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風躍的嫉火和猜忌并沒有逃過秦玉關的眼睛,隻不過他懶得和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沒内涵的人一般見識。本來初見康風躍來獻花,秦玉關心裏隻是出于本能對他有點醋而已,但對于他這人的印象,還是有點好感的,渾身挺利索的個人,雖然長的不如秦大爺他帥,但也算是個中翹楚了,再加上看起來很可能有點小背景什麽的,憑這些來給葉暮雪送花也倒沒有辱沒了她。
誰知道自從秦玉關被葉暮雪宣布任命爲秘書後,康風躍就顯出小肚雞腸來了,光是吃醋也就罷了,沒想到連怨恨的情緒也表露出來了。由此而見,這人内心和外表不符,屬于那種口是心非的僞君子,佛曰:不可交。
康風躍哪兒知道僅僅一個嫉妒的眼神,就讓秦玉關把他整個人都看透了,尚在爲自己表現出來的若無其事自我陶醉呢。
葉暮雪宣布完新任秘書後,按說該提議大家爲秦玉關鼓掌祝賀才對,可她明擺着心裏有什麽心事,這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對衆女孩子歉意說了一句:“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然後就站起身對康風躍說:“康……謝謝你的花兒,它們很美麗……我很喜歡。”
聽葉暮雪誇送的花兒美麗,康風躍來不及再去考慮秦玉關爲什麽當秘書的事,連忙打蛇随棍上的站起身說:“暮雪,花兒再美麗也沒有你的人漂亮……今晚能不能請你共進晚餐?”隻要葉暮雪答應了,那就說明她心動了,以後想怎麽展還不是我說了算?康風躍得意的想,能夠把風波總裁追到手,這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快事了,回頭非得羨慕死那些家夥不可……
真夠無恥的。秦玉關撇了撇嘴往一邊看去,卻看見小慧也正對着康風躍吐舌頭呢,心裏不禁一樂:原來這小姑娘也看出這個康風躍不是什麽成器的東西來了。
康風躍打算的很好,把握的時機也不錯,可葉暮雪卻沒有按照他想的那樣去答應他,她隻是咬了咬嘴唇,好像是鼓足勇氣那樣把頭搖了搖,輕聲說了個不。
“爲什麽?”康風躍大失所望之下脫口問:“難道你今晚有事?”
看了一眼秦玉關,葉暮雪說:“是的,今晚有些公事要去處理。”
你推辭就推辭吧,幹嘛還要請示我?見葉暮雪瞟了自己一眼後,秦玉關看得出她這是在像自己表示什麽。難道是收花之後的歉意還是想暗示别人她和我有不同尋常的關系?
“和你的新任秘書一起嗎?”康風躍陰陽怪氣的問,他也看出葉暮雪在說有事要處理的時候看了秦玉關一眼,剛才壓下去嫉火騰地一下就冒上來了。一個長的還算可以的小打工仔而已,他憑什麽能夠和你晚上在一起出去啊,說不定你們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把?可惡,敢在我面前守着這麽多人拒絕我而選擇他。沖動之下嫉火中燒,把好容易裝了大半天的紳士風度全部都扔一邊去了。左手指着秦玉關的鼻子問葉暮雪:“和他晚上一起出去?他算什麽東西?你竟然要和他一起出去?”
剛才之所以收下康風躍的玫瑰實在是因爲有些事要求人家老子辦事,不得不的給他這個面子,其實,葉暮雪心裏對這個自命不凡的康風躍談不上有什麽好感,當然了,沒有什麽深交過,也說不出他有什麽缺點。總之人長的還可以,家世也不錯,老子又是慶島的常務副市長,手裏攥着慶島城市規劃建設的大權,屬于那種實權派人物。要不爲個人而爲風波集團的話,交這麽一個朋友還是可以的。但要是說到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葉暮雪對他可真是一點也沒有。
本來守着自己未婚夫收下别人的花,葉暮雪心裏就有點忐忑,雖然她以爲自己對秦玉關也沒什麽男女感情,可他畢竟是自己父親欽定的‘驸馬’,有時候想到這一點後,尤其是在秦天河兩口子面前時,她也時刻注意着,最起碼的面子還是要給他留的。沒想到今天這個康風躍竟然把自己當作是他的人了,竟然在未婚夫面前指着人家鼻子問他是什麽東西……
你以爲你誰啊?不就是個靠着老子活着的一蛀蟲嗎?憑什麽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的啊?收下你的花是看你老子面子,要是知道你這種人是這種德行,門都不讓你進了!還敢在這兒撒潑。葉暮雪越想越氣,最後忍不住啪的一聲在桌子上用力一拍,也不顧手疼,守着餐廳那麽多的下屬,指着康風躍就飙了:“他是誰還輪不到你來管!要不是看在你家裏人的面子上……哼!”說着說着,扭頭對看的眉飛色舞大呼過瘾的趙敏說:“趙秘書,把這些花給我從窗戶外扔出去,順便替我送客。”說完再也不看康風躍一眼,徑自在衆人的驚詫目光中走了。
要是把趙敏換成葉暮雪的話,趙敏敢肯定自己會把花摔在康風躍的臉上,而不是從窗口扔出去。因爲康風躍剛才那副嘴臉實在是太讓人惡心了,慢說葉總還沒有答應做你女朋友,就是真答應了你也不能這樣辱她面子啊?瞧瞧你剛才的話,那不是守着那麽多人打葉總的臉嗎?難道咱葉總的追求者就這素質?
看到葉暮雪飙閃人後,留下康風躍傻乎乎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的樣子,趙敏感覺葉總太酷了哦。抱起那捧花快步走到窗前打開窗簾一揚手,那近百隻玫瑰就像是晚霞一樣飛舞着飄向樓下。
“你……”眼見葉暮雪閃人,玫瑰被扔,氣的康風躍幾乎要吐血,嘴唇哆嗦着幾乎說不出什麽話來,隻是看在趙敏一個勁的說你你你的。
“我怎麽了啊?”趙敏雙手叉腰腦袋一歪:“我們總裁說了,她讓我替他送你……不知道康公子是需要我找人來背下去啊,還是讓人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