隻是服用一些心梗的西藥,也沒見他像今天這般昏倒過。”
“我們在鄭醫生包裏隻找到了這瓶藥。”一人拿着一瓶速效救心丸喊道。
“喂藥!做心髒按壓急救!”肖劍聲不愧是見過世面的國醫了,鎮定指揮衆人救治。
可就算是國醫在場,也苦于無藥可用,頗有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的無力感。
“報120沒有?”有人大聲問道。
“報了!”
一群來自全國各地的中醫精英,面對一個急性心梗病人集體束手無策,這畫面挺諷刺的。
最後要求助醫院120,求助西醫來救命!
“鄭醫生是急性心梗,一般救治不會起效的,就算是急救送醫院,怕是也來不及了。我們隻有五分鍾時間搶救!錯過了黃金時間,就算最後把人救過來,鄭醫生腦損傷也不可逆了。“葉修撥開圍觀的人,擠了進來。
“肖院長,心髒按壓沒有效果,鄭醫生心髒還是沒有回複跳動!”參與搶救的其中一個醫生滿頭大汗說道。
“你光說不練有個屁用!不要添亂!”肖劍聲喝斥葉修說道,他根本沒把葉修這個憑着關系入會的破村醫放在眼裏。
“都閃開!讓我來!”葉修大喝說道,拿出針袋。
“你要幹什麽?”參與搶救的醫生驚詫的望着葉修手裏拿着的鋼針問道。
“幹什麽?救人啊!不然你以爲我幹嘛?”
葉修走到病人旁邊,大聲說道:“幫我把鄭醫生的衣服脫了!”
消毒完後,在衆人齊刷刷目光注視下,葉修在鄭醫生心口附近的天池穴下了第一針,在手肘内側的曲澤穴下了第二針。
“葉修,我警告你,你可别亂來,出了事你負得起責任嗎?”肖劍聲沉聲喝道。
“總好過什麽都不做,看着他等死強吧?我可丢不起中醫的臉!”葉修當即回頂斥道。
“救護車還要多久能到?”肖劍聲擡手看表,一臉焦急的神色問道。
肖劍聲現在對鄭醫生的急性心梗也是束手無策的,他幾十年所學的中醫醫術,沒有救治這種突發性惡疾的方法,更沒有合适奏效的藥物,他唯一能指望的也隻有送醫院急救了。
“離這最近的醫院就是我們醫院,我問過了,一切順利的話,十五分鍾車到。”黃主任回答道。
“急死人了,送到醫院進急救室搶救,最快也得要半小時,鄭醫生這個病情,怕是有點懸啊。”肖劍聲搖頭歎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