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放就放?你當自己是上帝啊?”正哥手指着葉修,一臉不屑地表情,肆無忌憚狂笑說道。
“不知正哥如何才會答應放過張軍?”葉修接着問道。
“小白臉,既然你那麽想救他一命,我給你個機會,你不是挺有錢的嘛?建行鑽石金卡,你隻要替張軍把今晚欠我的錢還上,我就賣個人情給你,放過張軍一馬,如何?”正哥盯着葉修,一臉貪婪的神色說道。
正哥早就注意到了葉修身上那張建行的鑽石金卡了,估摸着葉修怎麽着也是個身家過億的肥羊,要不正哥才懶得同葉修白費唇舌說那麽多話呢。
“多少錢?”葉修問道。
“五百萬!”正哥獅子大開口,伸出五個手指說道。
“五百萬我就沒有,不過我可以在大排檔擺一桌五百塊的酒席,做個和事佬,讓張軍敬正哥你一杯酒。”葉修微笑說道。
“擺尼瑪!”正哥正想發飙動手。
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喝道“正哥,不可!”
正哥聞聲一驚,回頭朝來人方向望去。
一個身着黑色運動體恤衫,休閑褲的男子騎着一輛紅色的摩托車駛了過來。
摩托車停在正哥身旁,男子摘下頭盔。
葉修扭頭一望,來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埋伏在自己小四合院裏,想要廢掉自己手腳的常虎!
常虎在正哥跟前似乎很吃得開的樣子,摘下頭盔後,隻是轉過頭,微笑喊了聲:“正哥。”
正哥一臉疑惑的看了看葉修,再看了看常虎。
常虎湊近正哥,咬耳朵悄悄話說道:“正哥,這個人得罪不得。我和段龍兩人聯手都沒能在他手底下走過三招。”
正哥聞言,身體當即一震,重新打量起葉修來。
常虎壓低聲音說的悄悄話葉修全都聽得清清楚楚,隻是不動聲色,裝作不知道。
“正哥,我的提議你要是不同意,那也由着你,不過今晚張軍我就先帶走了。”說完,葉修看都不看正哥一眼,直接走到張軍身旁,一腳一個,将摁着張軍手腳的四個小混混給踹飛了。
周圍的混混們見葉修竟敢這麽嚣張,在正哥跟前動手。
正哥竟然罕見的沒有任何表示,這些混混們就也就不敢擅動了。
葉修俯身把傷痕累累的張軍扶起來,在正哥一衆人等百多雙眼睛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等葉修一行人走遠了,正哥的手下幾個小頭目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躍躍欲試,積極請戰喊道:“正哥,就這麽讓他們走了?豈不便宜他們了?”
正哥一臉陰郁的臉色,皺眉默然不語。
常虎則喝道:“你們瞎咧咧什麽?剛才那人你們最好少招惹,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阿虎,那個人真的有你說的那麽厲害?”正哥仍然心有不甘,憤憤問道。
“實際可能比我說的還要厲害,我和段龍至今爲止,都還不知道我們那天是怎麽輸的,葉修是我遇到過的最厲害,最可怕的對手,沒有之一。”常虎笃定的語氣說道。
葉修帶着張軍來到停車位,張軍左右望了望,然後“噗通”一聲,跪在葉修跟前,什麽話都不說,當場磕起頭來。
“張軍,你這是幹什麽?”葉修也被張軍這種不聲不響的突然舉動給吓了一跳。
“張軍叩謝恩人救命大恩,今晚若不是幸得恩人出手搭救,我早就不明不白橫死拳台了。”張軍早就猜出葉修是那個在拳台下給自己輸入真氣内勁救自己一命的神秘高人了。
剛才在停車場,正哥百餘人重圍之下,葉修竟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自己救了出來,這讓張軍更爲确信自己的推斷了。
“起來說話。”葉修手掌輕輕一托,張軍就算是全力相抗下都沒有用,隻得站了起來。
張軍起身後,一臉欽佩的神情望着葉修。
“張軍,我聽你在台上說,來黑市打黑拳是爲了給母親籌措醫藥費?”葉修問道。
“是的,我媽媽是一個下崗工人,身患重病,喪失了勞動能力,單位破産了,收入拮據,無力看病治病。我就一個普通的特種兵,退伍複員後,分在汽車站當了一個小保安,每個月隻能拿到可憐一千元錢,根本就賺不到足夠老娘治病養病的錢,所以我萬般無奈之下,就來打黑拳了。”張軍歎氣說道,一臉落寞的神态。
“你母親身患重病?檢查過嗎?”葉修挺同情這個有點倔脾氣的堅毅漢子了。
剛才那種千鈞一發的生死關頭,張軍還能不向欺辱他的惡人低頭屈服,就憑這份膽氣和骨氣,葉修都覺得張軍是一條鐵血漢子,值得自己去幫的。
“我母親身患糖尿病多年,伴随有多種并發症,近來眼睛也快失明了,人走到她面前,她都看不清是誰。我真是一個不肖子!一點用處都沒有!”張軍一臉自責的神情,悲憤的搖頭說道。
“我略懂一點醫術,你要是不嫌棄,就帶我去給你母親瞧瞧病。”葉修提議說道。
“謝謝恩人,如此大恩,我都還不知道你的大名呢。”張軍一臉期盼的神情看着葉修問道。
“我叫葉修,你直接喊我姓名就可以了,不要開口閉口恩人的喊,我聽着不習慣。”葉修笑道。
“我九三年六月的,不知道恩人是?”張軍問道。
“我九二年八月的。”葉修微笑應道。
“你比我大将近一年了,你要是不嫌棄我,我就叫一聲哥。修哥。”張軍有些緬甸地笑道。
“軍哥,你比我大四個月,陳武。”
“軍哥,我和小武一個月的,張純。”
陳武和張純兩人也自報家門,同張軍結識了。
“修哥,我家住的偏了點,環境也不怎麽好,前面有積水坑,小心腳。”張軍在前面帶路,領着葉修一行人進了一條漆黑的小巷子。
“哎呀。”葉修後面跟着的陳武眼神不好,中招了,一腳踩進了一個積水坑裏,半隻腳都濕透了。
在一幢破舊的六層居民樓下,張軍用手指了指二樓一間黑燈瞎火的房間說道:“那就是我住的地方。”
葉修擡頭看上去,整棟居民樓,就張軍那一間房子是黑燈瞎火的。
“軍哥,都九點了,你屋子裏怎麽不解不開燈呢?”陳武問道。
“小武,你蠢呀,軍哥不在家,他母親眼睛又不好使,看不見東西,開燈有用嗎?”張純拍了拍陳武腦袋笑道。
“是哦。我怎麽沒想到。”陳武尴尬笑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