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現剛才勵志的那一拳,不輕不重的恰好擊在一個看起來不算很漂亮,但絕對帶着一股老娘天下第二就不能有人敢叫天下第一的妞的屁股上。秦玉關連忙一疊聲的說對不起,他可不想一向愛惜羽毛的玉閻羅會被人誤會爲長着一隻鹹豬手的色棍。
“流氓!”宋迎夏剛把那些看自己的男人目光瞪回去,還沒有等她得意洋洋的轉身坐下呢,屁股上就被人給揍了一拳。
俗話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宋迎夏不是老虎,但要是有愛摸女人的屁股嗜好的那些大俠們,知道這個女人真實的身份和性子後,相信他們甯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險去摸老虎屁股,也勝于想知道宋迎夏的屁股手感如何的。
“誤會、誤會,我不是有意的。”秦玉關被人罵句流氓到無所謂,反正他有時候的确認爲自己做的有些事根本不是那些流氓所能比拟的,再說了,被罵一句流氓又能咋的?反正身上又不掉什麽。一疊聲的道歉後,正在他考慮是不是學着那些三條腿加起來剛一米六的男人對這個有幸被花叢聖手秦大俠摸了屁股的女孩子來個九十度的鞠躬,以表示心中的愧疚之情時,卻現這個被他無意中摸了屁股的女人,滿臉通紅的擡起手,對着他的左臉就扇了過來。
很是輕而易舉的抓住那隻纖細的滑膩手腕,秦玉關的臉就沉了下來:“小姐,都說了是故意的了,都是出來混得,沒必要這樣不給面子吧?”
“給你面子?你算老幾?!”宋迎夏氣呼呼的尖叫着說:“無意的?誰能證明你是無意的?放手……你個臭流氓。”掙紮了幾下,但那隻可惡的不算太大的男人手掌卻牢牢的抓着她的腕子。她可不想再用另外一隻手去給這個男人點教訓,因爲她很明白,她那樣做的結果就是兩隻手都被這個看起來身手敏捷的家夥給抓住的,要知道,大家都是兩隻手的。
“小嶽子!”宋迎夏回頭對着坐在那兒的嶽晉陽,滿臉的通紅。被一個摸了自己屁股的男人抓着手,絲毫不能動彈,但嶽晉陽卻沒有過來,這讓宋迎夏心裏感到憤怒的同時也有點奇怪。
嶽晉陽苦笑了一下,說真的,他真不想領着這個走到哪裏都愛惹事生非的姑奶奶出來辦事。這不是遊山玩水,而是關系到當今華夏書記的私事,他不能也不敢有半點纰漏。要是在别的地方對着别的人,别說宋迎夏的确被摸了屁股了,就算是她故意找茬想整人玩的話,嶽晉陽也早就不用制止另外桌子上的那兩個躍躍欲試的警衛員了。可現在是在慶島,他身上還擔負着來尋找宋蘭疆親人的秘密任務。要不是因爲張世宗和趙志強在的話,他可能早就把宋迎夏拉回來,悄聲告訴她:這個無意中摸你屁股的男人就是你的姑表哥秦玉關,你被自己人摸摸屁股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摸了就摸了吧。
嶽晉陽第一次見秦玉關是在天上人間,那次要不是因爲蘇甯的介入,他就有可能找機會留在慶島暗地裏調查秦玉關了。但是蘇甯卻誤會了他來隻是爲了要趙秦玉關的茬。要知道那時候秦玉關的身份的确是很敏感的,所以她才冷冰冰的用潛在的威脅口氣逼迫他回京。而嶽晉陽那時候還沒有得到宋蘭嶽的确切任務,再加上他從小就跟在蘇甯屁股後面唯馬是瞻,别看小時候和她挺熟悉的,正因爲對蘇甯挺了解的,他才知道誰要是真把蘇家大小姐惹急了,這可是個翻臉不認人的主。所以上次他隻好壓下他鄉遇故知的喜悅心情,很是沒面子的匆匆的回京複命了。
這次得到可以把扳指拿出來給秦玉關看,并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宋蘭峽的任務後,嶽晉陽總算是舒了一口氣。有明确目的的任務總比被授予看着辦的模棱兩可的話要好的多。本來帶着個宋迎夏就夠他頭大的了,偏偏又在慶島機場遇見了張世宗和趙志強兩人。
要是隻有趙志強也還罷了,因爲老趙家在碧血計劃上,一直是強硬派,相信趙志強也明白家裏老頭子的意思不會做對秦玉關有害的事。但這個張世宗就不一樣了,他人本身就有點陰險,而且張、李、傅三家主張抛棄某人而不和某國關系僵硬。有張家的人在,嶽晉陽可不敢讓他知道這個摸老虎屁股的人就是秦玉關。
“嶽晉陽!”見嶽晉陽在猶豫什麽,宋迎夏就惱了:“看我被欺負你卻無動于衷,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我是男人,我不但是男人,而且還是個很正常很理智的男人。我才不會爲了你去得罪你老爹一家人做夢都想的親人呢。嶽晉陽很想這樣說,但卻隻能翻翻白眼表示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再說人家也道歉了,還有必要咱們再欺負人家嘛……欺負他?嶽晉陽郁悶的看了看蠢蠢欲動的張世宗和那倆站起來等着他說話的警衛員,心想:就憑我們幾個,恐怕欺負不了這個在一百好幾十個中情局特工堆裏殺出來的家夥吧?
“這位先生,不管怎麽說都是你有錯在先,你看能不能……”說這話的人是趙志強,别看他人平時挺溫和的,但不代表他傻,相反他正因爲他說話少想的多才精明。從剛才嶽晉陽的爲難表情中,他就琢磨出這裏面有什麽貓膩。一個有着通天本領的世家公子,别說爲了總書記的侄女出頭了,就是普通女人他也不該這樣沉穩的。嶽晉陽這樣反常的反映,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抓着宋迎夏手腕的男人和嶽晉陽之間的關系不一般。他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他看得出裏面的道道後,所以才出面替嶽晉陽解圍。
其實,就是趙志強不說,秦玉關也得松開了,因爲他眼角瞥見了一個人,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正在另外幾個人的陪同下,臉色不很好看從電梯裏走出來,跟在她身後的那幾個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生怕喘氣喘大了會遭受天譴一樣。
“是我的錯,這位小姐,對不起。”說完這句話,秦玉關就急匆匆的松開宋迎夏的手腕,低着頭往大廳門口走去。他可不想讓葉暮雪逮住問他和展昭混了這幾個小時在幹嘛,閃人想個好理由先……
宋迎夏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不可置信的扭頭看着嶽晉陽,極力忍住眸子裏浮上的水霧,雪白的牙齒緊緊的咬着下唇,顫抖的聲音說:“嶽……嶽晉陽,你好、你好有彬彬君子的風度!”
知道宋迎夏是總書記的侄女,張世宗這種七竅玲珑最喜歡投機的人,是沒有可能放棄一點讨好她的理由的。雖然張家在政治局也占有一席之地。但近幾年來,張家在中央的影響力是江河日下卻是不争的事實,如果讨好宋迎夏赢得她的好感,并和她結爲連理的話,那麽張家就會通過這種自古以來就有的政治聯姻手段來登上一個新的台階。
張世宗站起身,對一旁桌子上的一個男人使了個眼色。
嶽晉陽不下命令,那兩個警衛員就隻能在那兒站着。但張世宗帶來的人卻隻聽他的,見張世宗對外走去,他那個從特種部隊裏選拔出來的精英保镖就從口袋中掏出一百塊錢放在桌上,慢騰騰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唉……”
見宋迎夏待哭的樣子,嶽晉陽隻能歎氣。見張世宗要爲讨好宋迎夏而強出頭,他還是隻能歎氣。
“走吧,出去看看。”嶽晉陽拉起宋迎夏的手。
宋迎夏很想擺開他的手來表示自己對他的不滿,但一來嶽晉陽的手裏很有力,二來就是她對嶽晉陽從小就有那種感情,還不想抹了他的面子。現在她也逐漸明白過來,嶽晉陽之所以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所以隻好委委屈屈的任由他拉着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