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印堂發黑,眉宇間隐隐有一股煞氣,隻怕數日之内,将有鬼邪之禍,這張名片你收好,日後若是需要找人驅鬼祛邪,化煞擋災,就給我電話,提供二十四小時上門服務。”
刀疤臉一臉懵逼地看着秦子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這是什麽套路?
把老子都快打成傻X了,回過頭來居然還要做老子的生意?
見刀疤臉隻是怔怔地看着自己,也不說話,秦子昊二話沒說,擡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給了對方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傻不拉幾地看我幹嘛呢!聽明白我說的沒?”
刀疤臉回過神來,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字,一手捂着被秦子昊一耳光打得通紅的臉頰,連連點頭道:
“聽……聽明白了,小的日後要是有……有需求,一……一定請大師出馬。”
“這還差不多。我先走了,記得給我電話,本小爺最講商業信譽,隻要價錢合适,保管你服務到位。”
秦子昊說完,起身離開,
剛走了沒幾步,忽然瞧見,不遠處,停着一台奔馳斯賓特商務車。
秦子昊不由得微微一怔,
這台車,他昨天在冷家大宅門口便曾見過,沒想到今日又見到。而且,分明有人躲在車裏!
“怎麽又是這台車?難道車裏的人是沖我來的?這幫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
一連串的疑問在秦子昊腦子裏快速冒出來,
但畢竟隻是他的猜測,他不想打草驚蛇,未動聲色,裝作若無其事地大步離開。
看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刀疤臉松了口氣。
奔馳斯賓特商務車内,冷雲早已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刀疤臉,其實是他找來的,
秦子昊三番兩次破壞他的計劃,他心裏恨透了秦子昊,于是決定給秦子昊點教訓,便找來了刀疤臉。
刀疤臉以前在國外幹過雇傭兵,不但身手了得,而且心狠手辣。
誰知在秦子昊面前,竟然如此地不堪一擊。
冷雲忽然感到背脊一陣發涼,心裏暗道: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已經強悍到了如此地步。”
……
秦子昊很快來到了楚風漢韻,
這會兒,雁知秋正坐在店裏,半躺在一張躺椅上,一邊聽着戲曲,一邊抽着煙杆兒,好不惬意。
楚風漢韻專門經營古玩,雖然位于較爲熱鬧的八齋街,但光顧楚風漢韻的人并不多。
這年頭,越來越少人對古玩感興趣了。
雁知秋倒是無所謂,反正古玩生意就是這樣,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更何況雁知秋也不在乎這幾個錢。他開店的目的,純屬打發時間而已。
見秦子昊到來,雁知秋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一骨碌坐起來,吃驚地問道:
“卧槽!臭小子你該不會被學校開除了吧?”
秦子昊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滾!老子可是好學生,怎麽可能被開除!”
“那是咋個情況?你今兒個難道不用上課麽?”
“我請假了。”
“又不逢年過節,爲啥請假啊?”
秦子昊二話沒說,将抱在懷裏,用衣服包裹着的那尊石像往櫃台上一放,
“老東西幫我看看,這是什麽?”
雁知秋頓時來了興趣,
“你小子又從哪弄來好東西?”
他迫不及待地将裹在石像外面的衣服剝開,當他看到石像真容,臉色陡然一變,脫口驚道:
“是地幽鬼王!”
“什麽!這就是地幽鬼王?”
雁知秋點了點頭,一臉嚴肅地說:
“根據記載,地幽鬼王頭頂正中生有一隻鬼角,故而又名獨角鬼王。我說臭小子,這尊石像,你從哪弄來的?”
“東林胡同。”
“你請假就是去了東林胡同?”
秦子昊點了點頭,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雁知秋,并将他特意裝的一小瓶僵屍犬的血液遞到了雁知秋面前,
雁知秋接過小瓶血液仔細看了看,對秦子昊所說提出了質疑:
“你确定那兩條狗已經成僵屍了?”
“這還能有假嘛!各種症狀都與僵屍相符,我還特意檢查過它們的血牙,确定無疑。”
“怎麽會這樣,照理來說,既然已成僵屍,血液應該已經完全凝固了才對,可這明明還是液體嘛,而且,僵屍也不能在大白天出沒啊。”
“我也納悶,所以才特意裝了這麽一小瓶狗血,你看看有什麽法子查出線索。”
“這我怎麽查。這玩意兒可是劇毒,我總不能把這玩意兒喝肚子裏,嘗嘗它的……”
雁知秋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拍腦門,道:
“哎!你小子别說,還真有這麽一個人,他或許有法子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誰?”
秦子昊追問。
“一個有點神經質的家夥,今下午我就去找他一趟。”
雁知秋說着,将那小瓶濃黑狗血收了起來。
秦子昊實在聞不慣店裏彌漫着刺鼻旱煙味兒,正欲離開,雁知秋忽然又道:
“可别怪我沒提醒你,據我所知,東林胡同那一帶的老宅子地底下,建有密道。”
秦子昊微微一怔,
“密道?”
“我也是聽說而已,相傳東林胡同原本是民國年間曲徑城有名的大地主王祖光的私産,他在東林胡同共建了八棟宅子,後來小日本侵犯中國,王祖光爲了掩藏自家财産,便在家裏挖了地下密道,這密道錯綜複雜,将那八棟宅子全都連在一塊。”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老宅子地底下全都是連通的?”
“這我說不準,都是道聽途說,但東林胡同,一直都是曲徑市有名的邪地。”
聽了雁知秋所說,秦子昊不禁在心頭暗忖:
“既然八棟老宅子地底下有錯綜複雜的地下密道相連,那位古半仙壓根就沒必要連夜逃跑啊,躲在地下密道裏不就得了。”
秦子昊在心裏斟酌一番,決定再去一趟東林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