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爲了替我爸爸報仇才來慶島殺他的!”被秦玉關的女人采着頭發,看着李默羽精緻的面容,再聯想到自己悲慘的遭遇,阿蓮娜心裏忽然升出一股極大的凄苦加嫉恨,于是再也不管傷口會不會崩裂了,嘶聲喊道:“隻不過我不是他對手,沒有殺了他罷了!但我會殺光他的女人,包括你!哈哈,一定得讓他也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
“切,就你這小樣的,還敢來華夏打打殺殺的。”李默羽見阿蓮娜氣急敗壞的嘶聲吼叫,不屑的切了一聲:“你不是要殺他女人嗎?我這不就在你眼前嘛,你倒是來殺我看看呀。”
我要是不受傷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阿蓮娜對李默羽的這句話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恨恨的盯着她。
“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來,我也還是毫發無傷的,”見阿蓮娜眼裏全是怒火,李默羽倒是挺開心的:“哎,對了,我知道你是怎麽躺在這兒的了,你肯定是和那個倉井狼狽爲奸來慶島找他事來的。隻不過,那小子比我還要牛一些,你隻是受傷躺在這兒也算你命大了。嘿嘿,實話告訴你吧,今天我來是想找那個倉井晦氣的,但她房間内肯定還有人,而你嘛……”
接連得意的嘿嘿了幾聲,李默羽松開阿蓮娜的頭發,伸手從白大褂下掏出一盤繩子,彎腰系在病床腿上,又走到窗口探出腦袋看了看,就把繩子放了下去。
武警醫院住院部的最高層是六層,大樓背陰處是一條不算太寬的巷子,巷子裏就停着她早就準備好的一輛越野車。在來之前,她就已經做足了帶走倉井的準備,依着李二小姐的自信心,肯定是在被人發現之前逃之夭夭的。隻不過,挾持目标換成了阿蓮娜罷了。
“你要幹什麽?”見李默羽把繩子放下窗戶後,阿蓮娜一下子明白了她這是想幹嘛了,開始爲剛才激怒她的行爲而感到後悔了。
“幹什麽?當然是請您老人家去個地方做客咯,比方陰曹地府。”李默羽說着,不顧阿蓮娜的無力反抗,很是麻利的捆住她的雙臂,再順手拽過一個枕巾來就向她嘴裏塞去。
“放開我,我是被秦玉關帶……”阿蓮娜現在是真怕了,拼命的搖着頭想解釋她是被秦玉關帶回來的事實。
“我知道你是爲了秦玉關才來慶島的,所以我才幫你去找他呀。”意外收獲的喜悅,讓李默羽哪有空聽她叨叨這些?隻是嘿嘿的笑着将她嘴巴塞住,然後彎腰将她扛在了自己肩膀上,幾步就來到了窗前,準備把她徐徐的放下去。
阿蓮娜真的很想掙紮,但後心一陣比一陣厲害的痛感,讓她眼前發黑,隻是徒勞的從鼻孔裏發出嗚嗚聲。眼看着阿蓮娜就要被李默羽系出窗外,就在這時候,病房門闆發出了砰砰聲,有人在外面喊:“阿蓮娜,你沒事吧?”
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你丫的這時候來!聽到有人叫門後,李默羽心裏罵了一句,趕忙用力把阿蓮娜向外推。隻要在門破之前把這個女人系到樓下,她有絕對的信心在十秒鍾内順着繩子溜到地面然後駕車走人。
李默羽心裏是怎麽想的,阿蓮娜同樣知道,她很想告訴李默羽,外面這個叫門的是你情人,你不用這樣折騰我了……可苦于嘴裏塞着東西說不出來,所以她再也不顧後心傷口鑽心的疼了,拼盡全身的力氣用雙腿撐住窗口,盼着秦玉關快點破門而入。
“媽的,看你剛才挺拽的,沒想到你竟然這樣怕死!”對阿蓮娜的不配合,李默羽很不高興,再加上外面的人随時都有可能破門而入,所以她也不管不顧了,掀起白大褂,反手拔x出腰間的刀子,倒轉刀柄舉了起來,想把她砸暈後再放下去。
可就在這時候,病房門被人從外面咚的一下就撞開了,一個身體和人熊那麽魁梧的男人,因爲用力過猛沒收住腳步,咣當一下就趴在屋子中央。緊跟在這個人熊男人後面的人,一眼就看到一個穿護士服的女人正舉着一把刀子準備對阿蓮娜下手,大驚之下,想也沒想的就将手裏握着的黑色軍刺,唰的一下就對着那個女人手上的刀子就甩了過去。
啪……黑色的軍刺準确的擊打在李默羽手上的刀子上,一下子就把刀子打飛。軍刺和刀子相撞後,出于沖勁受阻的反彈力,軍刺在撞擊聲中旋轉,順着李默羽舉起刀子的右臂就狠狠的劃了下去。
饒是李默羽在刀子脫手時就做出了躲避動作,但鋒利的刺尖依靠快速的慣性,還是撕破了她的衣袖,在她瑩白如玉的胳膊上,劃了一道不算深但長達十幾厘米的口子。血,随即冒出,疼的她啊的一聲驚呼,扔下手裏的阿蓮娜,從白大褂中掏出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槍,嘩啦一聲打開保險,轉身,槍口對準了門口的那個人。
“原、原來是你!”就在李默羽準備扣動扳機時,卻蓦然發現,那個此時也呆在門口的男人,竟然是她朝思暮想的秦玉關。
聽說有倉井粉絲要沖上來鬧事後,秦玉關自然要去安排一下。
還别說,對這些正處于青春發育期的小青年不理智行爲,除了嚴防死守不讓他們上來,并苦口婆心的勸他們散去外,他還真沒有别的辦法。打又不能打,罵倒是可以,但要想和這些小子們動嘴的話,就連自稱慶島第一厚臉皮的秦某人,也自認不是他們對手。所以隻能多派凱塞手下幾個人去攔着。
同時,秦大少對這些以往還算理智的倉井粉絲、這次爲什麽敢向上沖的強力行爲有些不解,他卻根本想不到,這一切都是李默羽在暗中推動的。隻有讓凱塞那些手下疲于應付那些小子們,她才有機會混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