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來到了康納斯教授爲迎夏觀察的房間門口,剛想敲門,卻怕會打攪他給迎夏診斷,所以就縮回了手,準備在門口等一會兒……就在她轉身剛想走到欄幹前向下看看的時候,那扇門卻開了。
“呵呵,迎夏怎麽樣了?”展昭輕笑着回過頭。
她以爲這時候出來的很可能是康納斯教授或者秦玉關,而她這句話對誰說都可以的。可等她回過臉來後,才發現這個人是宋迎夏,這讓她稍微一愣,接着問:“迎夏,玉關呢?”
宋迎夏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睛癡癡的看着她。
“迎夏,你這是怎麽啦,玉關呢?”看到迎夏這個樣子,展昭心裏有點奇怪踮起腳尖,她想漫過宋迎夏向裏面看看秦玉關在幹嘛,可她剛仰起下巴,宋迎夏卻伸手抱住了她的脖子,然後将她一下子拖進了屋子,不等她明白過來,對着她的臉就張開了嘴巴……
秦玉關走下了樓梯,掃了一眼剛才自己坐着的地方,發現已經被一個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女人占了,他就沒再過去,隻是嘴角叼着一顆煙的看着滿大廳的紳士淑女的在那兒轉呀轉的。
既然大廳裏一切如故,這說明剛才的那陣騷亂并沒有撲騰出多大水花,更不用去擔心展昭會發生什麽意外。雖然現在的展昭今非昔比,可在秦某人心中,她始終是個女人,需要他秦玉關來小心保護的女人。
也許是覺得守着這麽多人吸煙是一件挺沒禮貌的事,也許是對大廳中所有男人爲什麽都向一個地方圍去感到好奇,反正秦玉關将煙卷悄悄的彈在身後的樓梯下後,就也挺自然向那邊看去。至于燃燒着的香煙會不會燒壞公爵家中的波斯地毯,那就不是他操心的了……
等菲利普和保镖走出大廳後,凱琳斯本想回到蕭蕭身邊的。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在菲利普癡心一片和他主人的面子上,凱琳斯根本不會和他起舞的。既然連公爵大人都沒這個面子了,何況這些看到公爵出去後、都想趁此機會來一親芳澤的英國上流社會紳士們?
但凱琳斯知道,就算是她真的不想和這些人交往,可在大庭廣衆之下,卻不能爲此讓别人誤會羅斯柴爾德家族出來的人不懂禮貌,所以隻好笑着說自己有點不舒服,想去歇息片刻。
看到凱琳斯真的對自己這些人不感興趣後,那些力邀她共舞的紳士隻得讪笑着說請随意。
抱歉的和周圍的人笑笑後,凱琳斯扭身擡頭向蕭蕭那邊走去。
凱瑟琳一擡頭,就看到了一個男人,一個總是闖入她夢中的男人。
此時,這個男人正挺沒風度的将尚在燃燒的煙頭扔在身後的樓底下,等這個男人擡頭向這邊看來時……凱琳斯的心一下子狂跳起來。她很想大聲的喊出那個人的名字,可喉嚨裏就像是被個東西堵住了似的,根本喊不出。倒是有眼淚忽地一下從眼角淌出,讓她看不清這個男人,一下子怔在了當場。
秦玉關在凱琳斯發現他時,也看到了她。
不過,秦某人可沒有凱琳斯那樣的多愁善感,他隻是輕輕一笑,然後用手挺騷包的撥拉了一下頭發,穿花蝴蝶那樣的和周圍的人微笑着來到她身前,在衆多或疑惑或不屑的眼神中,伸出左手,潇灑的一彎腰:“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美麗的凱琳斯小姐,我想請你跳支舞,可以嗎?”
什麽?你要和凱瑟琳小姐跳舞?有沒有搞錯啊你!
聽到秦玉關說出要和凱琳斯共舞的話後,那些紳士們一起用鄙視的眼光看着他:你隻是一個長得有點小帥的黃皮膚亞洲人而已,雖說剛才朱莉雅對你青睐有加的,但她不是也很快就離開了嗎?何況你邀請的這個人是凱琳斯!雖然她不是王室的人,但她的身份比剛才的朱莉雅小姐還要尊貴很多倍!呵呵,她都不想和我們這些人共舞了,怎麽會搭理你?真是可笑……
“尊敬的凱琳斯小姐,我想請你跳支舞,可以嗎?”根本不理那些傻瓜臉上的表情,秦玉關再次向嘴唇不斷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的凱琳斯發出了邀請。
看到秦玉關再次向凱琳斯發出邀請後,那些被拒絕過的紳士們,無一不面帶譏諷的看着他。有的人甚至都停下了腳下的舞步,準備看他是怎麽吃癟的了。
但,讓這些一心等着看笑話的人失望、并大感驚訝的是,那個被這麽多人的真誠都沒有打動的凱琳斯小姐,此刻竟然像是中了邪那樣,甚至還沒有等這個家夥的語音落下,就主動款款的伸出了她帶着黑色蕾絲長手套的左手,并在臉上淌着淚的輕笑着回答:“我、我非常樂意!”
于是,伴随着悠揚的舞曲,秦某人挺紳士的挽着凱琳斯那讓無數男人都眼饞的纖腰,腳下踏着娴熟的舞步,在那麽多雙驚訝的眼神中與美麗的凱琳斯就轉呀轉的轉了起來。而那個剛才拒絕了那麽多人邀請的凱琳斯,此刻就像是一個情窦初開的小女孩,在和某人翩翩起舞時,臉上一直戴着開心的、羞澀的笑容……
這是怎麽回事?高貴無比的凱琳斯小姐,怎麽會對一個黃皮膚的華夏男人這樣青睐有加?所有的紳士都面面相觑、一起無語,連舞也忘記跳了。
凱琳斯态度巨大的轉變,不但讓在場所有男人都懷疑她是不是中邪了,就連剛剛從保镖值班室回到大廳門口的菲利普公爵,也是傻在了門口,一臉不信的喃喃說:“哦,我的主呀,這不是真的吧?凱琳斯竟然心甘情願的密斯特宋在一起,而且還一臉的幸福……啊,我知道了,這個密斯特宋,肯定就是那個讓她不顧一切去找的華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