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這事我肯定得盡力去辦的,一定要查明照片的來曆,并采取有效的措施”康軍站起身,攥着拳頭的在半空中狠狠的一擊,義憤填膺的說:“把照片寄到我這兒來的那個人,簡直是太别有用心了……老展呀,你先回家忙去,明天不是女兒要結婚嘛?這種小事交給我就可以了”
“呵,到時候還請康副府主光臨”老展嗤笑一聲,看也不看他的,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怎麽會這樣?楊麗,你怎麽可以這樣做?自從有了小昭後,你就借口工作繁忙将她扔給我,說要實現你的人生理想,我又當爹又當媽的把她撫養大,并經常教育女兒她有一個别人都羨慕的好媽媽呵呵,難道你的人生理想就是在當了老總後包養小白臉嗎?楊麗,你太過份了……來到自家門口時,展三思腦袋裏還是這樣亂哄哄的,以至于都沒掏鑰匙沒按門鈴的,就直接用拳在門闆上砸了起來
“誰呀誰呀,這是誰呀?難道就不知道摁門鈴嗎?”正在家裏忙活着包喜糖的楊麗,聽到客廳門被砸的咚咚直響,連忙放下手中的喜糖,幾步來到門口,開門一看,這個砸門的人竟然是展三思她稍微愣了一下,湊過鼻子在目光呆滞的老展身上嗅了嗅,接着白了他一眼的說:“沒聞出你喝酒啊,幹嘛不自己開門或者按門鈴的?難道這樣做就顯得你很有男人味了嗎?”
看着妻子嘟嘟囔囔神色如常的轉身向裏走去,老展根本沒猶豫的,啪的一聲就抓住了她肩頭
“哎”被老展猛地一把拽住肩膀後,唬的楊麗大吃一驚,回頭看着他就罵上了:“展三思,你今天黑着個臉和狗熊似的,遇見什麽不能解決的事回家和我撒氣……哎哎,我說你這是想幹嘛?難道你還想造反嗎?”
楊麗在唧唧歪歪中,被随手關上門的老展拽着衣領的就走到了沙發前
“展三思,你這是犯什麽神經了你?”不明白怎麽回事的楊麗,瞪大眼睛的看着黑着臉的老展,反手想推開他的手,可她哪兒掰的開呀,隻得猛裏一撓,嘴裏罵道:“你這是幹嘛呢?有什麽話不能直接放出來?”
“我不幹嘛,我還想問你想幹嘛呢”看到妻子那張紅通通的臉後,老展心裏一軟,生怕她再犯了心髒病,于是就松手掏出那張照片,猛地摔在她胸前,低吼道:“你做的好事自己看看”
遙想老展當年,楊麗初嫁他,他是那個雄姿英發雖說把他腦袋按到石灰裏還是不能讓那張小臉漂白,但在談笑間,盡顯有才郎君的本色尤其是彈手間那一瞬,煙灰随風而逝的英武,經常讓楊麗感激蒼天對她是多麽的寵幸,故而決定賴在這個家夥身邊做他一輩子的賢妻
楊麗的這個心願,随着展昭長大成*人漸漸實現,就算是在國外,想起家裏這一大一小她都會感到什麽是幸福,雖說這幸福是建立在老展畏妻如虎的基礎上可這有什麽呢?因爲她楊麗不管身在何方,心裏始終有一個皮膚黑黑的展三思,這就足夠了
可就是這個讓楊麗感到生活無限美好的人,此時此刻,竟然那麽粗野的拽着她的肩膀,用一點都不符合紳士的動作把她拉到了沙發旁,她要是再不發脾氣的話,那可真虧了遺傳給展昭的那種母老虎脾性了不過,讓她感到奇怪的是,一向畏妻如虎的展三思,這次好像挺理直氣壯的,就在她還沒有施展刀子嘴絕技将他攻擊的體無完膚時,他就扔過來了一個小卡片
什麽玩意兒?
楊麗一愣拿起照片一看,呆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她笑,是因爲她看出,老展生氣完全是因爲這張她和别人的照片,由此得出結論:老展的這張黑臉之所以黑,是吃醋的事
男人爲一個女人吃醋,往往代表着很在乎這個女人,而天底下所有的女人,偏偏最希望男人在乎自己所以,盡管老展的臉色是那麽難看,但楊麗還是心花怒放踮起腳尖,沒羞沒臊的親了他一下
如果不是因爲楊麗竟然敢玩出軌的遊戲,就算是她犯了天大的錯誤,老展也肯定與她風雨同舟的但偏偏她還就出軌了他怎麽可能再次被她這個含情脈脈的動作所打動呢?所以,老展向後退了一步,伸手擦了下黑黝黝的腮幫子,冷冷的說:“楊麗,你少給我來這套,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趕緊的”
“你個死老展”楊麗笑吟吟的罵了他一句,一點也沒有因爲他語氣冷淡而生氣,反而眉梢含情的拉着他坐在沙發上,指着照片上的那個某人:“來來來,我來告訴你啊,事情是這樣的……”
在老展眼睛越瞪越大的表情下,楊麗聲情并茂的解釋了這張合影照的出處,末了才喜滋滋的說:“老展,你瞧瞧你老婆聰明?機靈?看到這張照片,你是不是想起了以前咱們才結婚的那段日子?啊那時候的我,是多麽純潔的一女孩呀,爲了追求真正的愛情,不顧家裏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嫁給了當時隻是個片警的你啊,那得需要多麽多麽大的勇氣啊”
“行了行了,别說了這麽肉麻”聽完楊麗的自吹自擂,老展将信将疑的一把奪過照片:“你說你是爲了小昭才和她男朋友合影,可你有沒有想過,假如别人看到這張照片會怎麽想呢?哼哼,恐怕會懷疑你的作風有問題?”
“屁呀,誰這會這麽無聊的認爲啊?”楊麗毫不在乎的罵了一句,接着一呆,用忽然醒悟過來的眼神看着老展:“老展,你實話告訴我,這張照片你是怎麽弄到手的?你剛才所說的作風問題又是怎麽回事?”
“唉”老展還沒有說話,就先一聲長歎,輕拍着楊麗的肩頭,一副我信任你的樣子,表情很是悲哀的說:“今天,在我馬上下班的時候,康軍副府主忽然打電話說找我有事,等我去了後……”老展用一種異常深沉的口氣,向楊麗訴說了自己和康軍之間的那些話,最後才說:“楊麗,你以爲這隻是一個權宜之計,但放在官場上,這就是緻命的失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