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掌握方向的醫療車,猛地加速然後就側翻到了路旁的溝中。
“停槍停槍!人都死了就不值錢了!”一個頭目模樣的大胡子一擺手,剛想指揮手下去打開車門看看有沒有活人時,突然身子猛地一頓,一顆子彈從他前額飛出,帶着一溜血花。
秦玉關把這些人的頭目一槍爆頭後,根本不給這些傻楞在那兒的業餘武裝恐怖分子半點醒過神來的機會,甚至在端槍射擊時都沒有蹿高伏低的,就這麽大咧咧一下一下扣動着扳機。随着彈殼不斷的跳出槍膛,十幾個襲擊醫療車的恐怖分子,一會兒就有五個人再也沒機會去見明天的太陽了。
“啊,打死他!”等第七個人雙手張着撲倒在地後,那些人才在一個人的狂吼中一起向秦玉關開火,逼着他做出了躲避動作。
“哦,真主,這才是真正的戰士!”見秦玉關做出一個魚躍動作躲開子彈的同時,卻順便打出一個點射把一個人送上了路,阿巴斯不禁擊掌大贊:“原來,殺人也可以這樣賞心悅目。”
對秦玉關這樣變x态的戰鬥力,克勞斯基倒沒有多大的驚訝,畢竟來時胡滅唐告訴過他秦某人曾經的輝煌了,現在他隻要做好保護好阿蓮娜的工作就行了。
可阿蓮娜卻不肯安分守己的待在車裏,一把推開車門:“你們等着,我去幫他!”不等克勞斯基說什麽,她就閃身下車向前緊跑了十幾米,然後左腿跪在地上,将Ak47抵在肩頭,異常冷靜的對着那些大呼小叫的恐怖分子開了槍。
克勞斯基看二當家都出去下手了,自然也不能呆在車上了,随即也閃身下車,大步流星的向前邊走邊開槍。
本來,見慣了厮殺的秦變x态一個人就讓那些人找不到北了,何況又加入了兩個人?這下子,受過系統訓練的專業槍手和業餘愛好者的區别,立馬就顯現出來,同伴死亡的巨大恐懼,讓最後兩個人倒拖着槍支回頭就跑。隻不過,他們逃跑的速度,實在比不上子彈快,随着克勞斯基和阿蓮娜的兩聲槍響,這個世界一下子安靜了。
嘁哩喀喳的換上一個彈夾後,秦玉關回頭向阿蓮娜笑了笑,同時也爲幾百米遠處那些當地人處亂不驚的勇氣相當的佩服。假如這場短暫的槍戰發生在國内,那些紅男綠女的早就抱着腦袋尖叫着鼠竄了,哪兒可以和人家阿拉伯兄弟似的這樣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亂?
“車裏還有沒有活人?”阿蓮娜把槍貼在身側,走到秦玉關跟前,和他并肩皺眉看着溝裏的醫療車:“這些該死的混蛋,連救人的醫生都不放過!”
“這也怪不得别人,如果不是他們的同胞來這兒掠奪資源,人家會這樣恨他們?”秦玉關淡淡的說:“一邊搶人家東西,一邊又派人來示好,死了也沒什麽可惜的。”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話?”阿蓮娜一仰下巴。
“事實本來就是這樣。”
“那你爲什麽還要管這件事?”
“因爲這裏面有凱琳斯的表妹,要不然我才懶得管這些破事。”秦玉關說着,用槍拄地走下淺溝來到側翻的醫療車前,用槍柄敲了敲滿是彈孔的車門:“哈喽,裏面還有活着的嗎?”
如果你要是真關心菲兒的話,恐怕你早就着急的去車裏看看了,哪兒還會這樣漫不經心的?看來,她死活的,你也不一定關心。阿蓮娜看着秦玉關,忽然想起剛才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幕,再看看他對菲兒的态度,心裏就一暖,對他這些刻薄的話也不怎麽介意了。
“有、有!”秦玉關等了片刻,剛想再敲敲車門時,車裏有個顫抖的女人問:“是、是表姐夫嗎?”
“不錯,是我。蒼天保佑你菲兒,你竟然沒有死。”秦玉關的話雖然很刻薄,但他在聽到菲兒的聲音後,還是暗地裏松了口氣。不管菲兒到底是來幹嘛的,可她終究是凱琳斯的表妹,偶爾發發善心救她一次,也當是積德了。
“表姐夫,拉我出來,我腿受傷了。”
“行。”秦玉關打開車門彎腰向車裏一看,裏面人摞着人的,最上面那個人身上最少有十幾個地方在流血,可見剛才那些人向車上打了多少發子彈,但菲兒卻活着,這還真是個奇迹。伸出手:“把手給我,我拽你出來。”
一隻手指纖長的手從那個死人下面伸出來,帶着鮮血。
“你先等一下。”秦玉關先把最上面這個倒黴的男同胞屍體撥拉到駕駛室裏去,然後抓住那隻手稍微一用力,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揪了出來。不過,因爲車子是側翻着的,裏面除了幾個死了的男同胞,還有一些醫藥箱什麽的,都亂糟糟的擠在了車子一邊,這個渾身是血的女人雖然被拽了出來,但雙腿卻被那些東西壓住了,要想跨出車子還有些難度。
“算了,我抱你出來吧。”秦玉關皺了下眉頭,索性彎下身子,一把抱住這個女人的腰,使勁的将她‘拔了’出來。轉身将她放在地上:“那根腿傷了?裏面還有活的沒?”
“我、我沒事,菲兒還在裏面。”滿臉是血的女人,渾身都發着抖。被秦玉關放在地上後,雙手還緊緊的抱着他的一根胳膊,一雙大眼睛裏淌出的淚水,滑過臉頰,露出白膩的肌膚。
“你不是菲兒?”沒想到還有一個活着的,看來裏面這些男人還算爺們,在危險來臨時,知道保護女人。秦玉關一愣,緊接着問:“那菲兒呢?”
“表姐夫,我在這兒。”這時候,又是一個披頭散發渾身是血的人從車裏站了起來:“拉我一把。”
“哦。”秦玉關哦了一聲,掙開那個哭着的女人雙臂,轉身想再把菲兒抱出來時,腰間卻一緊,回頭卻是看到那個不是菲兒的女人緊緊抱住了他的腰:“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