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罕伯爾油田有很多事離不開他的話,秦玉關說什麽也得在希臘好好的玩幾天。有管吃管住的,這種好事打着燈籠也難找啊。再說,這幾天胡滅唐調查賴長興的事差不多了,他說什麽也得趕回去,如果因爲一時貪玩誤了大事,他真得拿腰帶上吊了。
僅僅和奧利奇吃了一頓不到天黑的晚餐後,秦玉關當天晚上,就登上了輾轉返回伊拉克的班機……
阿蓮娜在瑪達維亞的陪同下,仔細的圍着油田巡邏了一圈,又囑咐他在原油運走前一定要多加小心後,才驅車趕回了罕伯爾的賓館。
本來,阿蓮娜最近一直是在油田起居的,但今天傍晚的時候,胡滅唐讓阿巴斯給她帶來消息,說讓她今晚務須的回罕伯爾一趟,有事情要同她商量。
他找我到底有什麽事呢?帶着這個疑問,阿蓮娜敲響了胡滅唐房間的門。
“進來吧,門沒有鎖。”聽到胡滅唐的聲音後,阿蓮娜推門走了進去。雖說兩個人在過去的幾個月中,早就和過日子的普通情侶一樣那樣同居了,但經過這次的慶島之行後,不知道爲什麽,她在看到坐在沙發上穿着一身睡袍的胡滅唐時,心裏蓦然的緊張了起來。
“你找我有事?”阿蓮娜站在門口。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胡滅唐瞥了她一眼,把正在擦拭的一把92式手槍放在沙發上,拍了拍身邊位置:“過來坐。”
“有什麽話不能這樣說?”阿蓮娜抱着膀子,冷冷的回答。
“讓你過來坐就過來坐,哪兒來的這麽多廢話?”看出胡滅唐有些不高興了,阿蓮娜不再說什麽,就走過來做到了沙發上。
“你覺得秦玉關這個人怎麽樣?”胡滅唐用漫不經心的口氣問。
“總的來說還行吧,就是太花了點,有些高傲,看不起人。”阿蓮娜不知道胡滅唐爲什麽會問她這些,隻是在沉默了片刻後,說出了她心裏對他的真實印象。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成爲他女人?”胡滅唐一隻手攬住她的肩頭,盯着她的眼:“告訴我實話,這個結果對我很重要。”
“切,”阿蓮娜嗤笑一聲:“如果他想讓我成爲他女人的話,你根本得不到我的第一次。”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成爲他女人?
“切,”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會不會成爲他的女人?不會的。)阿蓮娜心中一疼,接着嗤笑一聲扭頭,躲開胡滅唐的眼睛,淡淡的說:“假如他想讓我成爲他女人的話,你根本得不到我的第一次。”
“這個結果,不是我想要的。”胡滅唐頓了頓,有些無奈的笑着說:“我這個人不是什麽好人,這個問題我比誰都清楚。我在沒有遇見你之前,拿着女人不當人,這也是事實,可現在不一樣了。”
“聽你口氣,好像對我真的動心了?真是榮幸。”阿蓮娜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你今晚把我叫來,不是想和我說,等你死了讓他來照顧我吧?”在說‘照顧’這兩個字時,阿蓮娜特意說的很重,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的确是這樣想的,也許隻有他才能讓你平安的活下去……”胡滅唐剛說到這兒,阿蓮娜就打斷他的話:“胡滅唐,麻煩你不要這麽肉麻好不好?我和你在一起,隻是爲了找機會殺你,不是爲了讓你把我當一件東西去送給别人!你要是死了,我想怎麽活那是我的事,你操這麽多心幹嘛?”
“知道我爲什麽把油田送給他不?知道我爲什麽要盡心盡力的去幫他?”對阿蓮娜的質問,胡滅唐沒有回答,卻闆着她的肩頭,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知道嗎?”
阿蓮娜掙紮了一下,眼神慌張的臉扭向一邊,聲音很不自然的說:“那晚你還說是爲了壓倒他……今天不會再改口說是爲了我吧?”
“兩者都有,但爲了你的因素卻大些。”胡滅唐點頭:“在沒有得到你之前,我從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真感情。雖然明知道你在我身邊就是爲了殺我,可我卻無可救藥的、的愛上了你。呵呵,嘛的,我也會愛上一個人,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胡滅唐自嘲的笑笑,接着說:“我是一個被舉國通緝的罪犯,所犯下的罪比那個賴長興要嚴重十倍不止。以前不敢愛是因爲怕自己爲情所羁絆,會影響自己鐵血神經。現在不敢愛卻是怕被捕殺,随時随地,都會被秦玉關荊紅命,鐵摩勒謝情傷這樣的高手捕殺,可我偏偏在犯了這麽多大罪、朝不保夕像條流浪狗那樣四處潛伏時,卻愛了!”
“愛了!”胡滅唐松開阿蓮娜的肩膀,臉上帶着無邊的落寂,點上一顆煙:“我不管愛的這個女人是誰,我隻知道我心裏再也放不下她了,就算是死,也放不下。”
“你擔心你死了後,我會沒有人照顧,或者說會受你的影響,”阿蓮娜直覺的鼻子有些發酸,聲音有些顫抖:“所以,你才毫無保留的去幫助秦玉關,以期盼你死後他會好好照顧我,甚至可以允許我在你後去當他的女人,是不是?”
“是的。”胡滅唐肯定的說。
“你、你真的這樣愛我?”阿蓮娜聲音顫抖着,慢慢的回過頭:“甯可爲了我,去做一切?”
“嗯。”
“那,我要是現在就殺了你,爲我爸爸報仇呢?”阿蓮娜慢慢的拔x出軍刺,慢慢的将刺尖抵在胡滅唐的胸膛,那笑就像是在哭:“你會不會反抗?”
“也許,不會吧?”胡滅唐沒有動,隻是回過頭,看着窗口:“我以前就懷疑,男女之間的愛情是不是真得可以讓人無視一切、包括生命,最近這幾個月才知道,這一切也許是真的……阿蓮娜,如果殺了我可以解除你對我的恨意,那麽你最好現在就動手,免得我改變主意,會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