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殺我弟弟的人是他的保镖邁克?這、這怎麽會?”張世宗一愣,滿臉的不信:“他是我一手挑選的,怎麽可能敢這樣做?”
“可根據目擊證人提供的筆錄,實際情況的确如此。”劉城衛長說:“如果張副督政還有什麽疑問的話,那我們一起去審訊室好不好?”
“好吧。”邁克怎麽會把世青誤殺了呢?這期間一定有蹊跷。呆呆的愣了片刻後,張世宗點點頭說好。不管兇手有沒有死,他都得去詢問那些目擊證人,了解一下情況的。
本來,張世宗這次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想借着弟弟被殺這件事鬧出點動靜來的,甚至做好了在區分局就把兇手一槍擊斃的準備。雖說這樣做會産生巨大的不良影響,他本人的仕途也有走到頭的可能,但這何嘗不是一個籠絡日漸渙散的張家勢力的機會呢?
人們,隻有在大家的切身利益都遭到侵犯的時候,才會冰釋前嫌的團結起來,而張世宗這樣做,就是想給整個張氏家族創造一個危機感,由此來向其餘幾大世家發出‘張家還是原來那個張家,永遠不會沒落!’的強音。
爲了整個張家的利益,他甯肯失去付出一切,這也是張老爺子爲什麽刻意培養張世宗的原因。
可誰想到,殺害弟弟的那個人,竟然是自己親手挑選的那個保镖,這一切早就盤算好的計劃,一下子落空,讓張世宗隻覺得嘴裏很苦。在向審訊室走的時候,還情不自禁的低聲念叨:“這怎麽可能呢?邁克怎麽敢傷害三子。”
“唉,”看到剛才還一臉鎮定的張副督政失魂落魄的樣子,還以爲他這是在自責呢,于是,劉局好心的勸說:“那個邁克既然是您一手挑選的,肯定不會敢傷害張少。隻不過他究竟是怎麽誤殺張少的,我們會請目擊證人仔細叙述一遍事情的經過……”
“誤殺?”一直垂着頭的張世宗,這時忽然停住腳步,擡起頭後一把抓住劉局的胳膊,雙眼微微的眯着:“劉城衛長,當時現場究竟是種什麽情況,才讓邁克把世青誤殺的?”
“當時你那個寶貝弟弟要邁克來殺我,”不等劉城衛長說什麽,一直跟在衆人後面的秦玉關終于說話了:“不過,我不想和這種天老大、他老二的人一般見識,所以就被他逼得四處跑……你弟弟看邁克拿刀都追不上我後,就自告奮勇的過來堵截我并把我抱住。誰知道,你親手挑選的那個草包保镖那麽笨,竟然會把刀子刺入你弟弟的後心。唉,更爲過份的是,他害怕你弟弟死的不夠徹底,在拔出刀子後,還又惡狠狠的跺了他胸膛一腳,這才讓你弟弟死的不能再死了,說起來真是讓人遺憾呢。”
雖說這事的起因不是秦玉關惹出來的,但他在知道張世青的身份後,就已經起了殺心并決意要把張少做掉了。事情的發展,完全是按照秦某人的意思來進行的,甚至他自己都爲自己導演的這場戲而洋洋得意。因爲守着那麽多人,所有人都看到是邁克一短匕刺死張世青、并一腳踏碎他胸腔的,沒有人懷疑張少其實在接受這些殘酷打擊之前就已經翹了,整個殺人計劃可以稱得上是天衣無縫,就算是包青天在世,也不會查出張世青的真正死因。
現在,秦玉關之所以替劉局把話接過來,一來他是目擊證人和受害者,怎麽着也得接受警方的調查。二來卻是因爲對張世宗領人來分局耀武揚威的樣子看不過,尤其是當他說要把相關人員都帶走時,老秦更是覺得這丫的夠狂,潛意識裏就有了想他吃癟的想法。
“你、你會被邁克逼得四處跑?”張世宗聽完秦玉關的這些話後,先把那些諷刺的話直接無視掉,然後問出了心裏的**:“哈哈,秦玉關,以你徒手攀登市局大樓、從幾千米的高空敢往下跳的身手,你說你會被一個保镖追得四處跑,這話誰信呀?哈哈,剛才我還納悶你怎麽在這兒呢,原來這事真的和你有牽連。嘿嘿,這事你可以騙得了别人,卻騙不了我!世青他肯定是被你暗算的,而邁克隻是一個替死鬼!”
你真聰明,也不怪年輕輕的就當了市委副督政,要我我就辦不來。心裏對張世宗由衷的贊了一個後,秦玉關淡淡一笑:“張世宗,我不管你對我的話信不信,反正現場有那麽多的目擊證人都可以證明你弟弟是被邁克誤殺的。隻不過,我得警告你,千萬不要亂說是我暗算了你弟弟,小心我告你诽謗哦,别人怕你們張家,我未必也得怕。”
“是的,你是肯定不會怕的,”對秦玉關的這種說法,張世宗倒是很坦白的承認,畢竟大半年的官場生活讓他懂得了什麽是隐忍,在被某人反唇相譏了幾句後,他立即改變話題:“不過,讓我納悶的是,世青爲什麽要讓邁克追着殺你?秦玉關,你也許不知道吧,今天是老爺子的六十五壽辰,世青就是再怎麽胡鬧,也不會擱下正事找你麻煩的。恐怕,是你主動挑起事端的吧?”
“在解釋這件事前,我首先祝張老爺子他老人家身體健康。”秦玉關在說這句話時,臉色倒是很嚴肅的,看得出他的确是衷心祝願張老爺子身體健康的,而張世宗也發自内心的和他道了聲謝:“謝謝你。不過,我更想知道世青爲什麽會讓邁克持刀出、追殺你。”
“因爲你那個變态弟弟看上我了,而我又恰好不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