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好意思的再去看宋迎夏一眼了,給人家出頭卻落了個腿斷的下場,臉皮再怎麽厚,張世宗也感覺自己的确有點傻逼的自知之明。要不是這事,他說什麽也得留下,因爲這個讓嶽晉陽失态的葉暮雪,同時讓張公子心裏也大大的起了波動。可……唉,無奈之下隻好說了幾句客氣話,就和趙志強開車跟着12o去醫院了。
“楚總,這幾位在鳳求凰的消費,記在公司的賬單上吧。秦秘書,你去把車開過來,時間不早了也該送我回家了。”葉暮雪無意中瞥了宋迎夏一眼,現這個女孩子正直直的看着秦玉關,眼睛裏帶着狂熱。她心裏就咯噔一下子:這個女孩子不會對這個混蛋起了什麽興趣吧?雖然她和秦玉關都不承認對方和自己的那種父母之命的關系,但在有些時候,現異性對對方有好感,心裏還是不得勁的,所以葉暮雪才抓緊吩咐秦玉關去開車,免得被這個女孩子找借口給約着去坐坐、交個朋友啥的。
秦某人心中有愧于葉暮雪,知道現在是少說話多辦事的時候,再說現在的确不早了,也該送葉暮雪回家了。不過,他對葉暮雪等這麽久讓他送她回家的目的還是有點搞不明白。她,什麽時候學會對我關心了?秦玉關帶着這個疑問啓動了車子。
葉暮雪又歉意的對嶽晉陽和宋迎夏點點頭,這才上了車。
看着徐徐駛出停車場的寶馬車,宋迎夏抿着嘴不開心的問:“既然差不多就是他了,你爲什麽還要放他走,不讓他留下?”
“呵呵。”嶽晉陽笑笑,拉着宋迎夏轉回身往鳳求凰走去:“既然他是這兒老總的秘他的确切地址嗎?再說了,看他和那個老總之間……是不是不太方便?關鍵是這事絕對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明白嗎?”
宋迎夏本就是冰雪聰明的女孩子,嶽晉陽稍微一解釋她就明白了,輕輕的掐着嶽晉陽的胳膊,很是溫柔的說:“我現某人在看着某女的時候,眼神裏流着狼一樣的貪婪……不過,貌似那個妞和我那個不知道是不是表哥的家夥之間不清不白的,要是我把這些複雜的關系和嶽伯伯說某人想奪人之美……”
“姑奶奶,求您千萬别惹事好不好?”嶽晉陽苦笑了一下松開她的手:“我隻不過是心存愛慕嘛,又不是明目張膽的示愛,你至于要給我小鞋穿嘛。”說着心裏着實的歎了一口氣。要知道,他們這些在别人眼中什麽都不缺的世家公子,最羨慕普通人的可能就是婚姻方面了。因爲對他們來說,男女之間的感情喜好在有目的的聯姻面前,是完全可以忽略的。
唉……
嶽晉陽心底歎了口氣,強裝笑臉:“天涼了,我們還是先回賓館吧。具體的事回去再商量。”
一絲惆怅飄飄渺渺,讓宋迎夏心頭一顫。
向東。”秦玉關把車開出停車場,剛想順着回家的路走,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葉暮雪就毫無來由的、口氣中帶着命令式的支使他把車向東開。說完之後她就把頭靠在座椅上,合上眼的默不作聲了。
向東?向東不是大海嗎?秦玉關狐疑的看了看葉暮雪。難道這麽晚了還要去看大海?可葉暮雪并沒有再說一句話,他隻好茫然的打開轉向燈調轉車頭順着望海路向東駛去。
夜,已漸漸的深了,落下半截的車窗外有涼風灌進來,帶着大海的氣息。路上的車随着葉暮雪的這輛寶馬的向東行使,也越來越少了,偶爾對面迎來一輛車,也是急匆匆的摁了摁急促的喇叭,然後擦着寶馬呼嘯而過,前方隻留下寶馬車的兩條雪白的光柱。和葉暮雪深夜獨行,貌似是每一個男人的心願。隻不過,對此時好像有點心虛的秦某人來講,讓他除了摸不透就是納悶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有車子動機勻的轟鳴聲,在這寂靜的夜裏聲音大了不少。
半個小時後,秦玉關已經從敞開着的車窗外嗅到了大海的氣息,鹹鹹的,帶着一股若有若無的海腥味。這時候不管是來的路上,還是前面接近海灘的地方,再也沒有一輛車的燈光可以陪伴這輛乳白色的寶馬。
這感覺有點怪怪的,難道她不怕我把她給非禮了?用眼角偷看着一直閉眼休息的葉暮雪,秦玉關心裏嘀咕:看她有持無恐的樣子,不像是有以身伺狼的偉大情操,也許是覺得老子是正人君子,想借此機會把自己貢獻出來?
秦玉關看了一眼儀表盤上的時間,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了,輕輕的咳了一聲,打破了車内的甯靜。
“你不準備解釋一下什麽嗎?”閉着眼的葉暮雪忽然問了一句,長長的眼睫毛還是覆蓋着眼睛,并沒有睜開眼。在車内燈光的映射下,她本就潔白滑膩的臉龐,更是鍍上了一層神秘的美感。
終于說話了,秦玉關不知道爲什麽,在葉暮雪開口說話後,心裏沒來由的松了一口氣。把車挂在空檔上,摸出煙,也不管葉暮雪睜開反對的眼睛,自顧自的點燃嬉皮笑臉的裝作不明白你什麽意思的反問:“解釋?你想要什麽解釋?”
“從下午五點四十六分,你跟展局長進了七樓九号房,一直等到晚上十點三十七分,展局長才一個人走了。又過了一小時零三分鍾,你才從房間内走出來……我想知道你在這長達五小時十四分鍾的時間内,都是幹了些什麽。”葉暮雪看似漫不經心的說着,身子也坐直了,嘴角帶着一絲譏诮:“當然了,有些不方便告訴我的,你可以不說。但我想知道展局長究竟和你對鳳求凰的事情達成了什麽協議,這點我是不是該有權知道呢?還有,别忘記了,現在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我是你未來的老婆,是不是該問清楚你和她都是幹嘛了,葉暮雪其實就是這意思。
“您當然該知道,因爲您是總裁大人嘛。”秦玉關心虛的吸了口煙讨好的說:“那個娘……展局長已經向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警察來鳳求凰騷擾的事件生了,我們就究竟是什麽人、存着什麽目的來鳳求凰搗亂的原因交換了一下見解。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叫韓世剛的區長從中作梗。”
避重就輕,一直是秦玉關的拿手好戲。不着痕迹的把話題引到了鳳求凰問題上,他以爲這樣就可以讓葉暮雪忽略他和展大局長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六小時的事實了。
這個混蛋顧左右而言他。
葉暮雪心裏的怒火噌的一聲就冒了起來。按說,她和秦玉關兩個人都沒有把對方當作是生命中的另一半,即便是秦玉關當着她的面和哪個女人勾勾搭搭的,她也不該心裏就像是壓了塊大石頭似的悶的難受,可現在,偏偏是這種感覺,就像是本來屬于自己的東西自己卻無權幹涉那樣讓人郁悶。她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麽這麽在意秦玉關和展昭在這期間生了什麽,但她很清楚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對狗男女之間肯定生了見不得人的醜事。
“我不要聽這些。現在我還是秦叔叔定下的兒媳婦……我隻想知道該我知道的事,那就是你和展昭在此期間做了些什麽。”既然你顧左右而言他,那我就直截了當的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