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島櫻花和小山智二站在桌子前一言不發,隻不過兩人都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的就那樣直挺挺的站着。
“這個賤女人,當初在醫院時就該殺了她,要不然也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了!”看完倉井在微博上替風波集團避謠的視頻後,芹澤多摩雄啪的一下将筆記本扣上:“立即通知國内,馬上凍結她在銀行的所有賬戶。小山智二,該怎麽對付這種有愧于大日本帝國的敗類,不用我教你怎麽做吧?”
“哈衣!我這就去調查并即可采取行動!”有些秃頭的中年男人小山智二答應了一聲,啪的一個鞠躬,轉身快步走出了客廳。
“上島君,”等小山智二出去後,芹澤多摩雄緩緩的擡起頭,鷹一樣的眼睛盯着上島櫻花:“你是怎麽看待倉井反水一事?”
“對背叛組織和信仰的人,不管她是出于什麽原因,都應該殺無赦!”上島櫻花擡起頭,語氣堅定的說。
“很好,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還是很相信你的。”芹澤多摩雄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過了很久才揮揮手,示意她先坐下:“不過,不管怎麽說,倉井一案已經爲調查組來慶島創造了機會,而眼下,又因爲她無緣無故的失蹤,更有理由讓我們多呆在慶島。呵呵,這也算是她在臨死前,爲大和民族做出的最後貢獻吧。”
“嗯,是的,這也算是師出有名了。”聽明白芹澤多摩雄的暗示後,上島櫻花隻覺得後背有冷汗冒出,可臉色卻比剛更還自然。
“明天,你就用《東京日報》臨時駐華記者的身份,前往風波集團采訪倉井一案。找得到或者找不到,那些都是次要的,關鍵是得有接近東海油田工程的理由。”
“芹澤君,據我打探到的消息,”上島櫻花猶豫了一下:“風波集團現在正受到自華夏高層職權部門的調查,而且雙方已經發生了一些語言上的沖突。如果這時候我們的人摻合進去,好像不是好機會。”
“高層職權部門調查風波?”芹澤多摩雄眼睛一亮:“這是怎麽回事?有沒有打探出什麽内幕?”
“當前還沒有,這有可能是華夏高層派系的鬥争。”
“嗯,”芹澤多摩雄嗯了一聲,站起身從屋子裏來回的走了幾圈:“上島君,你說這時候我們該怎麽辦呢?”
“隔山觀虎鬥,或者渾水摸魚。”
“那,有沒有第三條可行的方案呢?”“第三條?”上島櫻花想了想:“還請芹澤君明示!”
“呵呵,當然是推波助瀾了。”芹澤多摩雄走到窗口,嘩啦一下拉開窗簾:“如果這時候有不明身份的人,忽然在海上對遠離華夏大陸的東海油田工程發動掠奪式襲擊,你猜結果會怎麽樣?”
“隻能是亂上加亂。”上島櫻花實話實說:“但那樣做的話,可能會提前暴露我們的意圖。”
“哼哼,你先關注慶島情況的進展,至于海上的問題,我會安排的。現在他們自己人已經亂了起來,如果再不利用好這個機會,那我是不會原諒自己的。”芹澤多摩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卻沒有看到上島櫻花眼裏明顯閃爍着矛盾……
“展城衛長,我是省審計局的唐力強,這是我的工作證,”省審計局的唐力強副城衛長,拿出自己的工作證,很是客氣的遞給手裏拎着警棍站在大廳門口的展昭:“呵呵,我們也是爲了工作嘛,還希望展城衛長通融一下,讓我們去見見葉董事長吧。”
“唐副城衛長,很抱歉。”展昭并沒有接過唐力強手裏的工作證,也隻是面帶笑容的解釋:“我也知道你們來慶島開展工作不容易,但上午來的那個牛科長,态度真的不怎麽好,這也難怪風波老總不待見他。其實我不說你也知道,風波老總背後站着的是誰……”
“這些我都知道的,牛科長也已經被我狠狠的批評了一頓,呵呵,您再和葉董通融一下?畢竟我們得工作啊。”我不但知道風波後面站着的是誰,我也知道你是誰啊,可知道這些又有什麽用呢?唐力強笑得臉都有些酸了。
“唉,唐副城衛長啊,”展昭歎口氣:“我不是沒有替你們去和風波通融啊,别說是你們了,就連海洋環保局的人,都吃了閉門羹了。現在風波老總已經向分局提出抗議了,我這個城衛長對這事也很頭疼啊,一方面是省裏下來的調查組,一方面是慶島的納稅大戶,兩頭都怠慢不起啊,不知道該怎麽辦。但,維護我轄區内的治安穩定,這卻是我當仁不讓的職責。所以嘛,在你們兩家還沒有達成協議、有可能會造成暴力沖突前,我隻能拒絕你們入内,還請唐副城衛長多多包涵啊。”
你爲難?你是故意的吧?唉,你們這些大神鬥法,幹嘛要爲難我們這些‘老百姓’呀。我們兩邊誰都惹不起,這工作該怎麽做哦。被李月明點名來慶島的唐力強,心裏就别提多郁悶了,他早就清楚慶島水深,根本不是他這種水性的人招呼得了的。
但省長之命不可違呀,就算唐力強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但也得乖乖的來不是?可來了之後才發現,該怎麽開展工作那都是次要的了,關鍵是連風波總部大門都進不去啊……十幾個膀大腰圓的保安,齊刷刷的向門口一站,不管你是環保局的還是審計局的,隻要不是來給風波送錢下禮的,一概别想進門!
上午那個腦袋不算靈光的牛科長,被保安擋在門口後,馬上就擡出了‘這是省裏下來的工作組’這頂大帽子,想借此來吓唬這些一看就知道是鄉下人的保安,可人家那個保安頭頭馬上說:‘省裏下來的工作組怎麽了?省長是我們大老闆的大姨子!你們再厲害,還能厲害過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