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昭子的刀,就像是一隻螳螂撲食那樣迅速,刀身在陽光下一閃而過,就到了姚迪的肩頭:最好是刺入十公分左右把她的鎖骨挑斷!這樣她就沒有反擊能力了……就在小和昭子這隻螳螂将要撲到姚迪這隻蟬時,秦玉關的‘黃雀’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肘。
“看不出你動作還蠻快的嘛。”秦玉關嘿嘿冷笑着,死扣着小和昭子手肘的手猛地一下扣緊,然後一轉……接着骨頭的碎裂聲和慘叫刺痛了姚迪的耳膜。
“啊!”姚迪此時就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那樣,雙手捂住耳朵配合小和昭子發出一聲大叫,雙眼怔怔的看着她那隻很好看的手猝然間就變成了麻花。
女人發出的尖叫聲有很多種,但秦某人最最無視的就是這種昏過去之前的尖叫聲了。一把将閉過氣去的小和昭子甩到一旁,右腳已經狠狠的踢在大歡若男的左腿膝蓋處。
驚詫于同伴忽然痛苦尖叫着飛了出去的大歡若男,還沒有從一楞中醒過神來,左腿膝蓋已經完全碎裂。巨大的疼痛使他也發出了一聲慘呼,但對于男人的這種聲音秦某人更是毫不在意,一把拎住他将要癱倒在地身子,臉上帶着笑的:“哥們,滋味不怎麽好受吧?你說你不好好的呆在家裏裝孝子賢孫的,沒事跑這兒來搗亂幹嘛呀?”
“我……嘶嘶。”仿佛要疼遍整個世界的痛感,讓大歡若男冷汗直流的發出嘶嘶聲,幾乎要把嘴唇咬爛,臉色慘白的看着神色如常的秦玉關:“你是、是誰?”
“你就算不認識他剛才捏碎你同伴的那種手法,”這時候,已經恢複冷靜的姚迪,一把攔住從店裏跑出來的陳煥宏,眼裏戴着複雜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同胞:“也該清楚你們是爲誰三番五次的來找我麻煩吧?”
“咳咳咳……我知道了!”猛然醒悟過來的大歡若男,眼睛一下子瞪大,都顧不得咳嗽的大聲喊道:“這是幻影魔光手!你是秦玉關!”
碧海雲天别墅區,在慶島也算是一頂級小區了,但比起燕如玉在明珠的别墅來說,除了環境還算可以外,别的諸如裝潢啊,安全措施啊什麽的,差了都不止一個檔次。
可燕如玉還是對在這兒住下來感到很滿意。
因爲每當她走進據李丹說‘這就是某人睡過的’的房間後,心裏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
秦某人以前在這兒住的時候,雖然他本身每天看起來挺幹淨利索的,可他住過的房間中,還是和天底下所有單身男人那樣,表面看起來整潔,其實所有的龌龊都在你仔細一看就找到的地方。
電腦鍵盤上的煙灰,桌子下面各種品牌的香煙盒,挂衣廚裏亂七八糟的衣服……尤其是床底下散發着‘芬芳’氣息的幾隻不同顔色的臭襪子,都在和燕如玉訴說着那家夥絕對不是表裏如一的人物。
但,從小就接受高等教育、甚至自身有點潔癖的燕如玉,在住進這間房子後,并沒有絲毫的厭惡感。除了那些不再穿的臭襪子被她扔了外,挂衣廚裏面的那些某人穿過的衣服,她都親手整理的整整齊齊,仿佛他随時都會回家換衣服一樣。
有時候,看着維持原貌的房間,連燕如玉都以爲自己是個等待出差老公回家的妻子,那樣溫柔,那樣賢惠。
難道我真的愛上他了?要不然爲什麽會這樣迷戀這房間中的味道?燕如玉斜斜的躺在床上,将某人枕過的枕頭蒙在臉上。一條腿耷拉在床邊,铮亮的高跟鞋挂在纖巧的腳尖上,随着主人無意識的點動而慢慢晃動着。
我怎麽會愛上一個那樣沒素質、而且流氓成性的家夥呢?哼,這一定是種錯覺,絕對是錯覺!要是、要是現在這個枕頭就是他的話,看我不掐死他,使勁的掐死他!燕如玉心裏這樣罵着,嘴上帶着她自己都看不到的淺笑,雙手緊緊的抱住臉上的枕頭,使勁的擰啊揉啊的,仿佛這個枕頭真的就是那個家夥,現在正在接受她的肆虐。
慢慢的,嗅着枕頭上某人的淡淡氣息,燕如玉竟然睡着了。
燕如玉也不知睡了多久,就像那些正處于青春發育期的男孩子那樣,她正在夢中和某個異性纏綿的臉蛋紅紅、嘴裏發出低低輕吟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騰地一聲推開了……
“展副府主,我們下去看看?”沒有注意到展三思看向前面的呂俠義,緊盯着那些在路邊說話的歐洲人:“媽的,這次來的都是些外國鬼子,看來麻煩有點大……呃,展副府主,你、你這是怎麽了?”他說到這兒才發現展三思一臉狂喜的看着前面,抓着座椅的手也微微的發抖,嘴裏低低的說:“是小昭,那是我的小昭!”
“小昭?”呂俠義有點納悶的摸着頭:“什麽小昭啊?”
“呂局,你看到那個倚在車門上的女孩子沒有?”王大鵬這時候也一臉驚喜的看着前面:“呶,就是那個戴着墨鏡的,嘴裏嚼着口香糖的,那就是我們的城衛長展昭啊!”
“啊?”仔細的看了好幾眼後,呂俠義終于明白展三思嘴裏的小昭,就是金城區公安局的城衛長展昭了。爲了方便老展去見女兒,他連忙一推車門,剛想下車,卻被老展給一把抓住了:“呂城衛長,大鵬,咱們再等等下去。”
“爲什麽?”
“不爲什麽,再等等。”嘿,那個家夥果然和小昭在一起。發現站在鮮花店門口的秦玉關後,老展心裏竟然挺高興的,可他還是一臉嚴肅的說:“姚迪和小昭他們是朋友,說不定這兒的麻煩很快就被解決的。”
“展副府主,秦玉關也在哦。”這時候的王大鵬,也看到了秦玉關,回過頭來對着還想問東問西的呂俠義眯了一下眼睛,示意他别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