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書,這是怎麽回事?剛才你不是打電話說有流氓要對張府主不利嗎?難道那個流氓不是這人?“等聽到林秘書讓他松開何曉達的手,梁子就有些懵。
“是他,可、可,哎!一時半會的說不清楚,你還是先松開他,别讓他嚎了。”林秘書片刻間也說不清楚,隻是一個勁的擦汗時偷眼向奧迪車裏敲,他估計張府主現在肯定不滿意了。
“行了!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要想不進局子的話,最好給我馬上閉嘴!”梁子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但他還是松開了手。他也知道,剛才擰着何曉達的這一下,根本不可能讓這家夥和殺豬一樣的叫,這家夥是在演戲,于是就低聲警告何曉達最好别裝了。
“草!”沒想到何曉達在聽了梁子的警告後,不但沒有忍氣吞聲的,反而充分的發揮了他的痞子精神,不但哀嚎的聲音更大,而且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痛苦狀的:“你***哪根蔥啊?不問青紅皂白的上來就打人!哎喲,我的胳膊哦,怎麽擡不起來了,斷了斷了,我要殘廢了……”
這個林秘書,做事怎麽這樣不沉穩!?坐在奧迪車裏的張世宗,臉色更加陰沉的看着車外。他那個闖了禍的司機,現在也好像回過點味來了,知道事情不是一開始想的那樣簡單了,臉色有點發白的坐在那兒不敢動彈。
收回目光看了司機一眼,張世宗聲音放緩的:“小斌,一會兒來了交警,你下去要實話實說,該你的責任必須要承擔。”
“好好好,我一定照你說的去做。”現在的司機哥,再也沒有昔日的耀武揚威了,隻是一個勁的點頭,心裏卻在納悶對方是什麽來頭。
行呀,豁子這小子演戲還有點天賦……和張世宗心情完全相反的是,秦玉關這時候正饒有興趣的看着何曉達在地上一隻胳膊捶胸頓足的演戲。隻要抓住理由,哪怕眼前的這點小理由,對初來乍到的張世宗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最起碼他在違反交通規則的情況下搶先動手打人了,這事如果上了新聞,恐怕張家高層也會對他産生不滿的。
嗚啦嗚啦……在何曉達那一聲高似一聲的慘嚎中,交警中隊的車來了。
“王隊長,讓你的人先疏散人群,以免造成交通堵塞。”車子還沒有停下,展昭就開始發令了:“你和我去勘察現場,不管雙方是什麽來頭,必須要做到處事公正!”
“是,展局!”在路上就已經知道這事和秦大少有關的王隊,馬上高聲答應。等車子一停下,他第一個跳下車,吩咐手下去疏散人群。
按說這種小交通事故,根本不用分局城衛長出面的,但展昭可不管這套,反正交警中隊也隸屬分局管轄的,她這個城衛長親自到現場辦案,别人也說不出什麽。尤其是在看到何曉達在那兒哭叫連天的後,她更是有了直接插手的理由了。
“怎麽回事?”展昭大步走到奧迪車前,先看了一下車禍現場,确認隻是雞毛蒜皮的小摩擦後,一顆芳心這才款款的放在了肚子裏,推開擋在眼前的林秘書,對何曉達皺着眉頭:“喂,說你呢。在這兒叫喚什麽?”
“啊,”看到是大少的第五個老婆親自來到後,何曉達剛才還一個勁埋怨自己怎麽總淌不出淚水的眼睛裏,馬上就水汪汪的了:“城衛兵同志,你要給我做主啊……他們闖紅燈造成事故不但不賠禮道歉,而且還打我!哎喲,我的胳膊啊,這下肯定斷了!”
“這位同志,事情不是這樣的,”被展昭扒拉到一邊去的林秘書,什麽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呀?但現在他可不敢再多事了,強忍着心裏的不滿湊過來辯解:“我們的人隻是輕輕抓了他一下,他就……”
“輕輕抓了他一下?輕輕抓了他一下他會疼的哭?”何曉達那晚跟着秦玉關摟摟抱抱一起唱歌時,展昭就見過他,知道可能就是他給大少開車的,心裏早已經把他當自己人來看待了,正打算借着他來做文章呢,偏偏林秘書又主動上來說話了,當即就把他的話堵住了:“再說了,你什麽人呀?憑什麽輕輕抓他一下?難道不知道這是一種侵犯公民人身安全行爲?”
“我,不是我抓的他……”林秘書沒想到這個女警竟然也不看是誰的車子,上來就呵斥他。一愣之下看了一眼她的警銜,連忙低聲解釋:“城衛長同志,你看到看了沒有,這是張府主的專車,咱們是不是到一邊說去?免得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以往,在某個城市,隻要一擡出‘府主’這個牌子,不管是那個局的頭頭腦腦,肯定得首先考慮怎麽替府主大人效勞。可今天這是怎麽了?難道這個看起來挺漂亮的女警腦子進水了?
展昭并沒有因爲林秘書提醒她這是張府主的專車後有什麽震驚,反而皺起好看的眉頭:“府主專車怎麽了?這是車禍現場就該先勘察完了後再斟酌處理,憑什麽要到一邊說去?”
“你!”林秘書沒想到,展昭這個小小的分局城衛長竟敢連府主大人的面子也不買,雙眼一瞪剛想說什麽諸如‘看不出你還是個愣頭青城衛長呢,你還想不想在這個位置上混了’之類的話提醒她時,卻見她瞥了一眼二号車牌,擡頭淡淡的說:“嗯,還真的是府主專車,怪不得你這麽嚣張。 你是司機?車子前面這個人是你打的?”
“……不,我不是司機,這個人也不是我打的。”看展昭在确認府主專車後還這樣說,林秘書心裏就忽然一沉,好像隐隐察覺出了什麽,趕忙把那些‘好心的提醒’的都吞回肚裏,搖着頭的說他不是司機、人也不是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