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豪華别墅臨湖而建,别墅内有園林,有假山,有草坪,有泳池,甚至還有高達數米的西式雕像,簡直就是一座中西合璧的大城堡。
秦子昊不禁在心裏暗歎:
“豪門就是豪門,這宅子,建得就跟一座主題公園似的。”
秦子昊暗地裏觀察了一番宅子周圍,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
這棟宅子雖然坐北朝南,又臨湖而建,視野開闊,藏風聚氣,從風水學上來說,算得上一處風水大宅。
但不知爲何,宅子裏彌漫着一絲肉眼難察的邪氣。
一般人自然看不出來,但秦子昊擁有通天眼,一眼便看出,此乃煞氣!
這樣一座風水大宅,又怎會有煞氣相沖?
難道是風水出了什麽問題?
秦子昊心裏正琢磨着,忽然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循聲望去,隻見泳池旁的草坪裏,一名身穿黃色道袍,生得仙風道骨的道士正跳大神似的,揮舞着一柄桃木劍,嘴裏大聲念叨着什麽。
旁邊,還站着七八名身穿灰袍的年輕道士,敲鑼打鼓,吹拉彈奏,好不熱鬧。
秦子昊與冷潇潇從車上下來,
一名頭發花白,戴着一副金絲眼鏡,身穿黑色西裝的老者見到他倆,立刻迎上前來,
“大小姐,您回來了。”
老者是冷府管家梁宏,
“梁伯,他們這是在做什麽?”
冷潇潇皺着眉頭問道,
“哦,那位是三元觀的馬元吉馬道長,老爺像是中邪了,夫人就讓人将馬道長請來,馬道長正在做法事驅邪呢。”
“行不行啊?”
“大小姐您有所不知,這位馬道長,可不是一般人,據說他是大名鼎鼎的夜吾老先生的高徒。”
秦子昊一聽,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陣猛咳。
梁宏目光落在了秦子昊身上,
“大小姐,這位是……”
秦子昊連忙自我介紹:
“咳咳,我叫秦子昊,跟冷潇潇是同班同學。”
“同班同學?”
梁宏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眼神有些複雜。
秦子昊沖梁宏反問道:
“那個……,大叔,您确定這位馬道長是夜吾先生的徒弟?”
“當然!咦?你年紀輕輕,居然也知道夜吾先生?”
“嘿嘿,您也說他是大名鼎鼎嘛,當然有所耳聞了。”
梁宏點了點頭,轉頭對冷潇潇說:
“大小姐您和秦少在這等會,我去跟夫人說一聲。”
“嗯,去吧。”
梁宏轉身,匆匆往屋裏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秦子昊小聲問道:
“冷潇潇,這位,是你家二大爺吧?”
冷潇潇瞪他一眼,
“什麽二大爺,梁伯是我們冷府管家好麽!家中大小事務,都歸他管。”
“啧啧,不愧是豪門,居然還有管家,不過,我看這位梁大管家好像不是很待見我。”
“這可怪不得梁伯,誰叫你是我第一個我帶回家來的男同學呢。”
“是麽?照這麽說,我算是你的第一次咯?”
冷潇潇心裏怦然一跳,别說,她的初吻,還真是被秦子昊奪走的。
想到昨晚被秦子昊親吻的場景,冷潇潇臉上不由得泛起了紅暈,
“我說冷潇潇,你臉怎麽忽然這麽紅?是在思春麽?”
冷潇潇這才回過來神來,嘴唇一翹,沒好氣地說:
“喂!你能不能正經點兒?”
“我一直很正經啊。”
“我可警告你,待會你别亂說話,不然,我撕了你的嘴。”
“撕嘴麽?不好吧,還是親嘴好了,嘻嘻。”
“你……”
冷潇潇簡直要被秦子昊氣死,
“行了!說正事,你覺得,馬道長他們做這場法事,對我爸到底有沒有用?”
秦子昊轉頭看向正跳得起勁的馬元吉,眯着眼睛說:
“要是這幫跳大神的管用,那還要我來做什麽。”
“所以,你覺得沒用咯?”
“呃……,也不能說一點用都沒有。沒有這幫跳大神的幫襯,哪能體現出我的本事呢。而且他們這麽一鬧騰,說不定能把那鬼東西給引出來,也省得我費心尋找。”
秦子昊說着,話鋒一轉,
“至少他們大神跳得還可以,走吧,過去欣賞欣賞。”
兩人朝着草坪走了過去,
還沒走近,秦子昊忽然感到左手腕部微微一熱,他低頭一看,隻見戴在手腕上的應天銅镯正散發出淡淡的血光。
他不由得心頭一怔,立刻扭頭看了看四周,發現别墅二樓其中一扇虛掩着的窗戶,有一絲黑氣散發出來。
是鬼氣!
秦子昊不動聲色,将手朝那扇窗戶一指,沖冷潇潇問道:
“那間,是不是你爸媽的卧室?”
“你怎麽知道?”冷潇潇有些驚訝,
秦子昊淡淡一笑,
“從風水學上來看,那應該是主卧。”
“你居然還懂風水學?”
“那當然。”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草坪中,正跳得起勁,嘴裏還念念有詞的馬元吉見到清純脫俗的冷潇潇,眼睛裏立刻放出綠光,嘴角蕩起一絲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