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随着刺耳的刹車聲,小佳被一輛正常行駛的汽車撞到在地!幸好,這輛車的車速并不是很快,而駕駛員的技術又相當精湛,所以她隻是被被頂的摔倒在地,身體并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你沒事吧?”那輛車子一停下,一個挺穩重的男司機趕忙跳下車把她扶起來,連聲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小佳搖搖頭,眼神茫然的向車子看去。這是一輛銀灰色的寶馬車,與她平時和尤斌最向往的那款一模一樣,隻不過,這個理想随着尤斌的決然離開,就再也不可能實現了。
“三哥,這位小姐沒事吧?”就在小佳愣愣的望着寶馬車出神的時候,一個女孩子,确切的說是一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打開車門下車,幾步走到她跟前,那雙清澈的眼睛裏全是關心:“請問您感到哪兒不舒服?我們還是趕快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我沒事,真的沒事”小佳再次搖搖頭,忽然問這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你是不是展昭?”
“展昭?”女孩子一愣,看了一眼司機,接着問:“你認識展昭?”
“不。唉,”小佳歎了一口氣 ,看着前面,癡癡的說:“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叫展昭,正是她搶去了我的男朋友。”
“展昭搶走了你的男朋友?這怎麽可能?”女孩子猛地提高聲音,接着不好意思的笑笑:“哦,對不起。小姐,請問你說的這個展昭是幹什麽的?”
“她是慶島副府主的女兒,也是金城區的公安局城衛長,”小佳苦笑一聲:“正是因爲她和我的男朋友要在這個禮拜天結婚,于是,我就被男朋友抛棄了。呵呵,那時候他還說,我是他一生最愛的人!其實,是騙人的。”
“展昭要在這個禮拜天結婚?”女孩子臉上全是不信:“小姐,你确定那個展昭就是金城區的公安局城衛長?哦,請問你男朋友叫什麽名字?”
“這些都是我男朋友打電話告訴我的,”小佳說着推開扶着她的男人,表情茫然的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的男朋友叫尤斌,是東方礦業公司采購科的科員。呵呵,他爲了和府主千金結婚,用一個電話就把我打發了……”
“三哥,這是怎麽回事?”女孩子看着失魂落魄的小佳漸漸走遠,疑惑的問司機:“玉關不是把小昭送回家了嗎?她怎麽這樣快就和别人結婚了呢?”
“不知道啊,等我打個電話問問老七這是怎麽回事。”司機說着打開車門:“先上車吧,這兒是路口。”
“嗯。”女孩子嗯了一聲,上車。
很快,銀灰色的寶馬車駛過路口,混淆在了車流中。
“這孩子是從哪兒中毒的?”薛母盯着迎夏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雙手抱胸的走到沙發前坐下:“她所中的是蠱毒。“是在明珠。”聽薛母一眼看出這是蠱毒後,秦玉關心裏燃起了希望。
“明珠?”薛母皺着眉頭:“明珠什麽時候也有會下蠱的人了?呵呵,了不起呀。據我所知,當今天下除了我,還懂得下蠱的也就是南疆省苗族的幾個老人了。可他們都是常年的住在深山中,而且年齡都已經在七旬以上,是不可能去明珠的……那明珠到底誰還會這種古老蠱術?而且,明顯的學藝不精呀,根本沒有完全将蠱毒激活。我這樣說的意思就是,如果讓蠱毒在這孩子體内完全激活的話,就算是她意志再堅定,也不會保住靈台最後一絲清明的。”
“給迎夏下毒的那個人,是明珠大學的一個化學系教授。”聽薛母說迎夏所中的毒沒有完全被激活,秦玉關第一次對早就‘升天’的安盛來心裏有了點感激之心:“他也許是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研究這種病毒吧?不過,當迎夏聽到口琴聲後,的确就會有異常動作。”
“哦,怪不得,下蠱的原來是個大學教授,”薛母點點頭:“雖說他研究出的這個情蠱是個半吊子,但也算是了不起了。”
“情蠱?迎夏所中的是情蠱嗎?”再了不起現在已經翹了,要不然老子非得生撕了他,秦玉關心裏這樣恨恨的想。
“你以爲是什麽?她在發病期間,是不是見人抱住就親?”
“呃,”原來迎夏犯病就抱住人是親!秦玉關瞪大眼睛:“的确是這樣,我還以爲她抱住人是想吸血呢,感覺老吓人了……嘿嘿,薛伯母,不知道這種毒你能不能解得了?”
“如果在中毒一周内趕到蜀中來的話,就這種半吊子病毒,我閉着眼也能解開!”薛母輕蔑的笑笑,接着話鋒一轉:“可惜的是,你們讓病毒在她體内待的時間太久,現在病毒已經侵入她的血液中。就算是清除掉她體内的病毒,可她血液中依舊殘留。而那些蠱毒就會随她自身的造血功能再生……唉,你們已經贻誤了最佳治療時間,就算是藥王重生,也不可能輕松解除她身體内的蠱毒。你們,來的太晚了。”
你們,來的太晚了!
薛母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一下子就砍在了秦玉關的心上,使他身子情不自禁的晃了一下,喃喃的重複着薛母的話:“我們,來的太晚了,來的太晚了!我真笨,爲什麽沒有在第一時間來蜀中,偏偏信那個史密斯的話,跑英國去找人。“還能怎麽樣?最後隻能随着病毒的不斷繁衍壯大,她整個人就會完全失去理智,最終會變成一具讓蠱毒繁殖的寄生體。”薛母實話實說的回答,臉上帶着看慣一切病症的自然。
病毒寄生體……這麽美麗的迎夏,怎麽可以會變成這樣?
“都怪我。”過了良久,秦玉關這才說出了這三個字。
“小表哥,”見秦玉關失魂落魄的自責,迎夏有點心疼的偎到他身邊,安慰他:“小表哥,這不怪你的,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才落到這樣的下場。再說了,那時候你已經被我刺傷躺在病床上呢,怎麽可能帶我來這兒?小表哥,别多想了,其實我心裏還是很感激這種病毒的,正是它們才讓你接受了我。”
“傻孩子,如果你好好的,我也會接受你的,可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秦玉關苦笑着,伸手摸了摸迎夏的頭頂,眼裏帶着堅定:“迎夏,你放心,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把你的病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