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半小時過後,秦子昊從密林中鑽了出來,
他弄來了一大把粗細不一的青藤和好些差不多得有碗口粗細的竹子。
葉清瀾有些好奇地問道:
“師父,你到底打算怎麽造船?”
秦子昊淡淡一笑,
“你隻管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他說完,便開始忙活起來,
他用青藤編織出一張大網,将兩塊門闆固定住,拼接在了一塊,又在門闆的每一條邊固定住一根長竹。
再用竹子在門闆上面做了一個支架,并在門闆的四個邊角處,分别矗立起一截木樁子。
足足忙活了一個小時,總算大功告成,
秦子昊擦拭掉滿手的渣屑,笑着說:
“船做好了,丫頭你覺得怎樣?”
看着眼前所謂的“船”,葉清瀾一臉黑線,
“我說師父,你确定你做的這個,叫船?”
“隻要能渡我們仨離開這兒,那就叫船。”
“得了吧,這船扔水裏,不散架就算不錯了,我們仨要是坐上去,不翻船才怪。”
“那就試試。”
秦子昊說着,扛起兩塊門闆,朝湖畔方向走去,葉清瀾連忙攙扶着雁知秋站起身來,扶着他慢慢地跟在後面。
三人來到湖旁,秦子昊并不急于将船入水,而是摸出幾道冥符,分别貼在了門闆四個角的四根木樁子上,這才将門闆推入湖中。
葉清瀾有些好奇地問道:
“師父你爲什麽要在那些木樁子上貼上符呢?”
秦子昊淡淡一笑,反問道:
“你忘了湖裏有瘴屍了麽?”
一聽瘴屍,葉清瀾臉色陡然一變。
“放心好了,就算瘴屍作祟,也休想掀翻我做得這艘船,上船吧。”
秦子昊說着,一手拉住葉清瀾,一手扶住雁知秋,三人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浮在水面的門闆之上。
三個人的體重不輕,剛一上船,門闆立刻往下沉了些許,葉清瀾有些緊張,連忙用手扶住門闆上的支架。
“師父,你……你确定不會沉麽?”
“放心啦,我這船穩着呢。”
秦子昊說完,摸出一道冥符,一揚手,冥符無火自燃,他便站在“船”頭,揮舞着手裏的冥符,嘴裏念念有詞,就跟一跳大神的似的。
葉清瀾看着他的背影,小聲沖雁知秋問道:
“雁老爺子,你說我師父在幹嘛呢?”
雁知秋搖了搖頭,
“不知道,臭小子修煉的是鬼門法術,我可不懂,不過,鬼門法術門道多得很。臭小子既然胸有成竹,咱們隻管聽他的便是。”
兩人便站在“船”上靜靜地看着秦子昊表演,
不一會兒工夫,他手裏的冥符便燃燒殆盡,他再擡手一揚,将紙灰灑入了湖中,随即嘴裏又一聲大喝,并擡手往前方一指,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船”竟然自行往前方駛去,就像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推着“船”往前行一般。
葉清瀾完全被震住了,她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急忙扭頭看了看“船”體四周,竟然正泛着浪花,仿佛動力便是來自于“船”體自身。
“師父,你……你使得到底是什麽法術?這……這也太神奇了吧?”
“嘿嘿,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這叫鬼門禦水術,等你……”
秦子昊話音未落,“船”體忽然猛地一震,就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沖擊“船”體一般。
雁知秋有傷在身,頓時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好在秦子昊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
葉清瀾立刻想到了瘴屍,臉色陡然一變,語氣緊張地問道:
“師父,不……不會是瘴屍來了吧?”
“有可能!你倆最好站在船中間,這船我已經施了穩舵定水符,瘴屍再厲害,也休想将這船掀翻,但就怕它們發起突然襲擊,拖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