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臉色很快恢複了平靜,故作茫然問道:
“小兄弟,這……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我說大叔,你不去做演員,真是太可惜了。土雞獎影帝,非你莫屬。”
“我……我怎麽聽不明白你說什麽呢?”
“逼都已經裝破了,還繼續裝,有意思麽?”
王安修意識到,秦子昊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瞞不下去了,他忽然變了一副嘴臉,
從身上拔出出一柄約摸一尺來長,看上去十分精緻的銀質匕首,惡狠狠地說道:
“臭小子!别以爲你是鬼門傳人,我……我就怕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大不了我跟你拼個魚死網破!”
“别太高估自己了,你就算拼上了這條賤命,也傷不了我。”
秦子昊說着,話鋒一轉,
“可問題是,我隻收陰魂,你一個大活人,我還真沒什麽興趣。”
王安修一聽秦子昊這話,似乎有願意放他一馬的意思,連忙将匕首收起來,沖秦子昊一抱拳,道:
“兄弟,隻要你肯放我一馬,需要什麽隻管開口。隻要我手裏有的,一定雙手奉上。”
“那行,你把李雙全和劉紹祖的肉身交出來,我便答應,不傷害你的身體。”
“這可是你說的。”
“鬼門傳人,一向信守諾言。”
王安修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他擡手朝不遠處一間黑漆漆的屋子指了指,說:
“他倆的肉身,就在那間屋裏。”
秦子昊轉頭看了一眼,隻見那間屋的門上,挂着一把鏽迹斑斑的鐵鎖,
“鑰匙呢?”
王安修從身上摸出一把鑰匙,朝秦子昊扔了過來,
雖然光線暗淡,但秦子昊擁有通天眼,即使在漆黑的夜裏,也能正常視物,他一擡手,抓住了王安修扔來的鑰匙,大步朝那間屋走去。
王安修趁機奔向院門,
葉清瀾見狀,急忙沖秦子昊喊道:
“他想逃跑!”
秦子昊轉頭看了一眼已經沖到門口,正将門闩擡起的王安修,語氣平靜地說:
“你跑不掉,我勸你别費力氣。”
都已經跑到門口,隻要打開門就能逃出去,王安修哪還會聽秦子昊的,
他壓根沒理會秦子昊所說,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院門,
誰知就在院門打開的刹那間,一隻腳猛踹進來,正中他的胸口,
他身體往後一仰,飛出丈餘開外,重重地摔倒在地,沒等他爬起來,雁知秋一個箭步跨進院内,一腳踩在他胸口上,疼得他“啊”地大叫一聲。
秦子昊歎了口氣,說:
“哎!何必呢,我都說了你跑不掉。”
王安修大聲嚷道:
“你……你說了,隻要我把他倆的肉身交出來,就……就不傷我!”
“這不他倆的肉身還沒見着嘛,你現在最好别亂動,我二大爺的脾氣可不擡好,把他惹急了,他能把你活活踩死。”
秦子昊話音剛落,雁知秋很是配合地狠狠瞪了王安修一眼,并暗暗加大了些許踩在他胸口上那隻腳的力氣,
王安修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他哪裏還敢再說什麽,更不敢亂動。
秦子昊走到那間屋子門前,将鑰匙插入鎖孔,打開了屋門,
門剛一推開,他便立刻聞到了一股沁人心扉的異香,緊跟在他身後的葉清瀾不禁說道:
“好香啊!”
“别聞,這香氣隻怕有毒!”
聽秦子昊這麽一說,葉清瀾趕緊用手捂住了口鼻,
但她很快發現,秦子昊非但沒用手捂住口鼻,反而還特意揚起鼻子聞了聞,整個人一點事兒都沒有。
“你不是說有毒麽?怎麽還聞啊?”
“我跟您不一樣,我可是百毒不侵之體,别說是這點毒,就算是喝一碗砒霜,也死不了。”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鬼門傳人?”
葉清瀾忽然問道。
秦子昊心頭一緊,
“呃……,你别亂說。”
“還想瞞着我,剛才那家夥都說了,你是鬼門傳人,而且我聽到,你自己也承認了。”
秦子昊仔細一想,
王安修剛才好像是提過這麽一嘴。
瑪蛋!
居然讓葉清瀾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現在該怎麽辦?
秦子昊心裏正犯嘀咕,葉清瀾又道:
“放心啦,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絕不會将你這秘密說出去。”
“什麽事?”
秦子昊有些好奇,
葉清瀾連忙說道:
“你收我爲徒,傳授我鬼道之術!”
秦子昊嘴角微微抽動了兩下,一臉黑線,
“拜托,我倆年紀差不多大好麽,你讓我做你師父,合适麽?”
“合适啊!你看看,你精通鬼門道術,而我呢,是玄陰之體,最适合修煉這個,你要是收我爲徒,待有朝一日我青出于藍,你臉上也長光不是嘛,再則……”
葉清瀾話還沒說完,忽然從屋内傳出一陣響動,
秦子昊立刻扭頭,運用他的通天眼循聲望去,不由得心頭一驚,
就在這間屋最裏面,居然擺放着三口棺材!
由于屋内一絲光線都沒有,葉清瀾什麽也瞧不見,她有些緊張地問道:
“屋裏有什麽?”
秦子昊二話沒說,掏出手電筒,往那三口棺材一照,
當葉清瀾看清楚那三口棺材,臉色陡然變得煞白,下意識地往秦子昊身後挪了挪身體。
秦子昊一臉黑線,
“鬼門傳人首先便得練膽,你連棺材都怕,還怎麽學鬼門道術?”
葉清瀾一聽,又隻得從秦子昊身後挪了出來,嘴唇微微一翹,辯解道:
“我……我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多棺材,害怕也很正常嘛!何況,我現在還不是鬼門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