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關順着何曉達的手指方向看去,可不嘛,在距離車子一百多米的地方,有個紅頭發的年輕人正玩命的狂奔,在他後面不遠的地方,一個戴着棒球帽的高個子女人正雙臂擺動的緊追不舍。路上行駛的汽車中,有不安分的司機一臉好奇的探出頭來,沖着小鳥和那個女人大聲吹口哨,卻換來了拼命跑路的小鳥一個中指。
“小鳥,過來,過來!哥在這邊!”不等秦玉關吩咐,何曉達腳下一踩油門,車子呼呼的迎着小鳥跑到他前面,吱嘎一聲停在路邊,推門下車。
“豁子哥,你可來了!”被那個高個子女人追得快要跑炸肺的小鳥,看到何曉達猶如神兵天将那樣的從一輛奔馳s600裏出來,那一臉的激動,當真如貧下中農看到了黨,就差點痛哭流涕了。
“怕個鳥啊?有哥在沒人敢咋樣你!”别說,何曉達雖然嘴上有點小先天性的缺陷,但人卻真的挺仗義。尤其是看到哥們被追得如喪家之犬那樣,當時眼睛就紅了,甚至忘記了車上還有個秦大少。
“喂,站住!”一把将小鳥拽到身後,何曉達雙手伸開攔住那個高挑女人:“你***是哪裏的瘋女人?嫁不出了嗎?這樣不要命的追男人!”
“who are you?”面對何曉達的大暴粗口,高挑女人并沒有做出什麽激烈的反應。因爲她看何曉達是從一輛奔馳車上下來的,所以就放慢腳步借機調整呼吸,脫口就用英文問他是誰。
“勸你别給我說鳥語,老子聽不懂!”要說何曉達爲什麽很對秦玉關的脾氣呢,除了他那套女人如衣服的新解外,也就是這份仗義了。沒看到他聽不懂英文不但不臉紅,還理直氣壯的?而且還是在女人面前,這也得需要勇氣不是?
“我是說,你是誰,爲什麽要阻止我抓這個流氓。還有,你嘴裏最好放幹淨點!”接二連三的被何曉達罵,女人也開始煩了,伸手向上擡了一下帽檐,露出一張雖然挂着寒意但絕對很西式的漂亮臉蛋,把英文換上流利的華語:“哦,我知道了,你是他的同夥。”
“靠,你這不是會說人話嘛,”何曉達再次低低的罵了一句,接着眼睛一瞪,大拇指向後挑着說:“是,他是我兄弟,我們當然是同夥了。哎,你說我兄弟是流氓,可我看到是你在追他而不是他在追你。哼哼,西洋妞,我現在有些懷疑哦,恐怕是你在和我兄弟流氓吧?”
“哼,看你說話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既然你們認識,那就一起抓了吧”戴着棒球帽的女人冷哼一聲,也懶得和何曉達解釋什麽,活動了一下手腕就要動手。 反正也不是抓一個人了,這事鬧得越大越對自己有利。
“想抓我?那句試試吧”就在何曉達也擦拳磨掌準備和西洋美女大感三百合時,可這時候,倒沒有出現什麽‘天空一聲巨響,某人閃亮登場’的經典到爛的橋段,可奔馳車的後面車門卻被推開,有一個男人的聲音,讓人聽在耳朵裏是懶洋洋的:“行呀,菲兒,你在外面這不挺威風的嗎?”
“誰?”棒球帽女人一怔,下意識的問:“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是我,你表姐夫。。。呵呵,沒想到你還會幾下子,啧啧啧,不錯。你什麽時候來慶島了?怎麽沒有通知我這個表姐夫一聲,我也好給你接風洗塵。”
“表姐夫?”早就想看看奔馳車裏有沒有坐人、卻因爲車窗有貼膜看不到裏面的西洋美女,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後臉色大變,身子一僵,當看到嘴角叼着一顆煙的秦大少推門下車後,頗有些日出東海般絢麗的笑容,馬上就挂在了她臉上,聲音也變得嬌媚起來:“喲,還真的是表姐夫你啊,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了你,可真巧了。我哪兒是會幾下子啊,不是平時學來防身的嘛。”心裏卻在極快的盤算:他不是和葉暮雪失蹤了嗎,怎麽又突然出現在慶島,偏偏還讓他撞見我?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那邊的情報失誤了?
這個追逐小鳥的西洋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凱琳斯的表妹,在明珠大學求學的菲兒。。。
卧槽,大少還真是牛,還和西洋女人有來往這個又是他的第幾個老婆?表姐夫?切,看這女人恨不得現在就投懷送抱的殷勤樣子,如果他們之間是表兄妹之間的關系才見鬼呢。不過,不管他們之間的關系幹淨不幹淨,反正今天的事好辦點了。何曉達見老大閃亮登場後,連忙畢恭畢敬的雙手貼在大腿上,彎腰垂頭的閃在一邊,和那個喘氣剛勻和點的小鳥一起大聲:“大少”
在外人面前讓老大充分享受高高在上的與衆不同感,是一個合格的小弟必修課。。。何曉達這樣做并沒有感覺多麽丢人,沒見那個随身帶槍霸氣十足的楊漣,每次也是這樣嘛,而且關鍵是大少很享受這種感覺。
“嗯,你們先走遠一些,我有話要和我這位表妹說。”秦玉關盯着菲兒,一臉的似笑非笑,隻是眼裏卻閃着讓後者膽顫心驚的寒意。等何曉達倆人走到公路那邊後,他才拿下嘴角的煙,倚在車身上,望着遠處淡淡的說:“菲兒,說說吧,說實話。”
“表姐夫,說什麽實話啊?”菲兒扭動着妖娆的身子走到秦玉關身邊,伸手抱住他的一根胳膊,在豐滿的**上看似無意的蹭着,聲音又輕又柔:“這不是學校裏放暑假了嘛,我在明珠閑的沒事,聽說表姐夫你的家鄉風光秀麗特迷人的,這不就來遊玩了?”
“是嗎?”秦玉關仍舊笑着慢慢的将胳膊抽了回去:“那你和日本倉井是怎麽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