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喝了一口涼水後,阿蓮娜走出了洗手間,用手攏了一下**的發絲,看也不看胡滅唐一眼,拿起自己的東西就像門口走去。她現在需要徹底冷靜一下,反省自己爲什麽會對殺父仇人有了那種奇怪的感覺。
幫幫幫……就在阿蓮娜走到門口時,門闆被人敲響,接着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問:“胡滅唐,完事了沒有?我現在能不能進去?”
阿蓮娜一愣,回頭看着胡滅唐,她聽出,外面那個男人雖然說的是華語,但絕對不是秦玉關的,這個聲音,聽起來要比秦某人的漫不經心要嚴謹許多。可既然不是秦玉關,那又會是哪一個華夏人知道胡滅唐在這兒?
被阿蓮娜詢問的目光盯着,胡滅唐苦笑一聲:“進來吧,沒想到你也能找到這兒來。”
門開了,一個比胡滅唐要年輕的男人出現在門口,他一臉微笑的對阿蓮娜點頭示意:“呵呵,這位小姐,打攪打攪,實在是不好意思……不知道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和他談。”
“你是誰?”本來阿蓮娜是要出去的,可等這個男人請她出去後,她反而不出去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有什麽事說你的,就當是我不存在就是了。”
喲,沒想到在罕伯爾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這樣靓這樣有氣質的流莺。劉夜明有些贊歎的看了胡滅唐一眼,接着掏出錢包拿出幾張大額美元,很熟練的塞到阿蓮娜胸前……其實他想塞到阿蓮娜胸罩裏面的,隻不過看她抱着膀子不方便,就直接放到她胸前了:“小姐,這些錢夠了吧?麻煩你快點走。”
他給我錢是什麽意思?在稍微愣了那麽幾秒鍾後,阿蓮娜一下子就明白這個男人把自己當成是啥了。臉兒一紅,當即抓起那幾張錢,劈頭就向他臉上摔去,順便化抓爲巴掌的,對着他臉上就抽了過去:“混蛋!”
“嗨,你脾氣還不小呢,嫌錢少?”那個男人對阿蓮娜的反應也是大出意外,腦袋一偏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剛想把她搡出門外時,卻聽胡滅唐說:“劉夜明,别動,她是我和秦玉關的女人。”
“什麽?”抓住阿蓮娜的劉夜明,聽到這句話後,和她同時一呆,接着異口同聲的問:“胡滅唐,你說的什麽屁話……”
“都坐下吧,我來介紹。”胡滅唐将沙發上被阿蓮娜撕碎了睡袍扔到一邊:“阿蓮娜,他叫劉夜明,龍騰十二月中的老九。劉夜明,她叫阿蓮娜,是我胡滅唐此生唯一愛的女人,也是我死後,托付給秦玉關替我盡心照顧的女人。”
“哦,我知道了,”聽胡滅唐這樣說說後,劉夜明不懂裝懂的點了點頭,松開阿蓮娜的手,神态自若的坐在另外一張沙發上:“我不管你和秦老七之間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關系,我來就是想知道爲什麽秦老七和你在一起,是不是荊紅命說的那樣。”
“荊紅命怎麽說的?”
“那天,你被京華武警追的時候,我一直在一邊看着。”劉夜明翹起二郎腿,絲毫沒有隐瞞的将那天的事說了一遍。
當聽到劉夜明不得不殺了兩個武警戰士後,胡滅唐眼裏閃過一絲隻有他明白的亮光,點了點頭:“荊紅命和李默羽說的沒錯,等你看到秦玉關以後,就會明白這一切是都是真的了。”
“秦玉關呢?我得問問他才行。”劉夜明毫不忌諱的說:“現在我對你的話不怎麽相信。”
“你不信我的話這是人之常情。秦玉關嘛,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胡滅唐替劉夜明接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們剛想去殺一個人,你就來了。”
“什麽意思?”劉夜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帶着冷笑的問:“你和秦玉關要聯手殺一個人?呵呵,是誰這麽大面子,值得你們聯手?”
“賴長興,他現在就在伊拉克,殺他,不知道值得不值得?”胡滅唐就像是品嘗紅酒那樣,晃了晃水杯慢悠悠的說……
賴長興,前面說起過,這人也是一個不世出的牛人。
他原是華夏夏門遠華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1999年8月,賴長興持明珠特别行政區護照,以普通遊客的身份抵達加拿大溫哥華機場,與之同行的還有其妻及三名子女。
提起賴長興,華夏人當然對他印象不咋地,但具有諷刺意義的是,某些西方國家卻拿着他當盤菜來看待的。就像是英國,有個智庫皇家國際問題研究所,選出了一個影響近代華夏50位名人榜,而賴某人的排名,竟然在歌手周傑輪(第第41名)等人的前面。這還不算,賴某人甚至還要出一本自傳,叫什麽《賴長興和賴長興的零距離接觸》……
就這麽一個人,姑且不論他走私逃稅多少錢,單這份影響力,在華夏近代犯罪分子中,就可以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就連自以爲對華夏是罪大惡極的胡滅唐,都看他不順眼了,這也難怪一聽秦玉關要搞掉他,馬上就答應了。
十月十三号下午兩點,伊拉克的南部港口城市巴士拉,皇冠大酒店。
比起在華夏時明顯有些憔悴的賴長興,正坐在沙發上擺弄着筆記本,一張看上去很憨厚樸實的臉上,帶着不滿。
在客房裏,還有六個身材高大的西洋保镖。自從五年前在越南差點喪命後,賴長興的安全系數就被加國加強了,現如今派在他身邊的這些保镖,可不是以前那種退役特種兵了,而是實實在在的加拿大現役第一特種勤務官方隊伍的精銳。
至于賴長興到底付出了多少好處,才換來了用這種精銳來當保镖的資格,外人不得而知,反正他有的是錢,據說不低于百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