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甯一開始在看到李默羽時,還裝出是一副驚訝的樣子,誰知道,說着說着,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那一臉激動的樣子,讓展昭都開始懷疑她會真的抱着槍幹掉李月明。
如果由别人來演這場戲的話,還可能會有破綻,但本次主角,可是曾經擔任過龍騰槍擊教官的蘇甯,那可的确是說到做的的主,硬起心來絕對和秦某人有的一拼,這也是李默羽爲什麽當真的原因。假如由一根腸子直通通的展昭來扮演這個角色,她肯定早就笑翻了,别說此時的眼裏浮上懼意了。
“啊!”被從小就不對眼的對手指着鼻子數量,偏偏還無法反駁,李默羽那心裏就别提多難受了,隻是雙手揪着頭發啊的一聲蹲在了地上,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你們快出去呀。”展昭向配合着演戲的楊漣和何曉達使了個眼色,那倆有些懵了的哥哥一看事情不妙,趕忙拔腿閃人了。
看到李默羽這樣後,蘇甯心裏的怒火也稍微小了一點,可戲既然已經演到這個份上了,惡人的角色她已經打定主意演到底了:“李默羽,你不用在這兒哭了,也不用見玉關了,還是趕緊回省城去吧,告訴有些人,做事最好給自己留一線,要不然大家都會後悔的!”
“這一切,都怪我,如果我當時就把誤會解釋清楚了的話,就不會有姐姐被他……”李默羽哽咽着說到這兒,忽然把左手拇指塞到嘴裏,用牙齒咬了一下站起身:“蘇甯,你放心,雖然我知道的力量對于這場派系很渺小,但我也會用我自己的辦法來阻擋一下的……”
“默羽,你要打算怎麽辦?”我怎麽聽起來像是在留遺言啊,這事鬧的有點大了吧?看情況不妙的展昭,連忙拽住轉身要走的李默羽:“你不會想不開吧?其實事情沒有你……”
“小昭!”聽展昭要把真相說出來,蘇甯連忙喝止她。
“到底還有什麽事情瞞着我?”這時候已經制住哭聲的李默羽擡起頭來,臉色攸地煞白:“你、你們不會已經派人動手了吧!?”
“沒有,從頭至尾都沒有這個打算。”回答李默羽這句話的這個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門開了,明顯有些消瘦秦玉關站在門口。他并沒有忌諱蘇甯展昭在,隻是伸手将有些發傻的李默羽攬進懷裏:“她們剛才說的都是假的,隻是想借你的嘴去警告你姐姐。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有這個想法。”
“真、真的嗎?”
“千真萬确。”秦玉關對看着他的目光中明顯帶有不滿的蘇甯笑笑:“不好意思啊,我最終沒有讓你的戲演出成功。”
“唉,無所謂啦,誰讓你是情聖呢?”蘇甯聳聳肩,頗感無趣的白了展昭一眼:“小昭,我們還是出去吧,再在這兒,豈不是要有電燈泡的嫌疑了。”
“我看也是。”展昭嘟囔了一句,和蘇甯并肩走了出去。
“玉關,你沒有騙我?”等她們都走了出去後,李默羽輕輕推開了秦玉關。
“沒有,我不騙你。”
“那關于吸血蝙蝠的事和歐亞銀行的問題呢?”
“吸血蝙蝠的事是我故意放出去的風。”秦玉關隻說吸血蝙蝠入侵華夏是虛無,但沒有說歐亞銀行的事,這就說明,風波沒有放棄打擊以李系爲首有關的企業。可這些卻不是李默羽關心的,隻要情郎沒有糊塗着拿國家安定來當籌碼,那些企業愛咋咋的,反正她也不怎麽在乎。
“這樣我就放心了。”李默羽猶豫了一會,眼睛盯着地面:“你告訴我,你真的對我、李月明那樣了?是你主動的?”
該來的還是來了,秦玉關苦笑了一聲,坦然承認:“這是我這輩子犯過的最大錯誤,是我對她用強……”啪!他剛說到這兒,李默羽擡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把他的腦袋扇的朝向一邊。
雖然來時就聽姐姐大體的說過那天的事,但當聽到秦玉關親口說出來後,李默羽還是忍不住的怒了,就像是一隻受傷的豹子那樣,猛地撲在他懷裏,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嘶聲罵道:“禽獸禽獸,你這個貨真價實的禽獸!都是幹了些什麽啊,那是我親姐姐啊!”
“噓!”雖然真的感覺沒臉面對李默羽,但爲了防備隔牆有耳,秦玉關還是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剛想提醒她最好冷靜點,千萬别讓第四個人知道這事時,捂住她嘴巴的手掌邊緣就一疼,接着她嘴角就有血淌了出來。
李默羽是恨極了秦玉關,恨他禽獸不如,恨他給了李月明發動派系之争的理由,恨他讓自己孤女寡母的夾雜在這中間左右爲難……總之,如果手上有把槍的話,她肯定會崩了他再自殺,免得這樣難過。
被人咬的滋味真不好受,哪怕這個人是讓爺們一看心裏就癢癢的李默羽。可秦某人除了忍着,偏偏還不敢說什麽,隻能将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不停的說:“我是禽獸,我是禽獸,可禽獸被人咬着也會疼的……”
沒辦法,當初他要是忍了,也許就沒有這些事了。看來,沖動是魔鬼,這句話是很有道理,尤其是被沖動的對象還那麽強勢。
“馬上跟我回省城。”覺得嘴裏滿是鹹滋味了,李默羽這才松口,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血漬,那模樣不像是情人見面,反而像是吸血鬼索命。
“回省城幹嘛?”秦玉關甩了一下手掌,然後把手伸進李默羽口袋中掏出手絹給自己包上,明知故問的:“你那意思是讓我去給她道歉?”
“嗯,我想爲她做點什麽,”李默羽點點頭,有些心疼的捧起秦某人的手,低聲說:“當然也是想讓她放你一馬。雖然你們見面肯定會尴尬,可我沒有别的辦法,我不想最愛的人和最疼我的人整天互相打擊,那樣我很難做,因爲你們都有錯。”
“可我已經做出了反擊,現在看來效果還算是明顯,沒必要再去向她低頭的。”
“玉關,你聽我說好不好?”李默羽摸索着他的臉頰:“你們不管誰的錯,但再這樣鬥下去,對你們誰都 不好。尤其是你,難道不知道民不與官鬥這個道理嘛。上層的政治博弈,我們無能耐幹涉,那就不管了,我隻想我身邊的人都好好的,這也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