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麽說,難道這家夥本來就不是活人?”
葉清瀾點頭道:
“我覺得肯定是這樣,這具屍體,不知什麽原因,發生了屍變,醒來後逃出了停屍房,然後又鬼使神差地上了這台大巴,誰知車開到半道上,他忽然邪性大發。”
聽了葉清瀾的分析,秦子昊心裏陷入了深思,
如果當真原本就是一具屍體,即使發生屍變,也該是行屍走肉才對,
而剛才大巴車上的家夥,顯然跟行屍走肉不一樣,至少在剛上車的時候,肯定還具有普通人的意識,雖然其他乘客覺得他有點兒不對勁,但至少當時沒人認爲他是一具屍體。
所以,他在發生屍變之前,應該是活人,
但丫頭又說,他脖子上的印記,是專門給屍體做的記号,這可就奇了怪了。
難道那家夥本來人還沒死,隻是驗屍的醫生搞錯,以爲他已經死了,于是在他脖子上烙上了屍體才該有的印記。
可問題是,要是活人的話,用烙鐵在脖子上烙這麽個印記,怎麽可能還不醒呢?疼都得疼醒。
會不會這印記另有内涵,隻是葉清瀾不知道而已?
那麽,送到夢溪醫院的那些屍體,會不會也受到了鬼氣感染?
如果那些屍體受到鬼氣感染,近期理應發生屍變才是,爲何丫頭好像全然不知呢?
……
一連串的疑問在秦子昊腦子裏冒出來,他沉吟片刻,沖葉清瀾問道:
“丫頭,你說的夢溪醫院在哪兒?”
“就在市區啦。對了,夢溪醫院可是慕容家族的産業。”
“慕容家族?”
秦子昊頓覺心頭一怔,
夢溪醫院,居然與慕容家族有關!
這件事,可就更奇怪了,
慕容家族可是江海省最爲有名的四大玄門家族之一,慕容家族的人,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那些屍體有問題,難道說,是慕容家族的人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想到這,秦子昊心裏隐約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正眉頭緊鎖,葉清瀾問道:
“師父,你在想什麽呢?”
他回過神來,笑了笑,
“我在想,這天都快黑了,今晚咱倆到了省城,該住哪兒。”
“這你不用擔心,住的地方,由我來安排了。”
“該不會是住你家吧?”
“怎麽可能!要是我帶你去我家,我爹還不得打斷我的腿。”
“那住哪兒?”
“待會你就知道了。”
葉清瀾說着,一腳油門,加快車速往前駛去。
……
臨近傍晚時分,葉清瀾驅車抵達濱海市,
作爲江海省的省會,濱海市相比曲徑市要繁華得多,道路上車水馬龍,人群川流不息,道路兩旁則是高樓林立,霓虹閃爍,處處顯現出一片繁華的景象。
葉清瀾驅車駛入了一棟看起來頗爲高檔的小區,
将車停好後,她轉頭對秦子昊說道:
“師父,下車吧。”
秦子昊一臉茫然地問道:
“這是什麽地方啊?”
“我在這兒有間畫室,用我閨蜜的名義買的,我爸不知道。”
“你帶我來畫室幹嘛?”
“我不是說了會先安排好我倆住的地方嘛,今晚,我倆就住這兒了。”
“住畫室?我說丫頭,濱海市難道沒有賓館酒店嘛。”
“賓館酒店當然多得是,但我們可不能住賓館酒店。”
“爲什麽?”
“師父你怎麽沒一點反偵查意識呢,你想想看,我離家出走快一個星期,沒跟我爹說去哪兒,現在我爹肯定到處找我,我們要是住酒店,很容易暴露行蹤,萬一被我爹知道,肯定把我帶回家去,到時候可就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