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鵬,今天上午你和田亮急匆匆的飯都不吃的跑去幹嘛了?”趙母看着兒子鬼鬼祟祟的從外面窗戶往裏伸頭探腦的,忍住笑的嗔罵:“你個小子,鬼頭鬼腦的幹嘛了?跑出去大半天了才回來。幸好你爸爸午後就去董參謀家下棋,到現在還沒有回家。好啦,别擔心,媽不會再騙你了,那個死老頭子真的不在家,快進來吃飯,今晚老媽我可是爲你做了紅燒肉。”
趙霄鵬嘿嘿的笑着撓撓頭,從門口走進來,就像是進入叢林的戰士那樣,步步都透着小心。生怕又像是上次那樣被老爺子和老媽一起給騙了挨一頓好揍。直到來到餐廳門口看着母親正往外端一盤紅燒肉,這才貪婪的吸了吸鼻子說:“嘻嘻,我知道老媽你最疼我了,上次你欺騙我說爸爸不在家,那是受到脅迫生怕被某個老不要臉的給休了,這才幫着他撒謊的……”
聽到兒子這樣說,年過五旬但仍舊保持着四十左右少婦臉龐的趙母頓時氣結,幾步走到餐桌前把菜放下,随手就拽起圍在腰間的圍裙對着趙霄鵬就亂打了過去:“你個混帳死小子,哪有這樣說老媽的?我看你屁股是不是又癢癢了?”
除了老爺子的無敵軍用腰帶外,趙霄鵬對老媽的潑風圍裙倒是不怎麽害怕。見母親信來的圍裙,他嬉皮笑臉的圍着餐桌跑,一邊擡起手臂阻攔着,一邊趁空摸了一塊色澤金黃的紅燒肉塞在嘴裏威脅趙母:“啊……你要是再敢打本少爺,信不信等你老了我不認你這個當媽的了?”
“死小子,不認我這個媽那你認誰去?!”
“到時候我讓我兒子叫你奶奶,我就喊你兒子他奶奶喲……”
趙母噗哧一笑,看了一眼挂在牆上的石英鍾:“九點了,你爸爸也快回家了,還是趕快洗澡換衣服去吧。要不然等他又要教訓你的時候,我保證隻摁着你不勸他。”
“真是個心狠手辣有了老公不要兒子的老媽……”趙霄鵬正胡說八道着準備去衛生間洗澡,屁股兜裏面的手機忽然叮當一聲響,停住腳步摸出手機有點奇怪的說:“田亮這小子剛走又想幹嘛?”
在慶島,除了因爲暑假而在慶島遊玩的田亮外,趙霄鵬也不認識幾個合得來的年輕人,沒事他甯可開着悍馬滿大街轉悠着看美女,也不會和那些當地二世祖們喝酒打屁。實在閑的無聊了,他就會領着田亮跑到那些在港灣修整的軍艦上履行他這個少尉導遊的職責,和田亮這個來自北方的旱鴨子吹牛。軍艦官兵都認識這是司令員家的大少,雖然他還在軍校進修,按照規定不能上艦,但人家可是少尉級别又是長公子,所以大家也就睜眼閉眼的随他去了。
本來今天打算午飯後去海濱浴場耍耍替田亮餞行的,可就是因爲秦玉關的一個電話,他就和田亮急匆匆的去了貴和精品購物了,等安排好了一切後,兩個人就地尋找了個舞吧,痛痛快快的玩了大半天,直到趙母打電話催,他這才和田亮約定明天去機場送他,在接近九點的時候才回家。
“誰呀,剛回家就找你,你以爲這還是在京華啊?”趙母皺了皺眉頭說。她可是知道自己這兒子,在京華的時候整天和一幫依靠老子的吃喝玩樂混在一起。因爲老趙調任東海艦隊司令員,總以爲把他帶慶島來他就會老實點了,可沒想到田家那小子也屁颠屁颠的跟來了,着實讓老兩口子郁悶了好幾天。
“不知道。”田亮打開手機讀取信息。
那是個隻有短短十幾個字的信息:望海路懸崖海邊,吸血蝙蝠。危險!
要是别人的短信,趙霄鵬早就嗤之以鼻了。可這個号碼卻讓他實實在在的感到了緊張,因爲這個号碼是秦玉關的。就算他沒有受到秦玉關的恩惠,他也從父親口中聽說過這個在龍騰十二月中排名第七的玉面閻羅的威名。他清清楚楚的知道秦玉關是個什麽樣的人,這是個視危險如遊戲的家夥。危險這兩個字隻要從秦玉關嘴裏說出來,那就代表着情況很不妙,甚至到了快支持不住的地步了。
怎麽辦?!
趙霄鵬的冷汗唰的就從腦門上淌了出來,忽地一跺腳就往外沖。
“哎!你個臭小子,要去幹嘛?”趙母見兒子臉色忽變,緊接着就往外沖,唬的她連忙拉住他的襯衣下擺:“臭小子,你要去哪兒?”
“媽,你快放開我!我朋友現在出事了,我得去看看。”趙霄鵬轉身就把母親的手掰開,來不及解釋什麽回身轉頭就往外沖。一邊跑還一邊琢磨着找什麽借口喊着父親的警衛員去。隻有這些荷槍實彈的長警衛員同往,也許才能讓他心裏稍微有點底氣。嗯……最好是拉上一個連去,那樣保準是萬無一失了。
趙霄鵬埋頭剛跑到門口,還沒有等擡起頭推開門,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哎唷,臭小子找揍是不是?急急慌慌的這是要去幹嘛?”一個洪亮中帶着威嚴的聲音問:“看你急得滿腦門的汗,是不是又惹你媽生氣了?”
趙霄鵬擡頭一看,剛才撞的這個人正是他最害怕的父親,東海艦隊的司令員趙獻豐。
趙獻豐一把拎住兒子的衣領,瞪起一雙豹子眼:“孬好不說你也是個華夏軍人,也該知道學點有用的東西報效祖國了,啊,看看、看看你這樣子,哪兒像個軍人,整個一纨绔子弟小混混!”
因爲上午和田亮一起出去爲秦玉關辦幻影絲襪在貴和上櫃的事,趙霄鵬是一身便裝,紅色的體恤穿在身上像極了慶島街頭的那些小混混,這讓趙獻豐感到很不滿意。軍人就應該有軍人的樣子,不說坐如鍾站如松的話,可最起碼得挺直腰闆氣勢軒昂的才行。哪像這小子,上面一件大紅體恤,下身卻是馬褲和白色旅遊鞋,這形象和威武嚴肅的華夏軍人半點關系也連不上。
“好啦,你們就别在哪兒掙執了啊,小鵬你也别出去了,趕快吃飯吧。”趙母一見老頭子又要給兒子上政治課,連忙走過來打圓場說。
“不行,我必須得出去……”出乎趙獻豐意料的是,趙霄鵬這次并沒有和往常那樣借助老媽的台階和趙獻豐嬉皮笑臉的,非但如此,還一副急慌慌的樣子。
“出去幹嘛?”趙獻豐臉一沉。
“爸爸,我的一個朋友現在有危險了,剛給我來求救短信,你不是常教導我,做男人要有義氣和骨氣嗎?現在朋友有難,我不能不幫吧?”趙霄鵬隻是着急的想去救秦玉關,反而忘記和趙獻豐說他要去救誰了。
“哼。”聽兒子拿出自己的話來,趙獻豐隻得哼了一聲,不屑的說:“你才來慶島幾天啊,還能有什麽真正的朋友。”嘴裏雖然這樣說,但手卻松開了他的衣領,随口又問了一句:“你那個朋友是幹嘛的?遇見什麽麻煩了?不過,我可告訴你,你别想着動用警衛員啊。”
不動用警衛員,你讓我怎麽幫秦哥?難道就讓我一個人去?他那麽大的本領都說危險了,何況是我?一聽老趙把後路封死,趙霄鵬當時就急了,狠狠的一跺腳,這才想起還沒告訴趙獻豐想救的是誰:“爸!和我求救的那個人是秦玉關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