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幾年前,我們曾見過一面,沒想到一轉眼就長這麽大了,不過,你身爲葉家人,怎麽會與這小子混在一塊?”
“他是我師父。”
葉清瀾毫不隐瞞,
易經有些驚訝,
“你居然拜他爲師!難道你不知道,他是鬼門中人?”
葉清瀾一聽,立刻上前一步,将秦子昊擋在身後,語氣緊張地說道:
“易大師,我自然知道師父是鬼門中人,我也知道,您恨鬼門中人,但……但您不能傷害我師父,他不是壞人。”
“誰說老夫要傷害他了。”
秦子昊淡淡一笑:
“丫頭不必擔心,我都說了,易大師若真要殺我,不會等到現在。”
他說着,伸手抓住葉清瀾纖細的胳膊,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後,并換了一副嚴肅而認真的口吻:
“丫頭你記住,以後無論碰到什麽事,你都别站在我前面,就算易大師真要動手,也應該是我站在前面保護你才是。”
葉清瀾聽了,心裏頓時湧起一陣暖意。
秦子昊又轉頭看向易經,笑着說:
“我就知道易大師您會找我,咱們也别拐彎抹角了,聊聊這應天銅镯吧。”
他挽起袖子,亮出了戴在手腕上的應天銅镯。
看到應天銅镯,易經眼裏立刻閃過一絲激動的神色,
雖然稍縱即逝,卻躲不過秦子昊的眼睛,他愈加認定,眼前這位易大師,知道與應天銅镯有關的秘密。
易經故作鎮定地說道:
“你先說說吧,你手腕上的銅镯子,究竟是從何而來?”
“不如易大師您先說說,您爲何會對這銅镯子感興趣?”
易經兩眼緊盯着秦子昊手腕上的應天銅镯,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此乃應天銅镯,原本是我一位故友的貼身之物。”
秦子昊一聽,連忙問道:
“你那位故友現在在哪?”
易經擡頭看向秦子昊,
“我也很想知道,我這位故友,究竟身在何處,她的貼身之物,又怎會在你手裏?”
聽他說到這,葉清瀾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問道:
“易大師,您所說的那位故友,其實就是您失蹤多年的親妹妹吧?”
易經猛地轉頭看向葉清瀾,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見易經這麽大反應,秦子昊立刻斷定,被葉清瀾說中了!
也就是說,他手腕上所戴的應天銅镯,原本屬于易經的妹妹所有。
終于有了較爲明确的線索,秦子昊心裏不由得一陣激動,他急忙追問:
“易大師,丫頭說的是不是真的,這應天銅镯,當真是您妹妹的貼身之物?”
易經點了點頭,
“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你該告訴我,應天銅镯怎麽會在你手裏?”
“從我記事起,這玩意兒就歸我所有,我師父說,這玩意兒是我生身父母留給我的唯一一件信物。”
“什麽!?”
易經有些激動,嘴唇微微蠕動幾下,急忙追問:
“所以,你從沒見過你的生身父母?”
秦子昊搖了搖頭,
“沒有。實不相瞞,我一直都在尋找他們的下落。”
“難道你是千雪的……”
易經話剛說到一半,忽然又意識到了什麽,臉色一沉,道:
“不可能!當年那魔頭擄走了千雪,千雪一定早已遭他毒手,那魔頭奪走了千雪的貼身之物,傳給了你,所以,你,就是那魔頭的兒子……”
易經越說越激動,面色甚至變得有些猙獰,
葉清瀾意識到不妙,連忙壓低聲音說道:
“遭了,師父,易大師好像認定你是他仇人的兒子了,你快走……”
她話還沒有說完,易經忽然一聲大喝,身體旋即化作一道虛影,一掌朝秦子昊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