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說明了什麽?隻能說明兒子的所作所爲的确欠揍哪怕是再心疼兒子,在沒有第二個兒媳婦上來勸阻前,秦天河也得不停的揍下去,決不姑息其實這也多少有點騎虎難下的意思,可他哪兒猜的到葉暮雪等人的心思。
人,骨子裏多少都是有點暴力傾向的,既傷感兒子離家出走不帶着自己老兩口,又心疼荊紅雪在兩個月間的面目憔悴,所以,秦天河兩口子打着打着,全都動了真怒了。。。就連一向寵愛兒子的宋蘭峽,都一把攬住展昭,方便秦天河劈手采住某人那頭曾經那樣飄逸的青絲,手裏的皮鞋沒有餘留半點力氣的,咣咣的就抽在了他的脊梁上。
用這麽大力,可别真把腦袋打壞了,還是揍脊梁保險些,這是暴怒中的秦天河唯一的冷靜。
啊,老爺子這是那根筋不對了,怎麽會舍得下這麽重手?還有老媽,也挺反常啊,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感覺出老秦真的下了死手後,秦玉關是真毛了,再也不敢大聲做秀慘嚎了,懵懵懂懂的抱着腦袋,任由皮鞋狠狠抽在脊梁上,腦子裏一時半會的沒轉過彎來,索性把抱着腦袋的手松開,任由皮鞋一下緊似一下的抽在背上。。。
哎,奇怪呀,我爲什麽心甘情願的讓老頭子打我呢?難道我不會逃跑嗎?可、可我爲什麽不跑呢?這是爲什麽?秦玉關使勁晃了一下頭,看到站在眼前的荊紅雪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我知道了,就因爲我帶着葉暮雪一個人舒服去了,老頭子看不下去、覺着我對不起她們才打我。可我從哪兒對不起這些女人呢?當初都是她們主動貼乎我的啊,現在看着我挨揍了,除了小昭外,卻都不管不顧的了。既然這樣,那我還要這些女人幹嘛啊?替我打理家業?好像我就是什麽也不做,老爸的錢也夠我揮霍一輩子了吧?找些女人來疼我愛我?那她們怎麽在老爸揍我時,不敢過來呢?這是爲什麽呢?這是爲什麽?
“呵呵,呵呵。。。”這是爲什麽呢?看着荊紅雪那雙修長的腿,秦玉關忽然神經質一樣的笑了起來。真的,他忽然就像是白癡那樣的笑了起來,而且還是擡着頭不顧被秦天河皮鞋破相的危險,擡頭看着荊紅雪,呵呵的笑了起來,和傻瓜那樣。
老天爺可以作證,秦某人這次絕對不是在演習,他就是大腦忽然一片空白的,對着荊紅雪呵呵的笑了起來,毫無來由的。
這貨真能裝,鄙視你在秦玉關鬼哭狼嚎時,鐵摩勒和荊紅命自然知道他這是在做秀。。。
一向有君子之稱的鐵摩勒還覺得這鳥人不聲不響跑人、把這個爛攤子交給一些女人的确該欠收拾,可在秦某人不再用嚎叫來反抗、并異常冷靜的發出近乎白癡般的輕笑之後,他馬上就發現了異常,趕忙用手一扯荊紅命,低聲說:“嗨,小命我怎麽感覺不對勁?你看玉關怎麽不叫反而笑起來了?這可不像是他,不會是被秦伯父大傻了吧?”
“不會的,别亂說。”荊紅命搖搖頭,但接着臉色一怔,接着沉聲說:“吓人但我敢肯定,現在他表情絕對不是裝的。”
不但是鐵摩勒發現了秦玉關的異常,就連抱着展昭任由秦天河揍人的宋蘭峽,都發現了這一點:兒子仰着臉,任由老秦的鞋底咣咣的瞅着,卻癡癡的對着荊紅雪笑。。。這可不像是他一貫作風啊,難道他被揍傻了?
爲什麽古人說妻子如衣服、兄弟似手足,而獨獨沒有說老媽是什麽是什麽呢?就因爲天底下所以的老媽就是老媽,是任何一種事務都代替不了的替代品。正所謂母子連心,秦玉關的忽然反常,蓦然刺激了宋蘭峽那‘磅礴’的母愛,她一把就抓住‘揍兒子原來是這麽過瘾’的老秦胳膊,顫聲喝道:“你、你别打了”
不打怎麽行?不打何以替兒媳婦們出氣?老秦此時還在這種觀點中兜圈子呢,見宋蘭峽攔住他後,當即一瞪眼:“你給我閃一邊去讓我打死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生”
“死老頭子,你沒有看到啊,再打、再打,玉關就傻了”宋蘭峽二話不說的劈手奪過秦天河手裏的皮鞋,用力就抛了出去,然後一把抱住兒子,淚流滿面的:“玉關,玉關你、你怎麽了?”
“閃開讓我打死他”這時候的秦天河,還倔犟的以外秦玉關是裝的,鞋子在被扔出氣之後,彎腰又脫下另外一隻,剛高高的舉起,卻見荊紅雪一把就摟住他的胳膊:“伯父伯父,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
“玉關你怎麽了?”此時也看出秦玉關有異常的葉暮雪,再也顧不得在大庭廣衆之下保持矜持了,匆忙的跌跌撞撞跑過來,噗通一下跪在秦玉關背後闆着他的肩頭,連聲問:“玉關玉關你說話,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
難道真、真把他打傻了?秦天河被荊紅雪這一阻攔後,也清醒過來了,看到秦玉關很老實很老實的坐在地上,擡起頭的眼裏帶着迷茫,癡呆般的笑容已收斂,就像是一個木偶那樣。。。。。馬上,他心裏就忽地跳了一下:“玉關,你沒事吧?”
“我應該有事嗎?”微微扭頭,秦玉關看着秦天河:“我爲什麽要有事?又是憑什麽要有事?”
“好呀,你小子還敢和我裝傻賣呆的,看我不打死你”聽到兒子開口說話,雖然他的表情和平時根本不同,但秦天河總算是放下心來,借着要去撿鞋子的機會,偷偷擦了一把汗。。。
而這時,鐵摩勒恰到好處的攔住了他裝模作樣去撿鞋子的動作:“伯父,我看玉關好像不怎麽對勁。”說着沖目瞪口呆的楚香香等人呶了一下嘴巴,示意她先把客人們請進大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