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三輛藍白相間的警車停在路旁,肩膀上扛着銀色肩章的展昭,領着慶島市局的幾個同行走下車來,随即在人群前面拉上一道黃x色警戒線,就連經過李月明和計鵬面前時,臉上都沒有露出笑模樣,很是讓省城同行感到氣憤,但都被劉東順給瞪了回去,可還是有人在展昭邁着大步經過臉前的時候,小聲嘀咕了一句,那聲音,恰好讓禦貓聽到:“在省城裝什麽老大,不知道天高地厚,嚣張!”
“你說什麽呢?”展昭那明顯帶有膠東味道的呵呵冷笑聲,在此時顯得格外另類:“嚣張?呵呵,我們還就是嚣張了,怎麽了?看不順眼的話,我們可以回去。”說完直接拿起嘴邊的耳麥呼叫:“箭頭呼叫東海,箭頭呼叫東海,請暫停,請暫停。”
随着展昭的呼叫暫停,距離高速零點還有幾百米的豪華車隊,馬上就緩緩的停在了路邊,然後一輛警車從後面超出,徑自來到高速路口,有個城衛兵從車上跳下,小跑着來到展昭面前揮手敬禮:“展局,怎麽個情況?”
“去告訴秦先生,就說省城的同志不怎麽待見他,讓他還是回慶島威風去吧!”展昭擺擺手,等那個城衛兵掉轉車頭向回駛去後,她看也沒看那幫省城領導的:“楊漣何曉達,你們兩也别愣着了,調轉車頭去前面,回慶島。 ”
“是。”楊漣兩人答應了一聲,打開車門就要上車。
“唉唉唉,展局,你這是做什麽呢?”劉東順在慶島的時候就認識展昭了,知道她是秦玉關明媒正娶的五姨太,眼看她因爲某局城衛長一句不平話就要回頭閃人,不等臉上開始帶出尴尬的李月明說什麽,趕緊的過來擋住她,陪着笑臉的:“展局,展局,呵呵,有話好好說嘛,因爲時間倉促,我們的工作還沒有做到位,出現什麽讓您不滿的地方,還請您原諒一些啊。”
“劉城衛長,不是我不給省城同志的面子,要知道秦玉關來是冀南是解決問題來的,可不是來看你們這兒某些人臉子的。”展昭看了那個一臉豬肝色的某局副局,嘲笑的口吻:“嫌我們在省城嚣張,那我們可以回慶島啊,有些問題要想解決的話,還是請有關領導去慶島吧,免得讓人看不順眼!”說着就要上車。
“展局,我替李副局對你說聲抱歉,還希望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在意這些了。”見展昭作勢欲走,本來就覺得沒面子的李月明心裏那個氣啊,但那位李副局也的确是想替她出口氣,所以她也沒好意思指責他。在劉東順和展昭說話時,她倒是看了計鵬一眼,可後者卻一直笑眯眯的不動彈,擺明了要看戲的樣子。無奈之下,她這才親自站出來,忍氣吞聲的和展昭說好話。
既然一省之長出面了,展昭也不好意思再裝擺了,于是客氣了兩句,揮手擺住作勢欲走車輛,對着耳麥又呼叫:“東海東海,這邊一切正常,請前進。”
随着蘭博基尼緩緩啓動,這場微不足道的風波算是過去了,但也給省城官員和媒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就是省城一二号老大,對人家慶島來客的确有所求,這也不怪人家嚣張,那這位敢在封疆大吏面前嚣張的秦玉關,到底是何許人呢?
秦玉關并沒有讓這些心存疑惑的人們久等,當展昭的警戒線剛剛拉完,他的車子就下了高速。
身穿一身淺灰色豎領中山裝的秦玉關,有些瘦削的臉上帶着榮辱不驚的微笑,很清澈很亮的眼睛顯得他是那麽‘純潔’,微微翹起的嘴角挂着真誠……從他身上,讓人知道了風流和裝逼是怎麽合成的,倜傥與嚣張原來也可以這樣混爲一體,尤其是省城那些美女記者們時,在和他的目光相對瞬間,心裏無不大呼:臭男人,你拽個鳥啊,有本事今晚來敲開姐的門……
“玉關,你來了,這一路累了吧?”作爲一省督政,計鵬當仁不讓的首先和秦玉關握手,語氣裏帶着長輩的關心,還透着他和秦玉關關系不同的熱情。
“計、計伯伯,這次讓您親自來接我,玉關心裏實在是慚愧。等忙完正事,我必将登門拜訪,還請計伯母不要嫌我攪她清淨啊。”秦玉關一聽計鵬這樣說,馬上就改變了稱呼,顯得和計鵬多麽熟似的,其實倆人之前根本沒有見過面,但他知道計鵬是鐵杆的宋系。
“呵呵,去我家就免了吧,雖說你伯母肯定會歡迎你,但我家可乘不下你這一家人。”計鵬笑呵呵的開了個小玩笑,松開他的手,又熱情的招呼李默羽了:“默羽啊,這次可辛苦你了。”
“計、計督政,這是我應該做的。”李默羽很尴尬很尴尬的和計鵬握了握手,就垂首站在了一旁。
“秦先生,歡迎你來到省城冀南。”李月明是排在第二位的省委領導,等秦玉關和計鵬寒暄完了,她就走了過來,大大方方的伸出手。
“李高級城主,勞您大駕親自前來相迎,玉關心裏甚爲感動,也甚爲彷徨啊,受寵若驚啊受寵若驚。”秦玉關伸出了那隻還貼着好幾個創可貼的右手。
“能夠勞駕秦先生親自來冀南,受寵若驚的該是月明才是,”明明看到秦玉關的手好像受傷了,可李月明還是一臉‘感激’的雙手握住那隻手,使勁的攥着:“秦先生,你可不能爲了四化建設而忽略了身體啊,這次見你,可比在慶島時瘦了呢。”
麻了隔壁的,還真是女人心蠍子尾巴針,看到老子手有傷,就故意用力攥了。雖然這點小傷對秦某人來講,比被蚊子盯一口也厲害不了哪兒去,可被人故意用力‘蹂躏’,他心裏當然不舒服了。于是就皮笑肉不笑的小聲說說:“謝謝李高級城主的關心。唉,其實呢,有些滋味一旦嘗過,就再也忘不了,可總是日思夜想的得不到,當然會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