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來,宋蘭嶽不放心自己心肝寶貝的安危,特地從身邊調了兩個長警衛來保護她,但怕她愛胡鬧,所以就把号施令的權利放給了穩重的嶽晉陽。這些宋迎夏也知道,但她根本不在乎,因爲在京華市的時候,她也根本從沒有什麽需要用到他們的事情。這也是剛才在鳳求凰内,被秦玉關摸了屁股去找嶽晉陽而不是命令這倆警衛員的原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忘記了身邊還有這倆這樣的人物存在。不過,這次被人冷嘲熱諷,而嶽晉陽卻出奇的沒有什麽表現,她忽地一下子想起了還有兩個警衛員。要不是因爲秦玉關太過份的話,她也不會說出這樣兇狠的話。
能夠在中央大員身邊的警衛員,不管是身手還是看人的眼光,都不是張世宗身邊的王彪可比的。他們這次出來,雖然受宋蘭嶽的命令要聽嶽晉陽的,但他們明白自己的真正任務是保護好宋迎夏,當然,其中就包括她不能受任何人的氣。
張世宗本想說什麽,但嘴還沒有張開就見那兩個警衛員沉步走上前,他隻好閉嘴站在一邊,但看也沒有看咬着牙一聲不吭的王彪一眼。
這一切被王彪看在眼裏,心裏暗暗歎氣的同時是心灰意冷。王彪知道自己跟錯人了,看來人有時候真的不能讓鈔票給糊住眼。
“看來你很能打。”臉有點方、個子不是很高的警衛員站在秦玉關面前,皺着眉頭說:“也不能怪你出腳太狠,因爲他本想踢斷你腿子的,這就不能怪你。但你不該這樣對一個女孩子這樣沒禮貌,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在先。”
“我知道。”你沒有看見我再三的給她賠禮道歉啊,你眼睛又不瞎。鑒于他說話還算公平,秦玉關也沒好意思的直接把這話說出來,但不耐煩卻在眉頭展現。
“所以你必須付出代價。”方臉軍人繼續說。
“代價?什麽代價?憑什麽要我付出?”秦玉關不屑的笑笑,一口雪白的牙齒整齊的完全可以去拍牙膏廣告:“你以爲你們是誰,法官在審訊犯罪嫌疑人?老兄,看來你是在部隊裏待的傻了吧?”
“你知道我是部隊的?”方臉臉色一變,和同伴交換了個眼色:“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我敢保證,你們要是有單獨陪着長出去的任務,除非你們的運氣特别好,要不然都沒有資格稱之爲烈士。”秦玉關不緊不慢的就像是老師在給學齡前的兒童上課:“不但你們不稱職,就連你們的教官也是一個混蛋。混蛋教官要是能夠教出好學生來,那狗嘴裏真的也許會吐出象牙來了……”
“找死!”還沒有等秦玉關說完,方臉就再也壓不住心裏的怒火了,手臂一擡胳膊肘就往秦玉關胸口撞去。你可以看不起張世宗身邊的那個爲錢被你踢斷腿的王彪,但你絕對不可以侮辱一個鐵血軍人,你這是在找死,不怪我。抱着這樣的想法,方臉軍人這一擊根本沒有留情。不能說華夏的現代軍人雖然有時候就像是跑江湖的那樣快意恩仇,很多人很多時候的想法都和社會憤青有的一拼,但骨子裏卻絕對流淌着甯折不屈的倔犟。
“你也别閑着了,一起來吧,今天讓你看看怎麽才算是是一個合格的貼身警衛員。”秦玉關身子半轉,輕而易舉的躲過方臉軍人近在咫尺的這一擊,雙手卻對着他那個長臉的同伴肩頭抓去。
這些天手閑的都癢癢了,好容易碰到兩個可以盡情打一架的對手,但願别讓我失望。秦玉關不想落個大欺小的話根,日後讓荊紅命鐵摩勒他們笑話,他心裏早就打算好了,等教訓完這兩個還算有血性但不知道怎麽才能做一個合格的長警衛員後,就亮出自己的政治部中尉的身份給他們看。
就算是再牛的警衛員,在政治部中尉面前也隻有雙腳立定舉手行禮的份。不管是地方上,還是在軍區,要是真敢和政治部的人斤斤計較,那純粹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心裏存着這樣的想法,今天在展昭身上所受的氣化作興奮報應在了這兩個警衛員身上。真不知道事後這倆警衛員知道玉面閻羅是找人撒氣的真相後,會不會去找展昭算帳。
還沒有等長臉警衛員反映過來,秦玉關就已經扳住他肩頭往下一摁,接着擡起右膝咚的一聲就結結實實的頂在了他的胸口,一擊得手根本不曾有半點猶豫的松手,誰都沒有看清他在松開長臉軍人後,又是怎麽用胳膊肘把方臉軍人給撞飛的。反正等大家的眼睛剛剛眨了一下後,長臉軍人就捂着胸口跪在地上臉色蒼白,而那個方臉軍人好像比他還要慘點,騰騰騰的退了好幾步,勉強倚在一輛車上面,但嘴角卻有血絲溢出。
“也算不錯了。”秦玉關淡淡的說了句,好整以暇的雙手握拳掰了一下手指關節,出嘎巴嘎巴的響聲。剛才用了七分力,這兩個小子竟然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也算讓他有點滿意。不等别人再一次問他你究竟是誰的廢話,從内衣口袋中掏出一個黑色工作證,在長臉軍人眼前一晃:“這個認識吧?”
“政治部……”常在長身邊的貼身警衛,豈有不知道政治部的道理?雖然胸口依舊氣血翻湧,但政治部這三個字給長臉軍人所帶來的震撼還是讓他驚呼出聲。
“确切的說是中尉。”秦玉關得意的收回工作證,在他耳邊輕聲說:“你不要問我爲什麽在這兒,你隻要知道我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國家就行。”媽的,摸了人家屁股也是爲了國家摸的?秦玉關對自己這句話有點慚愧,國家利益高于一切,對每個軍人來說,這句話更是勝過自己的生命。
“政治部是什麽機構?”宋迎夏才這從倆警衛員不堪一擊中驚醒過來,就看見秦某人得意洋洋的把那個神秘的小本本收回去,一臉驚愕的問嶽晉陽:“難道權利比我大伯還要……”
“咳咳……”嶽晉陽連忙幾聲咳嗽打斷宋迎夏的話,郁悶的想:在華夏,還能有哪個機構權利比得上你大伯啊,估計你表哥可能是爲了掩飾他真實的身份的,特意的亮出工作證來吓唬倆小兵的吧。
嶽晉陽不愧是嶽家第三代的核心人物,年輕但眼光老練,一下就看穿了秦玉關的意圖。拍拍宋迎夏的肩膀,他琢磨着,找個什麽借口把秦玉關約到沒人的地方把真相弄清楚,省的身邊跟着個不安份的姑奶奶整天讓他提心吊膽的。就在他準備雙手抱拳說:這位大俠出手果然不凡,不知道能不能找個僻靜的地方我們單練,這句話時,就聽見身後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問:“秦秘書,你怎麽在外面?”
嗯?這個聲音怎麽有點耳熟?
嶽晉陽顧不得演練那些狗血橋段,轉身回頭一看,上次在天上人間被李默扇了一耳光的女孩子正站在台階上雙臂環胸的看着他們:“我以爲你會和展局長私奔了呢,怎麽就你一個人呢?展局長呢?”
半個多月沒見,你又漂亮了很多,隻不過有點憔悴了。
嶽晉陽很想對着這個一臉高傲的女孩子說出他心裏的這句話,但人家葉暮雪隻是對他們這幾個人很随意的笑笑,就走到秦玉關面前,皺着眉頭問:“我的話你沒有聽見?這是怎麽回事?”走下台階後,葉暮雪這才現躺在地上的王彪和方臉軍人。剛才還氣憤的臉上豁然換成了一臉的緊張:“你和别人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