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荊紅滔天點點頭。
“卑鄙!”荊紅雪雪白的牙齒咬着下唇狠狠的罵了一句:“他們怎麽可以這樣?簡直比某國人的假惺惺還要可惡……最後怎麽樣了?”
荊紅滔天站起身,右手輕輕的敲着桌面看着窗外:“最後的結果就是有些人的假公濟私得逞了。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那兩個遠在太平洋小島上的人也知道了這個決定。”
“啊?是誰告訴他們的?這下可糟了,他們不敢回國了吧?”荊紅雪擔心的說。
“……長話短說,至于是誰告訴他們的肯定是那些不恥陷害他們的人。在聽到這個決定後,那兩個人也做出了相應的決定,那就是把技術資料藏在了小島上,一個隻有他們知道的地方,并約定等風聲過了,自身安全得到保障之後再來小島上取出來,他們堅信,隻要資料掌握在他們手裏,他們就是安全的。然後兩個人喬裝後互相留了聯系暗号後就分手了。”
“聰明!英雄啊,這才是英雄!要是他們來明珠的話,我肯定要請他們吃飯。”荊紅雪聽到兩個人逃過自己人的劫難後,激動的拍起了手,但接着就看到了父親嘴角的苦笑和眼前的擔憂,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一種不好的感覺蔓延開來,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問:“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不是……”
荊紅滔天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那……我哥哥呢?”荊紅雪用顫抖的聲音問。
荊紅滔天有一子一女,女兒是荊紅雪,兒子叫荊紅命,兒子從小就跟着在大6的奶奶家生活,抱着去部隊磨練的初衷,在七年前參軍入伍。本來要是沒有這事的話,荊紅滔天也不會知道兒子竟然是中央内警,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荊紅命竟然是執行‘碧血’計劃任務的兩人的其中之一。
“你哥哥到底去了哪兒,隻有另外一個人知道,而另外那個人在逃到東南亞的一個小國時,受到了當初反對把他們交出去的那方的保護,通過他們的精心安排恢複了他入伍前的真實姓名,再次獲得了新生。”想到自己兒子卻沒有那個人命好,荊紅滔天心裏就一陣苦悶的心疼。
“爸爸,你是怎麽知道那個人現在獲得了新的生活的?又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荊紅雪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
“因爲在昨天深夜,你哥哥曾經通過國際長途打給老爸一個電話,聽他說現在他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還告訴我千萬不要把這些事說出去,打完這個電話,爸爸都沒有來得及說什麽,你哥哥就挂了……小雪,今晚的事你千萬不要随便和人說,要不然荊紅家會出大事的。”
“我明白!”荊紅雪點點頭:“您叫我來的意思是讓我去找哥哥的那個戰友,然後再根據他說出的聯系方式去尋找哥哥,是不是?那麽那個人是誰?他現在在哪兒住?”
“聽你哥哥說,那個人在進入中央内警後名字叫七月,他是齊魯省的慶島人,入伍前的名字叫……秦玉關。”
齊魯省慶島秦玉關!
荊紅雪默默點頭,心裏就把這個名字牢牢的記住了。
你一定要秘密尋找這個秦玉關,千萬不要讓他心裏有了警惕,要不然秦玉關這個名字也會消失不見的……帶着父親的一再囑托,荊紅雪排好她的一切行程後,六月中旬,她就和助手兼保镖蘇甯來到了慶島。
慶島雖然屬于二線城市,但人口也過了幾百萬。在大6,荊紅家又沒有調動戶籍的關系,所以荊紅雪隻能依靠自己的努力了,可在茫茫人海中僅僅依靠一個名字就去找一個人,實在是難于登天。
就像是無頭蒼蠅那樣,荊紅雪和蘇甯在慶島是四處亂撞,也不知道磨去了幾公分的鞋底,也沒有找到那個傳說中的英雄秦玉關。
這天眼看又要接近傍晚了,跑了一整天的荊紅雪走的腿都開始打哆嗦,嘴皮子都快起泡了,問了有幾百個人,除了三個五十多的半截老頭子和六七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孩子姓秦外,竟然沒有一個可以讓荊紅雪大小姐看得順眼的小夥子姓秦!
唉……累死了啊,看着銀座市門口的行人和那些極力推銷商品的推銷員,荊紅雪有種無力感。在商界她憑借自己的聰慧馳騁,在歌壇她憑借自己的外貌和極有個性的嗓音紅透半邊天,可在尋人方面她卻絲毫沒有更好的辦法。不能登報,不能上電視,還要小心那些看自己漂亮就故意冒充姓秦的無賴,姓秦很好嗎?秦桧也是姓秦的。這件事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荊紅雪随意的經過一個太陽傘下的時候,偶然扭頭看到桌子上的絲襪,再低下頭來看看自己腿上的絲襪,就想買雙襪子穿吧,看這廣告牌子上把這襪子吹的神乎其神的。
一個大男人家的賣絲襪,也夠搞笑的。看着那個推銷絲襪的男人仰頭對着太陽,荊紅雪就随口問這絲襪多少錢一雙啊的話來。
也許這個男人和那些冒充自己姓秦的無賴差不多吧,反正在見到自己後也是一副色迷迷的模樣,真是讨厭死了,隻不過他比那些人貌似帥那麽一點點。
正是帥那麽一點點,所以才讓荊紅雪又忍着性子問了一遍價格。
……68o一雙的。秦玉關在說出這句話後,趙敏就拎着兩瓶礦泉水走了過來:“秦玉關,先喝口水吧,你放心,總裁同意了的。”
就像是漆黑的夜行人忽然看見眼前出現一絲光亮那樣,荊紅雪在聽到有人喊出秦玉關這三個字後,心就猛地一跳瞳孔也跟着收縮,扭過頭來對着趙敏顫聲問:“你叫他秦玉關?”
趙敏不明白這個看起來很美很風情的女孩子爲什麽這種表情,隻是奇怪的說:“是啊,他就叫秦玉關啊,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