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當初就是沒有抵擋住這方面的誘x惑,所以才……”胡滅唐不知道秦玉關爲什麽這樣問,稍微怔了一下後,但他還是如實回答了:“呵呵,過去了,我的事不說了。說說你,你現在最終的理想是做什麽?”
“呵呵,我沒有你那麽大的野心。我吧,隻想吧,守在自己的公司裏,做個混吃等死、調戲漂亮妞的小秘書,那樣我就會真的感覺生活很美好。”
“你的理想一點都不過份,而且很容易實現。”胡滅唐不知道秦玉關爲什麽這時候和他談理想,但在聽到他說出當秘書的理想後,還是感覺有點可笑。
“是啊,我也是覺得這個理想一點都不過份,但我爲什麽非得做這麽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呢?如果這個世界上,人人都和我這樣似的滿足于現狀,那世界該多美好啊。”
“靠你個假惺惺的老七,就會自己誇自己!”胡滅唐擡起手,剛想和以前那樣在他頭上輕拍一下,卻猛然警覺現在自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所以,他隻能對着秦玉關那帶着笑意的眼睛,呆了一下後也翹起了嘴角……
曾經的兄弟,現在的仇敵。以前坐在一起爲了祖國,現在坐在一起爲了利益。曾經玩笑的一拳,砸到你**,那是因爲我願意爲你去死。現在玩笑的一拳,擡手,卻未落到你身上,那是因爲,你我已成路人!那份曾經的兄弟情啊,幾多感慨,幾多悔恨。可這一切,都已成爲、成爲無法更改的事實。
望着秦玉關緊抿着的嘴角,胡滅唐忽然感覺,自己很可憐。
是的,很可憐……
今天是五月的最後一天,五月三十一号,零點過五分,除了天上的明月發着冷冷的清輝,莊園内就再也沒有别的光源,就連守護莊園的那些守衛,也因爲大小姐最近心情實在不咋的而熄了燈。
阿蓮娜坐在遊泳池旁的那個椅子上,手裏端着一杯紅酒,望着水面上那個月亮的倒影,一動不動。從華夏已經回來十天了,每晚她都要在這兒保持這個動作很久,直到東方發白後,才懶洋洋的回房休息。雖說前天在父親面前,她吼出了自己的心聲,也讓博夫将軍不再擔心她會患上抑郁症,但那該死的一幕,卻總是讓她在睡夢中驚醒。
阿蓮娜的夢裏面,總是出現兩個人。一個是那個露着黃牙嘿嘿淫笑的司機,另外一個卻是眼裏閃着殘酷笑意的某人。就算是在夢裏,她也爲司機的笑而惡心死,卻被那個人的眼神而吓醒,尤其是他那個手持軍刺停在布朗納夫下身的那個畫面,透着讓她根本無法呼吸的冷酷,總是讓她在大汗淋漓醒來後情不自禁的去摸摸自己小腹。
“你真的已經來到俄羅斯了麽?那你現在在哪兒?呵呵,阿蓮娜,你這樣盼着他來,究竟是想他死還是……”望着那随風慢慢蕩開的水上明月,阿蓮娜低低的問了一句,接着又自嘲的笑笑,端起手中的杯子将酒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來準備回房休息。
無論睡覺做惡夢是一件多麽煩人的事,但人總不能不睡覺吧?
砰!就在阿蓮娜剛站起身準備早點回房休息時,卻聽到莊園前面不遠的地方,傳來一聲沉悶的槍聲。接着,在她疑惑的向前看去時,莊園前面警衛室的燈馬上就亮了,有十幾個手提AC-74Y式折疊步槍的守衛,從屋裏跑了出來。
胡滅唐說的沒錯,僅供俄羅斯特種官方隊伍使用的AC-74Y式折疊步槍,現在已經武裝到了翡翠莊園的守衛手中,如果和這些曾經都是職業軍人組成的守衛正面交鋒的話,就算是凱塞帶來的那些人是3黨中的精英,但吃老鼻子虧卻是闆上釘釘的。
難道是他來了?遠遠的看到衆守衛在莊園門口指指點點後,這個念頭一下子蹦到了阿蓮娜的腦中,她再也顧不得回房休息了,放下酒杯快步向門口跑去。
“阿蓮娜小姐。”看到阿蓮娜走了過來後,正在和外面暗哨通話的一個值班小頭目,趕忙關掉步話機跑過來打招呼。
“戈爾,怎麽回事?”阿蓮娜看着門前的那條公路問道。不算太寬的公路在月光下給人一種淺灰色的朦胧感,讓她忽然生出了一種感覺,感覺那個闖進她夢中的年輕人正站在路旁的某處,對着她笑。這種别人根本看不到的假象,讓她心裏沒來由的升起了一種煩躁。
“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剛才的是一聲槍響。”戈爾搖搖頭回答:“難道有夜間狩獵的人誤闖到了這兒?”
“暗哨這麽說?”
“都說當前一切正常,他們六個人現在正順着公路向前搜索,如果有什麽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會傳出警訊。”
“嗯,槍聲并不是無緣無故響起來的。你先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驚動布朗納夫和将軍他們。”阿蓮娜回頭看了一下博夫将軍卧室的地方,然後沉聲說:“開門,我出去看看。”
“小姐,現在還是讓我去吧。”戈爾聽阿蓮娜要親自出去看,吓了一跳,生怕她會遇到什麽意外,連忙阻攔:“我估計也就是夜間狩獵的,應該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呵呵,這樣吧,等我領兩個弟兄們把那些來狩獵的抓住,再好好教訓一頓就可以啦。”
“你留下看好大門,”阿蓮娜搖搖頭:“我覺得那聲槍響絕不是狩獵人發出來的。戈爾,你叫起那些不值班的弟兄們來,今晚都小心些,也許,今夜會有事發生。”
阿蓮娜明明感覺到今晚可能會有事發生,但她還是忍不住要出去看看,這種沖動的感覺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因爲此時她心裏,竟然有了一種類似于情窦初開少女深夜偷會情郎的沖動。所以在囑咐了戈爾幾句後,她就不顧别人反對的,領着兩個人向槍聲響起的地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