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表現的還不夠狠嗎?聽到烏托斯這樣毫無畏懼的回答,展昭有點尴尬的說:“你他媽的管我是誰呀?我都警告你了,要是再出聲的話,我會真的殺了你!”爲了證明自己真的不是和他開玩笑,展昭倒轉軍刺的對着他後腦,狠狠的就是一下,同時左手飛快的伸出捂住了他的嘴巴,防備他吃痛出聲。
在以前的時候,展昭也有幾腳踢爆過男人命根子的驕人記錄,再加上跟着向南天鍛煉了大半年的,拳腳功夫那可真得用一日千裏來形容了。除了因爲沒有單獨一人出外執行任務的經驗而緊張外,她現在的拳腳功夫甚至比嬌子還要厲害。所以,讓她用鐵家夥敲暈一個人的這種事,她還是很有把握的。
果然,烏托斯在被她狠狠的敲了一下後,就雙眼翻白的軟軟躺在了她懷裏。
松開他嘴巴上的那隻手,拎住他衣領,展昭四下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于是就快速的把可憐的烏托斯拖到了汽車後面。随手将他扔在地上後,手裏的軍刺指着他咽喉,用手使勁的擰着他腮幫子:“喂,快醒來,下雨了。”
難道擰的力氣不夠大?拽着烏托斯臉蛋使勁擰了好幾圈,展昭看這家夥依舊沒有半點動靜,就覺得自己可能用的力氣太小了。于是就再加了一把力氣,直到快把手裏的那塊肉給擰下來了,可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身子連最起碼的因疼而抽x搐幾下的動作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烏托斯的反常讓展昭覺得很奇怪,甩了一下有點發酸的左手,頭又略微低了一下……猛然看到,這個家夥剛才被軍刺砸了一下翻起的白眼,好像還是剛才那個樣子,就像是條離開了大海的死魚那樣,一動不動的。
吓!不會死了吧?展昭抓住他衣領翻了個身,果然,借着微弱的星光可以看到,這個家夥的後腦勺多了個大洞,此時鮮血正泊泊的流出來,吓得她趕忙松手忽地一下站起身,接着又蹲了下來。
沒想到剛才那一下竟然會把他砸死了,我可真夠笨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等會兒要是再有這樣機會的話,我肯定得小心點,免得又弄死他。展昭故意用這種自哀自怨的想法,來掩飾自己第一次殺人後的強烈惡心感。
心裏不停的埋怨着自己,展昭捂着鼻子的藏在汽車後面,靜候下一個出來撒尿的倒黴鬼。
仿佛是别人都知道了有展昭在這兒一樣,在以後的十分鍾内就再也沒有一個人出來過,這讓她等的很心焦,忍不住站起身準備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走進去。就在她站起身時,目光一下子被烏托斯身上的衣服所吸引,忍不住的低笑一聲:“老兄,借你衣服穿一下,你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死了的的烏托斯當然沒意見,所以展昭在問了他一句後就脫下了他身上的黑西服。
本來展昭的頭發就和男人那樣短,現在又穿上一身稍微大一些的男士西裝,隻要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她是個女人,一個第一次殺人還害怕的女人,這從她微垂着頭大搖大擺走進大廳後、并沒有人注意她可以看出。
大廳裏有四五個男人正散亂的坐在好幾個沙發上,他們之間還有一個穿着很少衣裳、誰摸她就笑的金發女郎,他們這些人正在拼酒。
看到展昭進來後,有個嘴巴凸出臉龐老大一塊,讓你一眼就會想到狗的男人醉眼惺忪的對她說:“烏托斯,你、你小子是不是出去倒酒了?真沒種,讓、讓女人灌成這樣。”
“嗯。”看來這人就是那倒黴鬼嘴裏的狼狗了,不過長得也真像隻狼狗。對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展昭走到他身邊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低頭端過一杯啤酒,對他舉了一下,然後揚起頭來一口喝了下去。
喝下這杯酒後,展昭裝作不勝酒力的用手擋住臉,身子一軟就倚在了沙發上,心裏尋思:怎麽想個辦法從他們嘴裏套出凱塞在哪兒呢?
“狼狗,你不能喝就少喝點,省的老大下來後看到你這樣子會生氣。”金發女郎一把打開狼狗摸着自己胸的手:“自從查理走了後,我看到老大不怎麽高興,夜總會也不去了,這麽晚了還和山雞他們在開會……”
“在幾樓開會啊?”展昭漫不經心的問。
“當然是三樓啦……咦,你是誰?”聽到展昭問老大在幾樓開會,金發女郎随口說出在三樓後,猛地聽出聲音不對勁,立馬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着展昭:“你給我擡起頭來!”
展昭沒有擡頭,卻伸出了手,而且伸手的動作還不慢,根本不等金發女郎做出任何的躲閃動作,軍刺已經暢通無阻的刺入了她小腹!
“啊……”金發女郎長聲慘呼着,身上有一股血箭随着展昭拔回的軍刺從小腹蹿出老遠。
既然确定凱塞現在就在這座樓裏後,展昭也懶得再多問别人了,這時候看金發女郎識破自己,索性一刺就結果了她:“哼,你下輩子最好記住,一個女人喝酒不醉并不是什麽好事!”她送給金發女郎這一句忠告的同時,軍刺依然閃着烏光的劃到了狼狗的咽喉前,使勁向前一送再向回一抽,狼狗咣當一聲就趴在了桌子上變成死狗了。
…………
“你認識凱塞多久了?對他又理解多少?”倫敦飛往德國的飛機上,秦玉關眼睛看着艙外的黑夜問閉着眼睛打盹的布蘭科。
“兩年了吧,”布蘭科不知道秦玉關爲什麽又問他說過一次的問題:“兩年前我受古漢先生的命令混入3k黨,通過查理少爺的介紹做了凱塞的一名保镖,并把他的動向及時向古漢先生彙報……秦先生,您再次問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
“兩年前通過查理?”秦玉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若有所思的發問。
“是的,3k黨的業務一直是由查理少爺主持的。”
“你覺得,凱塞隻是一個陰險毒辣耍心機、其實卻沒有多大本事的人?”秦玉關淡淡的說:“甚至他那些手下在你眼裏也是不堪一擊。而且,你也是這樣和展昭介紹他的。”
“不能說不堪一擊,但真的沒有人是我對手!”布蘭科很是自信的說:“那位小姐是您的朋友,我對她當然是實話實說了。”
“呵呵,布蘭科,據我所知,凱塞本身很厲害,他的手下也沒有你說的這樣弱。”秦玉關苦笑一聲:“查理是什麽人我不想說,但我可以斷定,你在3k的這兩年,看到的其實沒有多少真相……唉,這次展昭,是真的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