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鬼附身的年輕道士是他們當中最高大的一個,再加上被鬼附身,力氣更是比平時增大了數倍,
幾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分開二人,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冷潇潇怔怔地問道:
“秦子昊,他們這是怎麽了?”
秦子昊笑了笑,說:
“大濕正和他的徒兒們抓鬼呢!”
“抓鬼?”
冷潇潇滿腹狐疑,
“可我怎麽覺得馬道長就快要被他徒弟給掐死了啊,你看他,都翻白眼了。”
秦子昊仔細一看,隻見馬元吉臉色蒼白,眼眶裏已經隻見眼白,不見瞳孔,要是再不救他,他恐怕真就要被活活掐死了。
這家夥雖然可惡,但若是在冷府鬧出人命,隻怕不好交代,
秦子昊立刻摸出一道冥符,一揚手,冥符無火自燃,
“借吾枷索,束鬼縛神!”
秦子昊将手朝年輕道士一指,手中冥符旋即化作一道幽藍光芒,朝年輕道士疾飛而去,
轉眼間,年輕道士便被一條散發着幽藍火光的“繩索”綁了個嚴嚴實實,他終于松開了馬元吉,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一頭栽倒在地。
馬元吉身體一軟,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其他道士趕緊上前,将他扶起來。
年輕道士在地上拼命掙紮,脖子上青筋暴起,布滿血絲的眼珠子幾乎就要凸出眼眶,似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卻始終無法掙脫綁在身上的“繩索”。
其實繩索并不真實存在,隻是一道流光而已,
這道流光,名爲束鬼繩,能束鬼于無形,無論是鬼邪還是被鬼邪附體之人,一旦被束鬼繩綁住,便難以脫身。
衆人見此情形,發出一陣驚呼,紛紛往後退卻。
秦子昊走上前去,取出煉鬼壺,嘴裏念道:
“厲鬼俯首,惡魂歸宗,收!”
一道肉眼難察的鬼氣從年輕道士天靈蓋飛出,“嗖”地一下,被收進了煉鬼壺中,
年輕道士終于停止了掙紮,但整個人已是奄奄一息。
秦子昊收起煉鬼壺,一擡頭,隻見所有人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一個個嘴巴都張成了O型,就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他轉頭看向馬元吉,頓時噗呲一笑,
這家夥道袍裆部,已經濕了一大團,顯然是被剛才的狀況給吓尿了。
秦子昊不禁笑道:
“有點意思,馬大濕現在是真濕了。”
馬元吉回過神來,臉色唰地一下紅了,他急忙用手捂住裆部,從其他小道士使了個眼神,一幫人轉身便欲離開,秦子昊大聲喊道:
“等等!”
他大步走到馬元吉身旁,
看着他淩厲的眼神,馬元吉隻覺得背脊一陣發涼,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你想怎樣?”
秦子昊湊近馬元吉耳畔,冷冷說道:
“以後,可别再外面說你是夜吾先生的徒弟,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滾吧!”
馬元吉心頭一顫,哪裏還敢駁嘴,大手一揮,領着一幫人匆匆離去。
冷潇潇走上前來,好奇地問道:
“你跟馬道長說什麽了?”
秦子昊淡淡一笑,
“沒什麽,提醒他袍子濕了而已。”
“哎!我們怎麽會找來這麽個人,他師父夜吾先生,肯定是一老騙子。”
秦子昊一臉黑線,
“咳咳!那個……,我聽說那位夜吾先生還是有點真本事的。”
冷潇潇嘴唇微微一翹,
“要是有真本事,徒弟怎麽會這麽差。”
“這家夥也許是個冒牌貨。”
“你是說,他其實不是夜吾先生的徒弟?”
“有這可能啊。”
“那你跟夜吾先生,誰更厲害?”
“呃……,半斤八兩吧。”
兩人正說着,一名身穿絲質華服,相貌端莊的中年女人忽然從别墅内走出來,快步走到秦子昊跟前。
女子便是冷潇潇的母親,冷氏集團董事長夫人:沈悅榕。
剛才秦子昊收服厲鬼的一幕,她可是看得真切,心中又驚又喜,
沈悅榕将秦子昊打量一番,轉頭沖冷潇潇問道:
“潇潇,這位是誰?”
“媽,他是我同學秦子昊。昨晚在天禦閣皇家會所,就是他降服了惡鬼,所以我今天……”
沒等冷潇潇把話說完,沈悅榕忽然做出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竟然朝着秦子昊深深地鞠了一躬。
秦子昊頓覺受寵若驚,
“阿姨,您這是做什麽?”
沈悅榕一臉焦急地說道:
“秦子昊,你跟潇潇是同學,可一定要救救潇潇他爸,他爸現在……”
沈悅榕話音未落,樓上忽然傳出“啊”的一聲大叫,緊接着便隻聽“嘩啦”一聲巨響,隻見一道白色人影撞開二樓主卧窗戶,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