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這娃終于醒了。”
年輕男子的臉色已經基本恢複正常,眼眶中的血色也已消散,他扭頭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泥濘的鄉道上,一臉懵逼,
“我……我怎麽會在這兒躺着。”
老農立刻說道:
“哎!你是中邪了咧!剛才好吓人,幸好這位道士小哥幫你驅了邪,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哩。”
年輕男子有些不敢相信,
“我……我中邪了嗎?我怎麽一點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麽?”
他揉了揉腦袋,似乎極力在回想自己失去意識前所發生之事。
秦子昊淡淡一笑,說:
“哥們你别想了,就算你想破了腦袋,這一時半會兒估計也想不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依我看,還是先送你回家吧,對了,你家住在哪兒?”
年輕男子還有點蒙圈,他扭頭看了看四周,過了好一陣,才搞清楚自己現在身處什麽位置,
他擡手朝不遠處的一條岔路口指了指,說道:
“我家住在馬蹄溝,就往那條路去。”
秦子昊朝年輕男子所指的岔路口看了一眼,那是一條羊腸小道,從小道延伸的方向來看,似乎是通往一條山溝,
由于那條道太過狹窄,拖拉機肯定是沒法往那兒開了,秦子昊轉頭對丁武說道:
“丁大個子,你把人背上吧。”
“啊……,昊哥,你……你讓我背他?”
丁武顯得有些害怕,年輕男子剛才的猙獰模樣,依然令他心有餘悸,
秦子昊知道他在害怕什麽,笑着說:
“放心好了,他不會再發作,不過他魂氣受損,一時半會兒隻怕是沒法行走,隻能由你背着他了,當然,不會讓你白背。”
秦子昊說着,從兜裏掏出兩百塊錢,在丁武面前晃了晃,
丁武頓時眼睛一亮,不免有些激動,
“昊哥,就是說隻要我背了他,你就給我二百塊?”
秦子昊點了點頭,
“不過,你……你這錢是真的吧?”
丁武是擔心,秦子昊用蒙騙趙康宇的法子來坑自己。
秦子昊一臉黑線,
“放心啦,你是我兄弟,我怎麽可能坑自家兄弟呢。錢你先拿着,要是花不出去,隻管來找我。”
“哎!”
丁武連忙伸手接過那二百塊,仔細看了看,确定是真錢,滿心歡喜地将錢收好,随即便将年輕男子背在了背上。
一行人告别了老農,便朝着不遠處那條岔路口走去。
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年輕男子的家,居然還有三四裏地,而且路很不好走,不僅窄,而且路面凹凸不平,再加上前幾日剛下過雨,路上滿是泥濘。
丁武背着年輕男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着,雖說他生得牛高馬大,也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要不是得了秦子昊給的二百塊,他恐怕早就把人扔下了。
路上,通過交談,秦子昊對年輕男子有了一些了解,
年輕男子姓高名炫逸,是這一代土生土長的山民,父母去世得早,現在家裏就他一人,因爲家境貧寒,年過二十五,還沒讨老婆。
平日裏,他就靠弄些山珍、藥材之類的販賣。
就在一個星期前,高炫逸上山采藥,忽然發現,就在他家旁邊一座山頭上,居然長滿了雷公菌。
雷公菌以前并不值錢,但這些年,城裏人喜歡吃這些稀罕的山珍,雷公菌的價格水漲船高,甚至貴過了野生黑木耳。
看到漫山遍野的雷公菌,高炫逸很是興奮,整整忙活了兩天,采了近兩百斤的雷公菌,幾乎将那座山頭的雷公菌采了個精光。
這三百斤雷公菌晾幹後能有二十斤左右,一斤幹雷公菌能賣到五十塊,總共就是一千塊。
這錢對高炫逸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他很是興奮,這兩天哪兒都沒去,就在家裏清洗晾曬采摘來的雷公菌。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太過辛苦的緣故,昨天他便感到頭暈,而且渾身乏力,今天早上起來,感覺更是難受,
他本打算去一趟鄉衛生院,誰知走在路上,忽然就暈倒了,之後發生了什麽,他是完全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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