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話我聽見了。”秦玉關垂頭喪氣的說:“我怎麽敢和别人打架呢,隻是……剛才聽見有人在外面争執,等我出來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麽。”說着話對嶽晉陽和趙志強連連的使眼色,但願這倆小子能夠幫着說幾句有違誠實的話,畢竟吃虧的是你們的人,在女人面前丢面子的滋味不怎麽好。
“是啊,我們遇見幾個喝醉了的,同伴們被他們給打了,這位先生是出來看看怎麽回事的。”不等葉暮雪有什麽疑問,嶽晉陽立即接上秦玉關的謊言,替他圓謊。同時用熱切的眼神看着葉暮雪。
這小子好聰明,竟然明白老子對他抛媚眼的意思,難道是被老子的絕世武功給吓傻了?還是看老子是政治部的高官心裏毛了?不過你看着我老婆的眼神好像是有點色啊。
以秦某人過去數年中把笑傲花叢作爲第二職業的經驗,他沒有看錯,嶽晉陽現在的眼神的确是異樣的。
自從嶽晉陽上次在天上人間見到葉暮雪後,心裏就對這個清傲的女孩子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兒時和鄰居小姐姐一起在午後的棗樹林裏捉蝴蝶,飛舞的裙裾和銀鈴般的笑聲,足可以讓一個男孩子在心底珍藏好多年,總想找一個合适的機會對她說我愛你這三個字,可總是鼓不起勇氣,隻知道咬着嘴唇癡癡的笑。
每當宋迎夏想起嶽晉陽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所以現在她見嶽晉陽用那種眼神看着葉暮雪時,心裏一緊:他怎麽會認識她?一股說不出的酸意就湧上心頭。輕哼了一聲,用眼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至于上次在天上人間,葉暮雪雖然也見過嶽晉陽一次,而且還給她模模糊糊的留下了好印象,但她可沒想起這個年輕人就是那天在天上人間的那個和李默一起來的年輕人,所以也沒有留意嶽晉陽看着她眼神裏的複雜感情,隻是爲不是秦玉關惹的事心裏松了一口氣,連忙回身吩咐楚香香幾個人喊俱樂部職員來照顧那幾個受傷的人,一邊給嶽晉陽他們解釋:“真不好意思,我是這兒的負責人,打了12o了沒有?”
在鳳求凰門口,客人遇見這種倒黴事,她作爲老總是有責任和義務要幫忙的。
“早就打了。”宋迎夏撇撇嘴,很想說出諸如:不但是在你地盤上生這種打架鬥毆的事,而且還是你的什麽秘書給幹的,你說要不要追究你責任?
其實,宋迎夏對王彪的傷的确有點愧疚,但王彪剛才也太嚣張了,不,應該是張世宗太嚣張,上來就支使王彪打斷人家的腿,也不能埋怨别人打斷他的腿,這是宋迎夏清醒過來後才琢磨出的道理。想開了之後,無形中就對秦玉關的恨意少了很多。現在,她就爲嶽晉陽看着葉暮雪的眼神中帶有暧昧,讓一直暗戀或者說是明着糾纏他的她心裏很不開心。
但華夏總書記的侄女,覺悟還不至于這麽低的,她不但驚詫于自己帶來的這兩個警衛員中的好手,竟然讓秦玉關輕而易舉的收拾了,更納悶嶽晉陽爲什麽要幫着秦玉關圓謊,至于他是政治部的人而政治部是什麽性質機構的事情,反而被宋迎夏忽略了。因爲,現在她看出,嶽晉陽好像自從看見秦玉關後,臉上一直有着不動聲色的喜悅。難道,這個年輕人就是……
想到這兒,宋迎夏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現在在葉暮雪面前表現出一副誠惶誠恐樣子的秦玉關,蓦然現,這個摸了自己屁股、又打了自己保镖的家夥的長相,竟然和自己家的幾個長輩極爲相似。
“啊……”宋迎夏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她總算知道嶽晉陽爲什麽要幫着秦玉關了,搞了半天,這個摸了自己屁股的混蛋,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小姑姑的兒子,找到他,也是他們這次來慶島的主要目的。
“别出聲,不方便。”嶽晉陽見宋迎夏臉色一變,當機立斷拉住她的手一捏,低聲提醒她。
被嶽晉陽這一提醒,宋迎夏當即就明白了過來,立馬就默不作聲了。尋找小姑姑,是宋蘭嶽老兄弟幾個人幾十年的心事。今天遇見這個不知道是表哥還是表弟的家夥,不能不說是宋迎夏他們兩個運氣好到了極點。雖然自己屁股被他摸了一下,但表兄妹之間打打鬧鬧也屬正常,對他傷了自己兩個警衛員的不滿,也因爲心中尋到親人的喜悅給沖淡了。
俱樂部裏面跑出幾個保安,在楚香香的指揮下把王彪擡到剛剛嗚啦着急救笛聲的救護車上,至于方臉軍人兩個,這點小傷對他們也構不成什麽大的傷害,自己稍微注意點過幾天就會複原的,所以不管葉暮雪怎麽客氣的讓他們去醫院,他們也隻是笑着擺手,一句話不說的站在了嶽晉陽和宋迎夏身後。
“楚總,派個人跟着去醫院,這位先生的醫藥費都算我們鳳求凰的。”見方臉軍人兩個不同意去醫院,葉暮雪也隻好不再勉強,沒想到這年輕人還會有這種下屬,看了一眼神魂好像有點不舍的嶽晉陽,忍不住微微一笑,然後就吩咐楚香香安排人跟着去醫院照顧斷腿的王彪。
要知道作爲葉暮雪正牌老公的秦某人也很少得到葉暮雪善意的微笑的,這一笑,足讓嶽晉陽腦子轟的一聲暫時有失聰的現象,就連宋迎夏暗地裏狠狠的掐他的胳膊,都感覺不出疼。
“嶽少,趙少,我先跟着去醫院看看,以後回京後我們再續。”張世宗讨好不成反而丢了臉,要不是因爲嶽晉陽身邊的警衛員也吃了那個扮豬吃老虎家夥虧的話,他可能真的要一個電話叫些人來,把這個面子給找回來了。但這一切都是自己強出頭造成的,他也有點尴尬,所以還是找了個不放心王彪的借口趁機離開這地方。至于到了醫院,他是不是扔下一筆錢對王彪對他說拜拜,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我正好沒事,還是陪着張少去醫院看看吧,興許能夠幫上什麽忙也說不定。”不等嶽晉陽強笑着剛想說幾句安慰張世宗的話,趙志強就接着張世宗的話對嶽晉陽說:“晉陽,你和迎夏正好也有事要忙,等我們回去了,再找機會好好聚聚吧。”
“呵呵,這樣也好。”嶽晉陽雙手握着張世宗和趙志強的手,滿臉的歉意:“等回去後我再給張兄賠罪……你們也知道,這事牽扯到政治部,就有點難辦了,不過我會給張兄一個解釋的。”說到最後這幾句的時候,嶽晉陽的聲音已經很小了。
的确,張世宗再牛逼無知,他也是世家子弟,很是明白政治部的性質的,知道隻要得罪了政治部的人,每天的日子都是提心吊膽的。雖然他有個爺爺在中央,但也不會因爲孫子這種爲女人出頭的醜事,而去招惹這種強大的國家機構的。
“呵呵,”張世宗勉強一笑,晃了晃手說:“那說好了,祝你們玩的開心……我先去忙了,趙少,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