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兩個男人跟前的空姐,對着展昭前面座位上的兩個乘客微微點頭後,然後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秦玉關,随即浮上一絲失望的對倆男人笑笑:“戴爾,接下來該怎麽做?”
那個叫戴爾的男人槍口向上的轉過身,沖着一機艙的乘客說:“各位尊敬的先生們女士們,其實這架飛機很正常,并沒有出現一點故障。剛才空姐之所以這樣說,是爲了提醒讓大家保持安靜。呵呵,大家也看到了我手裏拿的是什麽。這是槍,手槍,一下就可以打爆人腦袋的手槍。”
沒有人說話,大家又不是瞎子,誰不知道這是槍呀。
展昭眼睛平視着前面的椅背,手裏緊緊的攥着槍。她在等,等秦玉關給她動手的信号。其實,以她現在的實力,對付這幾個家夥是綽綽有餘,可她聽人說過:一個聰明的女人,永遠不會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表現的比他強勢。
受此真理的約束,秦玉關既然不動,展昭自然也不會輕舉妄動,雖然她心裏急得不得了,恨不得回頭看看那家夥是不是又已經睡覺了。
一番帶有威脅性質的開場白後,戴爾繼續着他的演講:“各位,其實呢,隻要你們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們,我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的。這個我可以用主的名譽發誓。我們兄弟之所以這樣做其實是爲了找一個人,和諸位無關,所以你們不用擔心你們的安全和财産,唯一需要大家配合的就是,請你們陪同我們到伊拉克免費旅遊一下。”
大家都知道這人雖然嘴上說的挺客氣,但都明白,他們其實就是挾持本機的乘客爲人質。至于他說等到了伊拉克後會放回大家的話,沒有幾個人肯信。想到近年來美國沒伊拉克的态度,人們不禁擔心起來,生怕這些人和薩達姆有什麽牽連。那樣的話,大家肯定會成爲這些人威脅美國的一種工具,還有可能被當衆砍頭……電視裏都是這樣演的。
“呵呵,我還想提醒大家一句,當飛機到達伊拉克上空後,我們會跳傘降落的,所以請大家不要擔心你們會被綁架。我敢說,你們所耽誤的行程,明珠機場會賠償你們的。”如果戴爾不接着說出這些話的話,剛才被槍支震懾住的衆乘客,肯定會尋機會圖謀反抗。
反正在伊拉克當人質是九死一生的活兒,還不如在飛機上放手一搏呢,也許隻要大家齊心協力了,未必沒有生還的機會。
可戴爾的這些話,就像是一針鎮定劑那樣,一下子安撫了有這種想法的人:既然人家都說半路閃人了,我們實在沒必要拿着腦袋去碰子彈的,反正他們找的也不是我。
三言兩語的把衆人安撫好了後,戴爾這才把槍緩緩的對準了展昭的位子,微笑着說:“我親愛的菲利普公爵大人,如果我不指出您身份的話,還真不知道您究竟能穩坐到什麽時候。好了,那份報紙你也别看了,還是站起來和我們聊聊天吧。”
菲利普公爵?
展昭一愣,扭頭看着鄰座的那個穿着一身假冒僞劣名牌西裝的男人:呼呼,看不出呀,這猥瑣家夥竟然是菲利普公爵?那他和英國王室的那個菲利普親王什麽關系?哦,我知道了,他們很可能是一家人。
展昭曾經看過報紙,知道世界上有個弄潮兒叫菲利普親王,他老人家是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的丈夫。在親王在還沒有‘嫁給’女王時,也是希臘和丹麥兩國的王子。既然這個家夥也叫菲利普,而且還有個大大的公爵名頭,說不定會和英王室有什麽牽扯,要不然戴爾他們找他幹嘛,爲了他這身不值幾百塊錢的冒牌西裝嗎?
“呵呵,還是被你們發現了。”菲利普放下報紙,知道再裝傻賣呆也白搭了,人家既然連空姐都安排好了,請他去伊拉克‘做客’的決心看來非常之大。于是聳了聳肩膀苦笑一聲的站起身:“對于你們爲了綁架我費這麽大的心思,我感到很抱歉。不過我覺得就算是你們用我來要挾英方,估計效果不會大,因爲我現在對英王室來說是可有可無的,要不然我會落魄到這種地步?”
“公爵閣下,這些事您還是跟我們回伊拉克後再說吧,我們的任務也隻是來請您,至于您究竟有多大用處,那就不是我們操心的了,”戴爾用槍指了一下展昭,示意她最好離開這個位置,因爲他的手一向不怎麽穩:“爲了請您,我們研究了很多方案這才決定在飛機上動手,公爵閣下……”
戴爾剛說到這兒,站起身的展昭忽然出拳,直直的打在他的鼻子上。
展昭現在一拳的力量有多大?現在還沒有确切計算,不過她一拳可以打漏沙袋……就這麽沖的一拳,實實在在的揍在戴爾先生的鼻子上,如果鼻梁骨要是不斷裂的話,那隻能說明展昭是在做夢了。
可惜,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随着骨裂的聲音,戴爾仰面摔了出去,惹得那個空姐是啊的一聲尖叫。
久久沒有等到秦玉關有任何動作,展昭早就煩了,再說這個戴爾總是拿着把槍在她頭頂晃來晃去的,而且還大言不慚的說他手一向不穩,這不是故意挑戰她耐心麽?如果再不趁此機會幹掉他,那她真對不起‘禦貓’這個外号。
一拳打碎戴爾的鼻子,不等他的鼻血噴出,展昭的左手憑空一撈,已經抓住了戴爾脫手而出的手槍,順勢指着那位漂亮空姐的同時,右手也早已頂在了戴爾夥伴的眉眼間:“你最好是把槍扔到,因爲我的手一向不怎麽穩的!”
展昭說着,嘴角翹起一個得意的笑容送給秦玉關,那意思是:喏,看我現在的身手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