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打探清楚小妹現在挺好的,那麽一不用着急,着急了反而會做壞事。我看,還是先派人去問問小妹的意思吧。”
“派誰去?”
“這件事是家事,最好用自己人去做。不過,家裏的這些孩子們,烈風穩重,烈勇聰明,但是都在外地不能回來,二哥家的烈明狂傲如你,烈松穩重有餘但人太實在,我家的烈奇更是每天不知道自己是幹嘛的,整天和那些公子哥兒混一起,讓我都頭疼死了……”宋蘭嶽挨個把子侄數算了一遍,始終沒有找到最合适的人去慶島秘密打探這個讓三兄弟耿耿于懷三十年的大心事。
“你們看,老嶽家的嶽晉陽怎麽樣?”宋蘭川插嘴說:“那孩子穩重不失聰明,再說了,他和迎夏之間的感情……貌似也不算是外人了吧?”
“呵呵,二哥之言,正和我意。”宋蘭嶽嘿嘿一笑:“前些天,我就委托他去慶島一次了,隻不過恰恰遇見了蘇家姑娘蘇甯在,又給兇回來了,當時他也不知道這事咋辦,所以隻好無精打采的回來後一個勁的和我說對不起。”
“哦?原來蘇家姑娘早就知道小妹家小子回慶島了?”宋蘭川感興趣的說:“不過,這次她可好心幹壞事了,她沒有想到,嶽晉陽是你派去尋外甥的吧?我說老三啊,這事你早就知道,并做出行動了,爲什麽今天才告訴我們?害的我們晚知道了這麽多天!”
“我不是想給你們個驚喜嘛?再說你們都那麽忙。”
“嗯,我看這樣可以,就讓嶽家小子再跑一趟吧……”宋蘭疆剛剛拍闆,就聽外面迎夏的聲音問:“大伯,你要嶽家小子去哪兒?我也要去……”
……
展昭走出電梯的時候,大廳内已經人滿爲患了,寬大的玻璃窗外,流燈似火,天已經黑透了。
沒想到竟然瘋了一個下午……一抹紅暈浮上展昭的臉,這個混蛋,這次被老娘給收拾慘了吧?看他下次還敢不敢戲弄我。展昭心裏得意的想着往門口走去。在就要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旁邊桌上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說:“小嶽子,你帶着我來慶島不會隻是爲了跑這兒來喝咖啡的吧?都來了好幾天了,也不去海邊玩玩,每天就知道泡在這兒喝酒喝咖啡的,我爸不會派給你的工作這樣輕松吧?”
展昭扭頭掃了一眼,在旁邊的桌子上,坐着四個人,三男一女,每個人都散着一股不同于尋常市民的高傲。說話的這個女孩子滿臉的不忿,正伸出手去揪坐在她旁邊的一個年輕人的耳朵。
那個叫小嶽子的年輕人敏捷的躲開她的手,苦着臉說:“姑奶奶,是我讓你來慶島的嗎?要不是你哭着喊着求着你大伯來,你以爲我稀罕帶着個不講理呀?”
“你……”女孩子鼓起嘴巴,看着小嶽子恨恨的說:“你竟敢這樣說我?說我死皮賴臉的求着你?”
“難道你不是嗎?就憑從小你給大家留下的印象,你自己說說你什麽時候講過道理了?不信你問問趙哥和張兄……”
“趙志強,張世宗。我問你倆,你們哪一隻眼睛看見宋姑奶奶求着他來慶島了?”女孩子用手拍着桌子對坐在對面的那兩個年輕人說。因爲拍桌子的聲音有點大,惹得周圍的人紛紛往這邊看來,有的人就皺起了眉頭。
看來那個叫趙志強的很老實,溫言勸道:“迎夏,我可是從慶島機場才遇見你們的,隻是恰好相遇罷了……不過,晉陽兄弟好像從沒有說過謊吧?”
“哼!就知道你會幫着他說。反正我怎麽說你也是信他,唉,誰讓你這倆家夥在那些老家夥眼裏是最誠實的兩個好孩子呢?哎,趙志強,你來慶島幹嘛了?”叫迎夏的女孩子好像對這個叫趙志強的很尊重,說話的時候态度端正了不少。
“我可沒見到啊,是你恰好和我們在機場相遇了。”趙志強還沒有說什麽,叫張世宗的年輕人用一雙帶色的眼睛盯着迎夏,讨好的說:“再說了,就算是迎夏不跟我們在一起,華夏還有哪個地方是你不能去的啊。”
但迎夏對這個張世宗好像不怎麽好,見她給自己說話,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扭頭對着那個叫晉陽的年輕人瞪着眼睛,也不知道在嘟囔什麽。
張世宗顯然對自己碰了個軟釘子感到有點難堪,眼裏閃過一絲陰笑,但卻用打了個哈哈掩飾了過去,并殷勤的站起身替迎夏又點了一杯拿鐵咖啡。
這個人一個馬屁精,展昭微微搖頭。對于别人的事情,現在的她可沒心思再去打聽了,還是抓緊回家好好洗個澡睡了吧。媽的,她暗罵了一句心想,今天累死老娘了……在推門将要走出大廳的時候,就聽見迎夏高聲叫:“都看什麽呢?沒見過兇男人呀……
在床上又躺了接近半小時後,秦玉關才走進洗手間用冷水沖了個涼。看着壁鏡裏面萎靡不振的那個小夥,他隻能苦笑。終日打雁今日卻被雁啄瞎了眼,這極大的打擊了某人的那份過花叢而不染一絲脂粉的潇灑。想起展昭手裏有足可以讓自己瘋的春宮,他就不由得的打了個冷顫,天知道這個臭娘們腦袋瓜子要是被驢踹了瘋的話,會不會拿出來弄得滿世界都沸沸揚揚的。蓮出淤泥而不染,指的是那些沒有縫的蛋,至于他秦某人麽……早就是一個裂了無數條的壞蛋了。
擦幹身子,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打開窗戶讓屋子裏面的那股氣息散一下,鳳求凰七層九号房,注定是他秦玉關泡妞路上的滑鐵盧。懶懶的伸了個腰,雙臂做了幾個擴胸動作後,剛才被展昭索去的活力重新又回到了他身上。秦玉關得意的笑了笑,他知道,某個好強的妞此刻的感覺絕對不如他。是不是走路都得一瘸一瘸的?他惡意的想着,嘿嘿的奸笑着關門走出房間。
出樓梯前,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感覺自己再也正常不過了,這才吹着口哨慢悠悠的往大廳門口走去,現在秦玉關沒臉去問服務生葉暮雪走了沒有,隻是用眼角做賊似的的掃視着滿大廳的消費者,還好,不管是吧台方向還是千平米大廳中,都沒有那個讓他感覺有點慚愧的姣好身影。
我怕什麽呢?是我被人上了好不好?按說就是被葉暮雪現她也該來安慰我才對,因爲我這樣拼死累活的付出還不都是爲了這個家爲了她這個總裁的日子好過些?憑什麽我受苦了還要和做賊一樣的躲着她?就在這個理直氣壯的理由剛從心裏升起的時候,下體的酸疼再一次提醒了他:你就算是爲了這個家出賣色相,但你應該明白你的動機是不單純的!
“我靠……我什麽時候學會這樣多愁善感的了?不就是被一個沒嘗過男人的女人給辦了嗎?女人嗎,就應該讓着她們點……”秦玉關垂頭盯着自己今晚受虐長達幾小時的位置,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嘟囔到後來,忍不住的揮手,打算來個類似于‘耶’的慶祝動作來甩脫這份良心上的不安。
但他的手剛虛空推出去,就碰到了一個有彈性的軟體。
“啊……”一聲高亢的尖叫響徹大廳,把宋迎夏剛剛叱回去的男人目光再一次的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