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柏林?她去那兒幹嘛?”秦玉關一愣,接着就問:“布蘭科呢?馬上把他給我叫來!”
“是!”保镖答應了一聲,急匆匆的去了。
雖然今天下午就明白展昭之所以笑得那樣開心其實就是掩飾她的失望,可秦玉關還是沒想到,她會不聲不響的走了。至于展昭到底去做什麽了,他已經隐隐的猜出來了,所以才讓保镖喊布蘭科來證實一下。
如果事情真是他所想象的那樣,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功夫不大,一身酒氣的布蘭科随着保镖快步走了過來,看到秦玉關後習慣性的一挺腰闆:“秦先生,您找我有事?”
“今天下午展昭,哦,就是我和我一起來的那個朋友,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麽?”
“和我說過什麽?”腦子還不算太清醒的布蘭科擰着眉頭的想了想,忽然輕‘啊’了一聲:“啊,我想起來了,在婚禮酒會馬上結束的時候,她的确問過我一些有關3k黨的事。秦先生,因爲我看她是和您一起來的,問的又是些不怎麽重要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在意,就和她随便聊了幾句。”
媽的,小昭你個傻女人,就算是你看不慣我守着你和别人結婚,你也不該這樣意氣用事啊,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秦玉關心裏狠狠的罵了展昭一句,将煙頭扔在地上:“布蘭科,她是不是向你打聽3k黨的秘密總部在哪兒了?”
“嗯,是問過這些,好像還問我說凱塞基本都在哪個地方住,”布蘭科說到這兒,猛然驚醒:“秦先生,您的那位朋友,她、她不會一個人去找凱塞了吧?”
“唉!”秦玉關點點頭的苦笑一聲:“應該是這樣……蕭蕭你去和凱琳斯說一句,讓她幫我照顧好迎夏。布蘭科,你随我去德國。”
“現在就去?”
“是,馬上!”秦玉關說着攥緊雙拳向停車場走去,心裏在叨念:小昭,你可千萬别沖動……
德國,柏林晚上十點鍾表左右,處于郊區一個造船廠的門前駛來了一輛出租車。
車子剛停下,身穿一身彪馬運動服的展昭就扔給司機一百歐元大鈔,也不等他找零就從出租車中跳了下來。
拉了拉領口的拉鏈,展昭順着這個造船廠的圍牆随意的溜達着。
造船廠裏面的空地上,停放着一些行車叉車之類的機械,還有幾個龐大的船身框架,隻不過院子裏并沒有看到有什麽人在走動。隻有最裏面的那棟不算太高的樓上亮着燈光,從外面看去,也看不清到底有沒有人。
除了知道凱塞是個男人,是3k黨老大外,他長什麽樣子又是什麽脾氣性格,在這個造船廠内究竟有多少屬下等等,展昭一律不知道,但她在考慮了一下午後,還是就這麽單身的來了。
幹掉凱塞!
從秦玉關答應和凱琳斯迎夏一起結婚、并沒有提到自己時起,展昭就有了這個想法。
她很清楚自己并沒有沖動,隻是覺得今晚是秦玉關洞房花燭夜,要是她繼續留在凱琳斯莊園的話,她肯定會瘋掉的。至于離開羅斯柴爾德莊園回國這個念頭,她根本沒想過,她就想幫那個豔福無邊的男人做點什麽,哪怕在這個過程中會死去,也勝過被自己愛人忽視。
“玉關,祝你和她們以後的生活幸福。”展昭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給秦玉關的短信,微笑着看到顯示出發送成功的字樣後,随即将手機扔在了路旁的排水溝裏。
那個凱塞今晚會不會在這兒?呵呵,不過就算是他不在這兒也沒什麽,大不了躲在裏面等他回來。展昭拿定主意後,開始觀察起這個造船廠周圍環境。慢騰騰的用半小時間圍着這個位于郊區的造船廠轉了一圈,最後選定從後面翻牆而入。
展昭在地上稍微蹲了一會兒,等視覺逐漸适應了眼前的光線後才發現:這個造船廠,純粹是挂着羊頭賣狗肉。院子裏雖說也有和造船有關的那些車輛,可除了那幾個生滿了鐵鏽船身雛形和一堆亂七八糟的鋼闆外,别的就隻有些荒草了。
确定并沒有人發現自己後,展昭這才身子貼着牆的慢慢向那棟小樓走了過去。
随着距離越來越近,她從亮着燈的窗口可以看出,裏面有人影在房間裏在來回的走動,看樣子人應該不少。在小樓的前面,還停了七八輛轎車。慢慢的走到小樓不遠的地方,展昭在地上一個迅疾的翻滾,就藏在一輛沃爾沃轎車後面。這時候她清晰的聽到了,有爵士樂聲從窗口傳了出來。
這些家夥還挺又雅興的,這麽晚了還聽音樂,就是不知道凱塞今晚在不在這兒,心裏這樣想着,展昭慢慢的從腿上拔x出一把軍刺。
因爲受某人的影響,她現在也特别鍾愛這種馳騁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冷兵器之王,盡管這把軍刺和秦玉關那把不能同日而語,可她就是喜歡,喜歡握着它的那種安全感,雖然現在她心裏很緊張。 緊張到聽到有人從大廳中走出來後,忍不住的瞳孔猛地一縮。
展昭是個老城衛兵了,也經曆過幾次血腥的場面,可她根本沒有親手殺過人,而今晚,注定要改變這一切。既然孤身來到這兒,結果隻有兩個,不是她死,就是對方死……不過她死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因爲3k黨如果這麽輕易就被人給滅了的話,那3k黨也不是3k黨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将緊張的心情壓了壓,展昭慢慢的從轎車後面伸出頭,借着樓下大廳前不算明亮的燈光,就看到一個不停嘟囔什麽的男人,腿肚子發軟的走到一輛車後面,随即拉開了褲子。
“媽的,笛黛絲那小娘們酒量真大,接連喝了四瓶百威都沒事……呃,”烏托斯一邊排着體内的廢水,一邊身子打着晃的自言自語:“等會兒非得和狼狗他們幾個把她灌醉,今晚好好的玩……”說到這個玩字的時候,這位仁兄忽然覺得有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他後心,接着就聽到有個女聲用不怎麽流利的英語喝令他:“拉上褲子,不許出聲,要不然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