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爲了證明荊紅雪并沒有神經病,秦玉關頗有耐心的關懷了她一句。唉……和這種小女孩子說話真費勁啊,怎麽給我一種在和上級彙報工作的感覺呢?
“明白了。”荊紅雪癡癡的說:“我明白了。”
“呀,你到底明白了什麽?”秦玉關皺着眉頭問她:“我說的關于肖鵬的這事你真明白了?”
“沒有。”荊紅雪緩緩的搖頭。
“那你明白了什麽啊?”秦玉關奇怪的聞。
“我明白了我的初吻沒了,而我卻不知道是怎麽失去的……”荊紅雪一雙清澈如泉的眸子裏忽然湧上一層薄霧,頃刻間薄霧轉變爲绯雨,再然後就成了傾盆大雨了,她哽咽的說:“我的初吻沒有了……”
“嗨,我當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呢,不就是不小心親了下嘴嘛,明天你的嘴巴又成了新的了……司機,停車!快停車!!”秦玉關忽然大叫一聲。
出租車司機猛然聽見秦玉關大叫,下意識的一踩閘,隻得吱一聲響,出租車前後上下的晃了幾晃就停住了,随後他就看見秦某人快打開車門直接跳下車,飛一般的跑遠了。
這是怎麽回事?出租車上的司機大叔呆呆的看着遠處,秦玉關用足可以參加奧運會百米決賽的度眼跑的就沒人影了。随後,他就聽見了一個好像是隻能在聊齋中受冤而死的女人才能出的聲音。
“我的沒了……我的沒了……”
雖然現在豔陽高照,但這寒沙沙的聲音還是讓司機大叔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姑娘……你的什麽沒了……”司機大叔鼓足勇氣回頭看見荊紅雪的時候,被她滿臉淚水吓了一跳。
我見猶憐。
這是出租車大叔自從知道這個成語後第一次真正理解它的含義。
荊紅雪沒有回答,隻是機械化的從1v小包裏拿出一張百元鈔票放在座位上,然後又和木偶那樣推開車門邁下了車。
司機大叔實在是不明白這麽一漂亮美眉怎麽眨眼間就失魂落魄的了,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姑娘,你什麽沒了?需要我幫忙找找嗎?”
“還能找回來嗎?”荊紅雪關上車門,面無表情的看着遙遠的天邊喃喃的說。
“那你到底沒了什麽啊?”這是我第三次問這個奇怪的問題了,司機大叔暗自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沒了什麽?”這時候荊紅雪好像終于明白過什麽來了:“是啊,我到底沒了什麽呢?”
問你呢,我怎麽知道!司機大叔這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見荊紅雪啊的一聲大叫,淚流滿面的指着秦玉關跑遠的方向大喊:“秦玉關你這個混蛋!你還我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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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才回家?”等秦玉關氣喘籲籲跑了接近三四裏路後剛一進門,秦天河就滿臉不悅的掃了他一眼質問他。
沒想到中午慶島的出租業這麽忙,自己足足等了接近半小時也沒有等到一輛出租車,偏偏還沒有直通别墅小區的公交,以後自己要是失業的話,肯定會先考慮出租車這一有着光明前途的職業。秦玉關沒有立即回答老爸的話,隻是看了一下院子裏,并沒有停着葉暮雪的那輛寶馬53ox。他就開始有點納悶了,剛才打電話說公司有要緊事讓我抓緊回家,怎麽我千辛萬苦放棄和别人增進友誼的機會回家她卻不在?
“今天是周末吧,我陪朋友去買了點東西……怎麽,那個誰怎麽不在這兒?”秦玉關看着忙活着準備做午飯的老媽,更确信葉暮雪不在這兒了。
秦天河雖然身家億萬,但他卻一直沒有雇用保姆或下人。一個原因是宋蘭本身廚藝就不錯,他吃慣了她做出的口味了,再一個是,宋蘭不想家裏有什麽外人在,那樣會破壞這種溫馨小家感覺的。當然,未來的兒媳婦絕對是個例外。
聽見兒子把自己的媳婦稱作爲那個誰,秦天河就白了他一眼。這一眼包含着太多的容忍和責怪,要不是因爲宋蘭在,秦玉關都懷疑老頭子會不會直接脫下腳上的皮鞋對着自己屁股揮舞過來。唉,在這個家裏,男權主義害死人啊!秦玉關心裏悲鳴了一聲。
“哼!”秦玉關冷哼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兒子,狠狠的吸了口煙說:“爲了鳳求凰的事,今天楚香香一大早就打電話約那個張清風,可那個混蛋竟然說風波集團讓一個分部經理去談這件事,态度明擺着是不重視配合警方工作,不但要風波集團的葉總親自去和他洽談,而且還要達警方的滿意,他才有可能在鳳求凰的問題上向上面通融一下。其實,我看他們金城區公安局是擺明了要刁難我們……本來我不打算讓她去的,大不了我們把鳳求凰先暫停業,等過了這一段時間再說,但暮雪這孩子卻說鳳求凰問題必須要馬上解決,她本身就是打算親自和那個張局長談談的,她親自去也就是想盡快的找出原由的所在。依着我的意思,是想你陪她一起去的,所以才讓她給你打電話。誰知道左等右等的你就是不來。不知道你心裏究竟有沒有爲這個家着想,把千斤重擔都壓在了暮雪的肩頭,唉……”
秦天河說完後,重重的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繼續說:“我也顧忌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和這些政客打交道會有諸多不變,我打算派個人或者親自陪她去,誰知道她說現在是大白天的,料定那個張局長也不敢亂來,等你你又不來,所以她在15分鍾前就自己去了。”
聽完老樣子的話,秦玉關若有所思,一反常态的沒有和秦天河反駁什麽,過了片刻才靜靜的問了一句她去了哪兒。
“臨走時我也問過了,她說張清風約她在望海路的紅雙喜……”秦天河剛說到這兒,就見兒子轉身快步出了屋子,拉開他那輛奔馳6oo的車門,砰的一聲關門的同時,奔馳的馬達就轟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