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眼巴巴的跑來找你,就是爲了坐在你前面椅子上睡覺啊?展昭悶悶的想着看了一眼他肩頭的迎夏,自付實在沒法和人家比淑女風範,所以隻好眼睜睜的打了個哈欠,一屁股坐在了菲利普公爵旁,大睜着眼睛的獨自郁悶。
“這位先生,這位女士,這些都是機長吩咐我給你們送來的,他并且讓我帶他替你們問候旅途愉快。”這時候,從前面又走來一位空姐,手裏推着的餐車上有一瓶香槟和幾個自制的漢堡,很可能是機長家自己做的,和那些公衆食品大不一樣。
在這位後面還跟着兩個粗壯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機警。他們沖展昭和老秦客氣的點點頭後,随即就把戴爾兩個人拖走了。從空姐臉上還帶着些許驚慌可以看出,他們很可能是剛恢複自由。
“替我謝謝機長。”秦玉關欠了一下身子,接過那些東西,随身把香槟遞給前面的展昭。
“機長還說了,等飛機着陸後,他想邀請幾位去他家做客。”空姐轉向秦玉關的眼裏,已經有了一些妩媚,低聲道:“到時候,我也會作陪的。”
“做客就算了,我們還有事。”展昭不等老秦說話,就不怎麽客氣的替他拒絕了:你作陪?不會是想在床上陪他吧?
看出展昭眼裏的不快,那個空姐趕忙謙和的笑笑,推着餐車向前走去,繼續低聲和其餘的客人們道歉去了。
“人家是好意啊。”秦玉關摸着下巴看了一眼空姐那修長的身材,回過頭後也看出了展昭的不快,接着笑笑:“不過,就算是你不替我拒絕,我也沒空去啊,因爲我還得陪着我的溫柔小昭呢。”
“去你的,說的這麽肉麻。”展昭白了他一眼,假裝嗔怒,心裏卻在想:難道我真的溫柔許多了麽?可我沒覺得啊。嗯,這家夥一定是在取笑我!不過,我真的很喜歡他叫我溫柔小昭……哎喲,我這是怎麽啦,怎麽和他一樣的肉了?可、可怎麽才能變溫柔些呢?難道穿長裙高跟鞋?戴首飾抹胭脂……
“呵呵,你們是去英國看病的嗎?”就在展昭含笑轉身坐在座位上胡思亂想時,菲利普讨好的遞過一份英文報紙,和她搭讪道:“在英國我有很多當醫生的朋友,不知道你們需要哪方面的專業人士?”
“可能是神經科的吧?”展昭接過報紙放在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還在想怎麽才能算是溫柔。
“哦,神經科。”菲利普點點頭,心想:通過剛才你和那個年輕人打倒敵人的動作來看,有這方面問題的不應該是你們。難道是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孩子?可她就像是一朵水蓮花那樣的嬌羞,怎麽會有這方面的疾病呢?心裏這樣想着,他又說:“在英國,神經科的權威人士要數劍橋大學的康納斯教授了,要不要我替你們引薦一下?”
“咦,你也認識康納斯?”展昭奇怪的問,在剛上飛機時,秦玉關已經把這次英國之行的目的告訴了她。
“當然,我們都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呢,我這次回國後就準備開一個派對,而康納斯教授就是我的座上賓。”菲利普有點驕傲的點點頭:“除了他之外,還有皮特、桑德羅等,他們都是全世界最好的神經科醫生。隻不過,不知道你們誰有這方面的……是那個女孩子嗎?”
“不錯,是她。”展昭點點頭回答。
“可、可我怎麽看不出她哪兒不正常來?”聽說的确是那個水蓮花一樣的女孩子有神經方面的疾病後,菲利普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雖然看不到座位後面的迎夏,但她的清純卻實實在在的烙在了他的腦海中。
“你要是看出來你不就成了醫生了?”展昭嗤笑一聲:“喂,我說公爵,你沒事自己瞎轉悠什麽呀,看你的名片都是金質的,也不是那種窮的揭不開鍋的人,但爲什麽不請兩個保镖陪着自己呢,你看這樣多危險。”
“唉,一言難盡。”菲利普沮喪的搖搖頭,覺得展昭很對自己的脾氣,忍不住的要和她訴訴苦了:“其實我也不想一個人坐飛機,隻不過……話還得從頭說起。”
“你要是不累那就說吧,反正我也睡不着。”扭頭看了一眼閉着眼睛的秦玉關一眼,展昭點點頭,忽然低聲問:“哎,問你發問題,你先告訴我女人怎麽才算是溫柔?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溫柔點的,而我又怎麽樣才能把自己變得溫柔些?看你肯定是那種花花公子之流的男人,對這方面應該有一些經驗吧?”
“溫柔?你想變的溫柔一些?”菲利普一愣,聽到她說自己花花公子後,不由得苦笑一聲說:“溫柔,通常是用于形容一個人的性情溫順體貼。溫柔呢,也是一種能力,冷酷自私的人學不會它。其實它更是一種素質,總是自然地流露,與人性同在,藏不住也裝不出……唉,總之呢,溫柔是一種感覺,那種所有美麗的言詞也替代不了的感覺。”
比方你的那個同伴,還有我的那個她……菲利普說着,眼前浮現上一個女人的樣子。那個女人在他心中,着實是集合了展昭和迎夏兩個人的優點,有時候既粗野狂放,有時候更像是一抹撫過柳枝的清風,使他在見過她一次後就再也忘不了她。
“看不出你丫的華語不錯啊,說的這樣頭頭是道的。不過,”展昭贊許的點了點,接着有點沮喪的說:“既然溫柔這東西不是裝出來的,那我就根本沒法學會了。媽的,這玩意兒還真難伺候。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說說你的事吧,沒事爲什麽一個人去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