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自然是白送的,就當是你再次放過阮平來的回報吧。”阮平來眼神閃爍着:“五年前,那個在黎光耀私人莊園出現的人,現在就在巴士拉。”
“五年前的那個人?”秦玉關眼睛一眯,針一樣的寒意讓阮平來很不得勁,但他還是點點頭:“是的,我可以确定。”
“不管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麽目的,我還是要對你說聲謝謝。”秦玉關盯着阮平來看了一刻,嘴角抿起的笑笑,随後走過來就把門關上,一點也沒有真謝謝人家的誠意。
五年前在黎光耀私人莊園的那個人,現在竟然會在巴士拉,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兒呢?難道也是爲了資源而來?秦玉關右手托着下巴,左手拖着右手的手肘,眼睛盯着地面,慢慢的走到沙發前。
靜立不動的思索了老大一會兒,秦玉關這才轉身擡頭,剛想和阿蓮娜說要不要吃晚飯,卻見她正冷冷的看着自己,不禁一愣:“阿蓮娜,你怎麽了?爲什麽要這樣看着我?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很爲我一番話吓跑阮平來而驚訝啊?呵呵,其實呢,我心裏也是這樣想的,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口才這樣便給……咳,有什麽話咱能不能坐下來說?”
“秦玉關,”阿蓮娜很久沒有用這種蕭索的語氣和秦玉關說話了:“我知道,你和胡滅唐的本事都很大,如果你們聯手的話,就算是殺本拉x登,也許會比奧巴馬殺他還要簡單。所以你們該驕傲,你們該自豪,你們理應該拿着你們的那些輝煌去恐吓别人。呵呵,有這樣大的本事,隻用一番話就把阮家兄弟吓走算什麽?隻是,隻是你在得意洋洋說起這些事時,有沒有替别人想過?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啊!”
“我、我!”嘛的,真是言多必失啊,我怎麽這麽混呢,竟然忘記了她在這兒!秦玉關接連說了兩個‘我’字,最終苦笑一下:“阿蓮娜,你誤會我意思了,我從沒有把……操!算了,你愛怎麽理解怎麽理解吧,反正這事我已經做過了,就算是抱着你大腿痛哭流涕的請你原諒,你爸爸也活不過來了。”
“你、你,”剛才秦玉關說的在得意時,阿蓮娜心裏的确不是個滋味兒,可她這樣說出心中的不滿,也僅僅是想這個男人對她說幾句軟話,來幫着她欺騙一下自己逐漸麻木的複仇心。可沒想到,這人說了半句,竟然露出無賴本色來了,這一下她可真急了,甩手對着那張那麽多次在夢中出現的小白臉,呼的一下就抽了過去。
啪!咳,這可不是抽耳光的聲音,隻是秦玉關一擡手攥住阿蓮娜手腕的聲音。
“阿蓮娜,我告訴你,以前我殺人從沒有内疚過,以後我殺人還是不會内疚。”秦玉關抓着阿蓮娜的手慢慢松開:“雖然你父親不是死在我手上,但我承認我是幫兇,你恨我也屬正常,你忍辱偷生的跟着胡滅唐是爲了什麽,大家都明白。”
阿蓮娜緊緊的咬着嘴唇,低低的聲音:“你們明白嗎?”
“當然。”秦玉關看了她一眼,随後走到窗口,淡淡的說:“胡滅唐沒有殺你滅口,一方面是,你讓他知道了你跟着他隻是爲了報仇的荒唐做法,讓他生了好奇心,另外一方面,卻是你慢慢的讓他喜歡上了你。”
“不!他沒有喜歡我,他不殺我,隻是垂涎于我的美色!更多卻是爲了從我這兒得到不一樣的刺激!”阿蓮娜愣了片刻,忽然就歇斯底裏的大喊大叫起來:“你不殺我,卻是爲了、爲了可憐我!我是博夫将軍的女兒,本該和爸爸一起去死,但我卻忍辱偷生的活着,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親手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你做不到的,”秦玉關沉默了片刻:“我承認,在慶島放過你、并把你帶在身邊是有可憐的因素存在,但我不會因爲可憐你就會任由你殺我。如果有朝一日你真的想殺我的話,那就是你的死期。”
“我、嗚嗚,我知道,可我若對你再也沒有敵意,你能不能幫我殺了胡滅唐?”阿蓮娜淚流滿面,語氣急促的說:“隻要你幫我殺了胡滅唐,吸血蝙蝠就會是你的!我、我已經成了他的女人,也知道你有着處x女情結,你根本不會再對我上心,但我卻能幫你做很多事,很多事呀。”
“阿蓮娜,不要再說了。”秦玉關回過頭,面無表情的說:“胡滅唐的命運,從他反出華夏那天開始,就已經注定要死了。到了适當的時候,我會殺他,但絕不是爲了給你報仇。因爲那次我和他聯手,是一件正确的事。就算是他不來找我,我也會想方設法的殺掉博夫将軍,這是事實。”
“我很少和女人說實話,”秦玉關接着說:“現在我和你所說的,的确是實話。”
“你爲什麽非得要殺我爸爸?”阿蓮娜眼裏的希望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無限悲哀。
“我們領袖曾經說過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秦玉關走到阿蓮娜身邊,擡手扶住她肩膀。後者稍微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再動:“在我還沒有把吸血蝙蝠當作敵人來看待的時候,他曾經借用華俄雙方海軍合演的機會,派人到慶島妄想危害我的家人和商業合作夥伴。也就是那次,胡滅唐才殺了小雪的爸爸。”
“呵呵,後來發生的事,說起來也挺有諷刺意義的。”秦玉關嗤笑一聲:“正是那次,如果不是你爸爸救了胡滅唐,他可能早就葬身大海了,但偏偏被你爸爸救到了俄羅斯,養虎爲患,這又怪的誰?”
“你的意思是說……”
“你爸爸的死,是咎由自取。”秦玉關毫不客氣的說:“所以,我對你爸爸的死,沒有絲毫的内疚,所以,你若想殺我,我必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