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邪乎事?”
“太歲溝附近有一條小河溝,小河溝的源頭就在太歲溝,小河溝裏的水,以往都是清澈見底,但上周末,我發現水變得渾濁了,黑乎乎的,跟倒了墨汁似的。而且,水裏還漂浮着許多死魚,那些死魚眼珠子都鼓了出來,我看一條大草魚還沒死,在河溝裏掙紮,就想把它撈出來,誰知湊近一看,發現魚嘴裏居然長着尖牙。”
秦子昊眉頭一皺,
“你确定魚嘴裏長出了尖牙?”
“确定,差不多有一公分長,紅色的尖牙,怪吓人的,當時把我冷汗都吓出來了,好在我跑得快。”
秦子昊皺着眉頭嘀咕道:
“魚嘴生牙,必定是鬼氣侵襲所緻,看來老東西所言非虛。”
“你在說啥?”
丁武聽得雲裏霧裏,
秦子昊笑了笑,
“沒什麽。那就這麽說定了,這周末,你帶我去太歲溝,屆時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話間,上課鈴聲響起,兩人趕緊往教學樓方向走去。
……
放學後,秦子昊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教室,趙康宇領着幾名同學忽然氣勢洶洶地沖到他的跟前,
趙康宇氣急敗壞道:
“秦子昊!你給老子的是什麽錢?”
“人民币啊!有問題麽?”
秦子昊故作茫然。
趙康宇從身上摸出一疊冥币,朝秦子昊一撒,怒道: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這明明就是死人錢,你TM居然敢拿死人錢糊弄老子,是不是想死!”
圍觀衆同學看到遍地的冥币,一個個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紛紛議論起來:
“怎麽會這樣?上午我明明看到秦子昊拿出來的是一疊真錢啊!”
“這還用說,肯定是趙康宇偷梁換柱,拿冥币換了真錢,然後故意找秦子昊的麻煩。”
“這也太黑了吧!”
“以趙康宇這種人的尿性,什麽事做不出來。”
……
聽到衆人的小聲議論,趙康宇肺都要氣炸了,他怒吼道:
“你們TM的知道個屁!老子這錢一直鎖在書桌裏,一下午沒動過,剛才一打開書桌,居然看到這麽一疊冥币!”
他說到這,一把揪住了秦子昊的衣領,
“說!是不是你搞得鬼?”
秦子昊低頭看了一眼趙康宇揪住自己衣領的手,冷冷說道:
“趙康宇,我勸你最好把手放開,這件風衣,可比你的手值錢,要是少顆扣子,你賠不起。”
此言一出,圍觀同學一片嘩然,
“卧槽!秦子昊是不是瘋了,居然敢這麽跟趙康宇說話。”
“就他那件破風衣,得有兩個月沒洗了吧。”
“秦子昊這回死定了,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
圍觀的女生不免開始擔心起秦子昊的安危來,得罪小霸王趙康宇的人,要麽受盡淩辱,要麽被揍得半死。
然而秦子昊卻面色從容,似乎全然沒将趙康宇放在眼裏。
趙康宇怒不可遏,二話沒說,揮拳朝着秦子昊的臉便頰打了過去,
然而他的拳頭還沒打中秦子昊的臉,秦子昊迅速出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擰,
隻聽“咔嚓”一聲,
趙康宇當即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随即捂住手腕,往後連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圍觀衆人發出一陣驚呼,再一看趙康宇,
隻見他臉色煞白,表情極其痛苦,而他的右手手腕,明顯已經脫臼,手腕腫得跟個饅頭似的。
秦子昊彎腰撿起一顆被趙康宇扯掉的風衣紐扣,拭去紐扣上的灰塵,揣進了兜裏。
“我剛才說了,這件風衣,比你的手值錢,你扯掉我一顆紐扣,我擰斷你一隻手,當扯平了。”
他說着,擡頭掃了一眼跟着趙康宇一塊來堵自己的幾名同學,問道:
“你們幾個,有誰要幫他出頭的麽?”
那幫家夥雖然平日裏跟趙康宇稱兄道弟,但哪見過這陣勢,一個個立刻低下頭去,誰也不敢應聲,甚至不敢與秦子昊的目光對視。
秦子昊淡淡一笑,
“識時務者爲俊傑,很好!”
他說完,拔開人群,将風衣一甩,大步離去,
圍觀衆人紛紛向他投來敬仰的目光,
居然連小霸王也敢揍,這份作死的勇氣,可不是誰都有。
也不知哪個女生輕喚了一聲,
“好帥啊!簡直就像正義的化身。”
趙康宇聽到這話,心裏愈加惱火,扯着嗓子哭喊道:
“秦子昊你給老子等着!我不弄死你,我……我TM不姓趙!”
秦子昊懶得理會他,雖說這家夥的哥哥号稱是曲徑市有名的混混,但他還真沒放在眼裏。
……
回家路上,
秦子昊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似乎有人跟着自己,但每次回頭,卻又沒發現任何異常。
難道趙康宇這麽快就把他哥叫來了?
要真是這樣,我倒是正好可以活動活動筋骨。
想到這,秦子昊故意放慢了步伐,
要說打架,他還真沒怕過,
身爲鬼門中人,從小以鬼符水浸泡身體,并服用鬼靈丹,再加上常年跟随師父修煉鬼道之術,秦子昊無論出擊速度,力量,還是敏捷性,都遠甚于常人,對付一幫街頭混混,完全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