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越南梅達公司的董事長阮平來到了。”盡管對秦玉關安排她擔當臨時秘書很不滿,但阿蓮娜在走進屋子後,還是身子向旁邊一閃的,給雙方介紹:“二位,這就是我們油田的老闆秦先生。”
“秦先生,您好,我是越南梅達公司董事長阮平來,很高興今天能夠見到你。”等看到從窗口處回過身的秦玉關時,阮平來也是一愣,覺得這位秦先生好像從哪兒見過,尤其是那雙發亮的眼睛,更是讓他感到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來。不過,現在可沒有時間讓他多想,隻是在稍微一怔後,就趕忙緊走了幾步,熱情的伸出了右手。
原來是水蓮幫的那幫猴子,我說怎麽看着眼熟呢。阮平來自報家門後,秦玉關一下子就想起他誰了。尤其是看清進門來後臉色大變的阮平運是熟人後,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很有風度的和他握了一下手後,做了個随便做的手勢,客氣道:“呵呵,大家都是生意人嘛,不用這樣客氣的。坐,随便坐吧。阿蓮娜,去給兩位阮先生沖兩杯咖啡。”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怎麽敢麻煩阿蓮娜小姐爲我們忙碌,”阮平來的這句話卻是真的,雖然到現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想起秦某人是哪個,但的确不敢勞煩阿蓮娜給他服務的,所以連忙回頭對自家兄弟說:“平運,平運?快,快去沖咖啡。”
我的個媽啊,這不是胡滅唐本人嗎?他什麽時候姓秦了?從進門看到秦玉關的樣子後,一年前在慶島街頭的那一幕,馬上就浮上了阮平運的腦海,臉色一下子變得灰白。在還沒有進來時,他曾經說對這位秦先生很感興趣的灑脫,一下子被他抛到十萬八千裏之外了。隻等阮平來第二次叫他去沖咖啡後,這才如夢初醒的緩過神來:“啊、啊,好的好的,呵呵,我去沖咖啡我去沖咖啡。”
“你們來者是客,還是我來吧。”雖然打心眼裏沒看起、更不願意伺候這倆越南人,可秦某人既然說出這話來了,阿蓮娜就算是一百個不願意,也得按照他的話去做了。
“我來就行我來就行。”阮平運對大哥使了個眼色,趕忙緊跟着阿蓮娜走到屋角的飲水機旁,竭力用漫不經心的語氣,低聲問道:“阿、阿蓮娜小姐,這位是胡先生吧?”
“什麽胡先生?”正從廚子裏向外拿咖啡的阿蓮娜一愣,皺起眉頭的向門口看了一眼:“胡先生在哪兒?”
“就是坐在那邊沙發的那一位啊。”
“呵,你耳朵有毛病嗎?”阿蓮娜不明所以的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剛才我不是給你們介紹了?他姓秦。”
“真的?”被人罵做耳朵有毛病還高興的阮平運,當即眼睛一亮,扭頭看了正給大哥遞煙的秦玉關一眼,心裏的懼意一下子少了很多:“我以前的時候,曾經在華夏慶島見過他一次……”
“那是你看錯人了。”阿蓮娜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端了兩杯咖啡走向了沙發。
他隻要不是胡滅唐,那就好辦多了,他隻要不是胡滅唐,就算是在慶島再厲害,但這是在伊拉克,而且大哥也在,沒什麽好怕的。心裏這樣想着,阮平運心裏的緊張漸去,氣色也恢複到了正常,端着咖啡過來時,腿肚子也不發抖了。隻不過,他的心剛定了下來,卻看到大哥的臉色,竟然和他剛才一模一樣了……
平運這是怎麽了?看到兄弟自進來後就神情恍惚的,阮平來皺了皺眉頭,立即就猜出他好像發現什麽了,可礙着秦玉關的面子,卻不好拉過他來問問,所以隻好在吩咐他幫着阿蓮娜沖咖啡後,就一臉熱情的接過了秦玉關遞過來的香煙。
看着這個有些面熟的秦先生,阮平來在吸了一顆煙後,裝作很親熱的樣子:“呵呵,秦老闆,我怎麽看着你很眼熟呢,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呵呵,”秦玉關也一臉熱情的笑笑,身子向後一仰,二郎腿翹起:“嗯,是的,我們是見過,那是五年前的事了,不知道阮先生還記不記得,越南河内黎光耀的私人莊園嗎?”
“河内黎光耀的私人莊園?”阮平來一愣,接着臉色大變,吃吃的說:“我知道了,你是……”
五年前,阮平來當時在水蓮幫内的地位,還隻是一個堂主,水蓮幫的幫主就是黎光耀。
那一年的那一天,水蓮幫的四大堂主,都被幫主黎光耀招到了他的私人莊園,在那兒,他們看到一個姓賴的華夏人。
說起這位在華夏國内曾經紅極一時的賴某人,阮平來還真是佩服他,通過一棟震驚華夏的紅樓,此人拉攏了不下十位數的處級高官爲他的走私業保駕護航。雖然後來最終東窗事發,但他卻及時的逃離了華夏境内,躲避到了加拿大的渥太華,靠着加拿大官方的庇護,至今沒有受到華夏法律的懲罰。
曾幾何時,賴某人就成了阮平來努力奮鬥的偶像。
那一天,從渥太華偷偷潛入越南境内的賴某人,帶着四個從加拿大第一特種勤務官方隊伍退役的特種兵,來到了水蓮幫老大的私人莊園,要和黎光耀洽談一筆走私汽車的大買賣。
黎光耀對這筆利潤極大的生意很感興趣,于是就把手下的四大堂主都招來到莊園,其誠意可見一般。
阮平來當時記得很清楚,就在賴某人和黎光耀談笑風生時,忽然莊園外面傳來了幫衆的騷亂聲,還沒有等黎光耀派人出去察看情況,他們就看到一個最多也就是20來歲的年輕人,就像是走進自己後花園那樣,出現在接待客人的水榭前。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那是一定的,但問題是,誰都不認識這個年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