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關回頭望了一下,接着就轉回。他懶得和那些高層們打招呼,反正這一個多月以來,自己在他們眼裏也就是個依靠背景混進公司來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和話不投機者,沒必要腆着臉的去讨好的。至于荊紅雪,那更不用打理她了,這丫頭借着來慶島找哥的借口,賴在自己家白吃白喝還又白住的,要不是因爲有明珠考察團那檔子事需要她的話,早就找無數個理由把這個隻能看不能吃、撐死眼珠子餓死那個啥的她給轟出去了。盡管瞥了一眼就轉回頭,但秦玉關也知道她現在正對着自己做小動作,心裏很是鄙視了她一下想:其實,你應該主動對我這個房東讨好才對。
“不用打理他們,有哥哥我在,沒有人敢給你穿小鞋的。”秦玉關做出一副隻要有我在就保準不會有什麽事的樣子,安慰臉色有點緊張的李丹。最近十幾天,通過他的地下運作,鳳求凰再也沒有被誰打攪過,營業成績更是蒸蒸日上,這不能不讓他有點小得意。隻不過,他感到納悶的是,禦貓展昭自從上次和他那樣了後,就好像是突然失蹤了一樣,不但人看不見了,而且連騷擾電話也沒有打一個。難道秦某人的功夫還不足以讓她魂牽夢繞?想到這兒,秦玉關又稍微的有點失望,完全忘記了當初他哭着喊着求展昭饒了他的那一刻了。
“秦、秦秘書……”李丹眼珠忽然定住,接着垂下頭小聲的說:“麻煩你下來好不好?”
“怕什麽呀?你坐椅子我坐桌子又不礙别人的事,咱這不是在工作之餘放松一下嘛……”秦玉關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感覺背後寒氣四起,忍不住回頭看看,這是誰有這麽深厚的功力能夠讓老子感到了危險?
要說在那些公司高層面前,秦玉關把他們,甚至包括荊紅雪在内的都當作是路人甲的話,那麽,在葉暮雪面前,秦某人就是一個剛偷看完女人洗澡就被人家老公抓住的小癟三那樣,在她面前沒有絲毫底氣可言。
“放松?八點上班,你八點半才來,現在還要說放松?”葉暮雪環抱雙臂冷冷的看着秦玉關:“秦秘書,鑒于你最近的惡劣表現,你這個月的獎金将全部被扣除。”說完轉身往總裁辦公室走去。等她快到門口時李丹才想起剛才趙敏打來的電話,連忙用一句弱弱的葉總稱呼引起她的回頭:“葉總,剛才幻影制襪業的趙總給您打電話請示問題。”
“嗯,我知道了……”葉暮雪淡淡的應了一聲,看也不看秦玉關的說:“秦秘書,麻煩你來我辦公室一下。”說完走進了總裁辦公室,随手帶上了門。
并沒有被老總斥責,李丹輕輕拍了下胸脯,用憐憫的眼神看着秦玉關說:“哎唷,你可吓死我了。看,這次你的大話被葉總聽見了,這個月的獎金都被扣除了,現在又要你進去,你可得小心點哦。”通過這一個月來,李丹對秦玉關的認識有了質的改變,她和另外一個接線秘書就曾打賭說過,這個秦秘書肯定有着讓葉總顧忌的後台,要不然也不會總是每天遲到不說,而且上班除了鬥地主就是睡覺也不被管。再加上秦玉關人長的有點小帥,一張嘴巴又會哄女孩子開心,所以現在見葉總要讓他去總裁辦公室,李丹心裏忍不住的替他擔心被炒鱿魚。
扣除當月獎金?秦玉關愣了愣,上班都一個多月了,貌似自己都不知道還有獎金這一說。扣就扣吧,反正自己有老媽做後盾,根本不怕經濟上有什麽困難。隻不過看她在外人面前對自己一本正經的樣子,再想想那晚在汽車裏因爲差點嘿咻了她,最後逼的自己長途跋涉幾十裏路、直到天明才回家的慫樣,秦玉關還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但守着李丹還是得給足葉暮雪足夠的尊重。
對李丹做了個我好怕怕的欠揍表情後,秦玉關跳下辦公桌,雙手抄在褲兜裏,吹着妹妹你坐船頭的口哨,吊兒郎當的來到葉暮雪的總裁辦公室門前,直接推門就走了進去。都老夫老妻的了,敲門就免了吧。
“下次進來請先敲門。”正在接電話的葉暮雪捂住話筒,擡起頭不滿的說了一句,然後這才松開捂住話筒的手繼續對着電話小聲說了起來。
好像她和我并沒有那種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覺啊。秦某大咧咧的推開自己老婆的辦公室還被告知要敲門才能進來後,心裏那不是一般的郁悶。看着對着電話,臉色漸漸凝重的葉暮雪,秦玉關惡意的想:總會有那麽一天,會讓你主動爲我開門接客的。
對于葉暮雪不滿的話語,秦玉關直接用耳朵過濾掉,徑自一屁股坐到沙上,把腳擡起放在前面擦得一塵不染的茶幾上,悠然自得的掏出一顆眼,眼睛半閉着吞雲吐霧起來。
無賴德性!
打電話的葉暮雪見他一副無賴大爺樣,眉頭皺起,忿忿不平的想。
我就是無賴。
好像是看懂了葉暮雪的眼神,秦玉關噴出一個煙圈,随後又吐了一個棍子形狀的,準确的從還沒有擴散的煙圈中穿了過去。
流氓!
看到這惟妙惟肖的場景,葉暮雪滿臉通紅的咬咬嘴唇,氣的她恨不得用腳底下的那雙九公分的高跟鞋,狠狠的在他臉上踩那麽十七八下,最好是踩的讓他爹媽也認不出他來……隻不過,那樣不知道秦伯母會不會和我急……
這樣也算是流氓嗎?
秦玉關委屈的想:我隻是給你用蒙太奇手法演繹了一下什麽才是最幸福的動作而已!也是提前給你來點xg啓蒙教育。不用以身相許來感謝我也就罷了,看你那眼神,好像還在罵我是流氓……看着滿臉通紅咬着下唇的葉暮雪,秦玉關呶了呶嘴,做了個飛吻的情意綿綿動作,直接就把剛想開口訓斥他的葉暮雪那一正義凜然的話給呶回去了。
在秦某人流裏流氣的幹擾下,葉暮雪好不容易的打完電話。因爲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被這個家夥逗得滿臉通紅,所以并沒有立刻擡起頭。爲了掩飾這份尴尬,她半垂着頭伸手拿過辦公桌的咖啡杯,剛想喝,卻現剛才在開早會的時候就已經喝沒了。用眼角瞥了一眼牆角的飲水機,有心不喝,但心口老是被他給逗引的砰砰跳,現在也不知道爲什麽,總想喝口咖啡來平靜一下。怎麽才能不讓那個家夥現自己面紅耳赤的尴尬去添水?
你怎麽還不轉過頭去裝着欣賞牆上的那副《清明上河圖》呢?那樣我就可以從容的去添水了。
僅僅是爲了不讓秦某人現自己讀懂了他那個煙圈所包含的含意,葉暮雪現在就盼着他最好是轉過頭去,讓自己先給咖啡杯添水。要是被他看出現在自己心态不平靜是因爲領悟了他那個流氓動作的意思,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向來我可是淑女的。葉暮雪用眼角狠狠的白着秦玉關,心裏一個勁的罵他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