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哪兒?”
聽出張代城衛長的話中帶着不滿,王大鵬苦笑着向後看了一眼和呂俠義坐在一起的展三思:“我正和展副府主在一起,現在正要去影視城方向。張代城衛長,有什麽事?”
“嗨,王大鵬,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四處跑!”張代城衛長并沒有因爲王大鵬和展三思在一起說話就有顧忌,依舊發着牢騷的:“你知道那個燕如玉有多麽煩人嗎?在這兒叨叨我一下午了,現在我耳朵裏還嗡嗡的響!你去影視城那塊幹嘛,那邊又不是你管轄的地方,趕緊的,回局裏研究一下風波集團的麻煩。就這樣吧,盡快回來!”
“麻了隔壁的!”聽到電話中傳出忙音後,氣的王大鵬罵了句粗話:“他姓張的算他媽老幾呀?每天就知道在辦公室裏喝茶看報紙的,屁事都不管一下。兄弟們忙得沒黑沒白的他看不見,就因爲和一個女人解釋幾句還發牢騷了,什麽玩意兒啊……”
“大鵬,你這是怎麽說話呐?”看王大鵬這樣,展三思皺着眉頭的訓他:“不管怎麽說,他都是你城衛長不是?”
“狗屁城衛長啊,”在展三思面前,王大鵬可一向不怎麽拘束,恨恨的将手機裝進口袋:“當年你和展城衛長在的時候,大家就算是三天三夜不吃飯,照樣幹勁十足的。可你看看這個京華來的張代城衛長,典型的就是來撈資本的,不管有什麽事情全部向下面推,每天就知道和女孩子瞎**談心。哼,就這種城衛長,還用得着從京華下調嘛,随便去勞務市場找個農民工來都要比他強!”
“行了行了,大鵬,我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就不知道嘴上有個把門的?”展三思一拍座椅:“這兒也就是俠義和小王在,如果是外人的話,哼,有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的那天!”
“大不了不幹這行就是了,這種鳥氣我早就受夠了。”王大鵬嘴裏嘟囔着,發現車子慢慢的貼着路邊停了下來,一愣問道:“咦,小王,怎麽停車了?”
“呵呵,剛才你城衛長不是讓你回局裏嘛,這兒恰好是公交車站,乘坐108路電車直接到你們區局門口。”司機小王笑呵呵的回答。
“嗨,誰告訴你說我要回局裏了?”王大鵬嗨了一聲,亂擺着手的:“走走走,去影視城那塊,媽的,今天我還就是不回局裏了,姓張的那個小崽子愛咋地咋地吧!”
“展副府主,您看……”小王扭頭詢問展三思。
“好了,不回去就不回去了,開車。”展三思見王大鵬一臉的不高興,知道他現在挺郁悶那個張代城衛長的,所以也就沒怪他,直接讓小王開車向前走。
對于那個頂替展昭從京華來的張代城衛長,老展這個副府主其實也挺無語的:你說你小子不在京華做你好好的衙内,跑慶島來攪和一下算什麽啊?你要真有本事也行,可每天就知道喝水閑扯淡的,弄得整個局裏都人心散漫的,也難怪大鵬他們這些人一有機會就來找老子訴苦。
張代城衛長來自京華九大姓氏之一的張家,盡管張家現在華夏的影響力已經一天不如一天,逐漸被展姓超越,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這從張代城衛長來慶島當一個區城衛長、卻根本沒把老展看在眼裏就可以看出。雖說現在政x治局中的展姓也挺牛的,可老展同志隻是和人家在五百年前才是一家人,現在麽……娘西皮的,老展遞不上話啊。
王大鵬心裏有牢騷還可以和老展發一下,但老展有不滿呢?卻隻能放在心裏,實在不行就抽支煙,讓這些郁悶化成煙霧從自己嘴裏噴出來算完。
要是秦玉關那混蛋把小昭光明正大的娶了,他張代城衛長這個小王八蛋敢在老子眼前唧唧歪歪目中無人的?恐怕早就讓他打哪兒來的回哪兒了。唉,可惜哦,小昭這孩子不會抓人啊,要是和她媽那樣聰明,也不至于淪落到給人家當情人的地步……就在老展同志自歎女兒命不好時,就聽見前面的王大鵬說:“展副府主,前面有情況!”
“嗯?”當刑警多年養成的習慣,讓老展在聽到這句話後,手一下子就伸向了腰間。
“看,魚塘鮮花店那邊的公路上有很多車,還站了有很多人,”這時候呂俠義也發現了,用手一指前面路旁:“媽的,這次他們更嚣張,竟然還有歐洲人摻合進來了!我們預留在這兒的人手根本不夠。展副府主,怎麽辦?要不要彙報局裏加派警力來這兒?”
“慌什麽?等我看看。”落下車窗,展三思把頭伸出向前面看去,就看到不遠處停了四五輛出租車,每輛車前都站着好幾個歐洲人,裏面還有幾個衣着時尚的女的,一個個嘴裏嚼着口香糖戴着墨鏡的,不時發出一陣陣輕笑。
雖然一眼就看出那些歐洲男人不是什麽好鳥,穿着短袖背心的也露出胳膊上的刺青,但看他們的表情還真不像是鬧事的。再說了,鬧事的人用得着帶着幾個女的嘛,有兩個一看也就是十五六的樣子,還有一個打扮的就像是英國貴族名媛那樣。哦,又來一個,吓!我怎麽看這個有點眼熟呢?
展三思盯着那個從車上走下來的短發墨鏡女人,想:她怎麽長得這麽像我家小昭?
一張臉,一張曾經連續出現在夢中多達一千四百多次的臉,在西方陽光的照耀下,帶着賊兮兮的笑,一雙故意迷成一副标準色x狼樣的眼,正瞅着姚迪的胸脯,那舌頭還伸出來在嘴唇上舔呀舔的,模樣要多x蕩就有多x蕩,讓人恨不得對着他那挺直的鼻子來一拳。
看到這張臉後,一刹間,姚迪有了一種想哭的沖動,真的很想哭,把這些天來所受的委屈都發x洩出來。
但她沒有這樣做,事實上也不能這樣做,因爲她現在心裏已經有了另外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從沒有因爲她以前的事情而減少對她的愛,現在這種愛,她很享受,真的很盼望就這樣一輩子下去。至于以前,本來就從沒有屬于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