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
秦玉關聽到展昭這樣稱呼自己,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嘴角抽搐着回頭看了看展昭,後者正一臉得意的比劃着示意他抱着葉暮雪跟她走。在抱着葉暮雪往電梯走的時候,秦玉關還有空騰出一隻手摸了摸下巴心想:不對呀,老秦是長胡子了啊?真不知道這妞從哪兒看着老秦是小秦了……
有人好辦事,這句話此時被體現的淋漓盡緻。
隻過了十幾分鍾,葉暮雪就被确診是中毒,然後又被安排住進了病房。這時候一個護士拿着一張藥單走過來:“請問哪一位是4o2三床病人的家屬?這是藥費單,麻煩先去收銀台交款,我們好給病人輸液。”
“我是……”秦玉關看了一眼展昭,結果藥費單吞吞吐吐的不好意思的含羞帶怯的說:“那個禦……展昭啊,能不能借點錢用用?”不等展昭變臉,飛快的接着說:“因爲出來的匆忙,忘記帶錢了。先用你的,回頭還你的時候再請你吃飯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這是什麽人呀,帶老婆看病竟然不帶錢!展昭很是鄙夷的瞥了一眼嘿嘿讪笑的秦玉關,翻了翻白眼,無奈之下隻好接過他遞過來的藥費單往大廳裏交錢去了。
等展昭拿着幾瓶藥上來的時候,趙敏也急匆匆的趕到了。她一見秦玉關就心急如焚的連聲問葉總到底生什麽事了,秦玉關當然不會把實話告訴她,反正告訴她也沒用,隻是徒增她的擔心罷了。他隻是打着哈哈的說,葉暮雪隻是因爲喝多酒而導緻酒精中毒,并沒有什麽大礙後,自然又少不了被她埋怨一番,說什麽他這個總裁秘書也太不稱職了吧,竟然讓當老總的喝的酒精中毒。
秦玉關隻能苦笑着麻煩她看守着葉暮雪,因爲自己的男人身份,的确是不方便陪床的,雖然自己是她老爸選好的東床快婿,但現在葉暮雪既然沒有對外宣布,他也不想别人知道這層關系。
趙敏隻是知道秦玉關是葉總的專職秘他們之間的那層關系,要是僅以秘書關系的話,那麽秦玉關的确也不方便守候着她。趙敏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秦玉關委托她陪床時,她一口就答應下來。
反正葉暮雪也沒什麽大礙,自己再在這兒守着也沒什麽作用,不如回家看看去吧,因爲秦玉關忽然又想起家裏還有個可能現在在暴走的荊紅雪。想起荊紅雪,秦玉關就頭疼,不就是吻了她嘴巴一下嗎?又沒有做她的入幕之賓,至于淚流滿面痛不欲生對自己一臉仇恨的嗎?
唉……秦玉關搖搖頭,從口袋又掏出一顆煙,還沒有來得及點燃,就看見病房中出來個護士,做了個不允許的動作,又反身指了指走廊盡頭,那兒是一個露天陽台。
秦玉關點頭哈腰的對護士妹妹說了句不好意思,然後往陽台走去。走了幾步感覺身後有人跟着,回頭一看,是展昭,他就奇怪的問:“你怎麽跟來了?”又沒你什麽事了,還跟着我幹嘛啊?難道你也要吸煙?
“我當然要跟着你,因爲給你老婆看病的錢就是我拿的。”展昭看着過河就拆橋的秦玉關恨恨的說。
“你這人屬于典型的過河拆橋型,剛問我借完錢就翻臉不認人了,什麽東西……”最後一句什麽東西是展昭用細不可聞的鼻音出來的,但饒是如此,秦玉關也聽到了。
看着氣鼓鼓恨不得采住自己頭胖揍一頓的展昭,秦玉關老臉竟然罕見的有點紅,對自己這種不道德不負責任的行爲也是覺得有點太那個啥了,頓住點煙的右手略微帶點尴尬的問:“要不你帶我再去紅雙喜一趟,我估計我老婆車裏肯定會有錢的……”說到這兒,看展昭面色不悅,趕忙解釋:“我不是你想的那意思,我隻是覺得你一個稱職的人民警察,幫着我們升鬥小民做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賠錢不是?反正現在你也沒事,不如再陪我去把車子取回來吧。要是過了今天誰知道以後什麽時候才能看見你?”說完不等展昭有所表示,煙也不抽了,拉着展昭的手就往電梯口走。
“哎,你松開手,老娘又不是不會走,用得着你拉着嘛……”
兩個人拉拉扯扯的坐上電梯來到了一樓門診,出了電梯後,展昭一巴掌把秦玉關的手給拍開,嗔怒的說:“看不出你這人還是個自來熟呐,我們什麽關系啊讓你動手動腳的?”要不是因爲對耽誤秦玉關家屬看病她心中有愧,換一個男人敢拉着在慶島警界有着‘母大蟲’之稱的展昭,他早就被揍成爹媽都認不出來的豬頭了。
名動亞洲的玉女派掌門人荊紅雪的初吻都被老子輕而易舉的得到了,拉拉你小手算什麽?想起家裏還有個是不是現在正和老爸老媽告狀說他強索自己初吻的荊紅雪,秦玉關就有點頭大、有點煩躁、有點不知道該怎麽才能打法她的頭疼,但絕對沒有後悔。
展昭掙開秦玉關的束縛,剛想往門診門口走去,這時候從門口正有一個年輕人掀開門簾走進來。展昭一眼就看到了這個戴着一副金絲眼鏡,臉上好像永遠都戴着溫和謙讓的溫笑的年輕人,她臉色一變噌的回身雙手闆着秦玉關的肩頭,腦袋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
剛才還對自己兇巴巴的禦貓,現在怎麽忽然對自己的态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莫不成秦某人玉樹臨風風流倜傥的光輝形象,在某個一刹那讓這個看着就讓人心癢癢的美女交警心動的主動投懷送抱了?秦玉關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展昭爲什麽這樣做,隻是下意識的雙手環抱住她的肩頭,感覺很是享受這一番香豔的感覺。
就在秦玉關心裏盤算着是去五星級賓館開房還是去那輛奔馳車裏湊合着和她春風一度時,就見展昭在他懷中擡起下巴在他耳邊,吐氣若蘭的悄聲說:“我們……去一個沒人的地方……”說完不等秦玉關明白過來,擁着他的身子貼着走廊就往東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