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明天也許真的會有雨……
“昨晚還好好的天氣,怎麽今天下雨了?”蘇甯坐在體育場最高的那一排位子上,擡頭看了一下灰蒙蒙的天空,不算太大但很密集的雨絲,正夾雜着外界的寒冷紛紛向體育場内飄下,而且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不一會兒,體育場内的草坪上就有了水迹。
蘇甯之所以占據這個體育場的最高點,就是爲了可以縱觀全場。這是昨晚和尚小鵬商量的結果,在體育場的每個方向都會有幾個槍法很不錯的人把守着。他們這樣做倒不是說怕誰來惹事,但小心點總是沒錯的,尤其是那個胡滅唐,現在肯定會恨的秦玉關要死。
雖說昨晚那些工作人員已經考慮到今天有雨,也臨時在草坪上方搭了一個大天棚,但沒想到今天會來這麽多人,可能大家都知道在更名儀式後會有一場大腕雲集的演出吧?所以除了背邀請的那些人外,還有更多的市民打着傘的向看台上湧來,一時間的上座率絲毫不比舉行一場乙級足球聯賽差。
看着越來越多的人湧上看台,蘇甯嘴裏嚼着口香糖的,繞着看台慢慢走着,一雙眼睛來回的掃視着場内。但無數個紅紅綠綠的雨傘和雨衣,讓她根本看不清誰是誰,隻得在歎息一聲把手中的槍向衣服下面藏了藏,然後走回了原處。
大大的天棚下,秦玉關一身黑色西裝,頭發也被郭靖梳的铮亮,整個人顯得精神幹練,正在和早就來到的燕浩然李援華他們說話。在他後面,站着讓李援華不時偷看一眼的郭靖和宋迎夏。因爲荊紅雪要參加更名儀式後的演出,所以并沒有出現在這兒。
聽着别人對自己的奉承,而且身後還站着倆或妩媚或清純的美妞,任誰都會有一副好心情的美妞。所以秦玉關一直站在天棚最前面,和源源不斷趕來的各界人士笑着打招呼。
三月三十八号上午八點,嶽晉陽在幾個随身人員的擁護下走進了天棚。他一進天棚就看到了站在秦玉關身後的宋迎夏,先是眼中閃過一絲喜意,但接着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停住腳步,隻是沖着她微笑了一下就走到秦玉關面前伸出手:“秦董事長,恭喜!”
”同喜同喜,“兩個人用力握了一下手,秦玉關熱情的拍打着嶽晉陽的肩頭:“嘿,嶽先生,多日不見你依然潇灑依舊啊,這次你遠道而來捧場,秦某人不勝榮幸啊。”
“呵呵,秦董事長簡直是太客氣了,誰不知道秦兄此時風頭正勁,不管是感情還是事業都是大豐收啊?我看秦兄才叫潇灑呢。”嶽晉陽呵呵的笑着,在看到宋迎夏明明看到他來了卻不過來打招呼後,心裏卻在發苦。
嶽家的勢力在華夏絕對算是挺牛的那一類,他雖然在南方,但總督政親自爲秦玉關主婚、宋迎夏又爲他忽視血緣的感情、戲劇性的成爲冒海集團的董事長這些事,自然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尤其是看某人現在這樣意氣風發的,再聯想到去年第一次見到秦玉關像流氓似的樣子,忍不住在心中暗歎:唉,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這家夥才用了多久啊?
“迎夏,幫我招呼一下嶽先生,我去迎接一下彩雲集團董事長蘇靜。”正和嶽晉陽客套的秦玉關,看到一個戴着墨鏡的黑色風衣女人走進來,一眼就認出了正是蘇甯的姐姐蘇靜,連忙吩咐了宋迎夏一句,快步迎了上去。
“迎夏,你還好吧?”嶽晉陽等秦玉關領着郭靖走遠後,對站在那兒向他笑的宋迎夏問道:“我、我聽說你對秦……”
“晉陽,這些事我不想提,”宋迎夏強笑了一下,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無論你聽說了什麽,你怎麽看我,但我是什麽性格你是知道的,所以有些話你最好不要說出來。”
“迎夏,我是陪着你長大的,怎麽會不明白你心裏的想法?可有些事就算是你想的要命,也該……”
“行啦,晉陽,這些話我聽的多了,”宋迎夏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人活着隻是幾十年而已,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那活着就會變成一種磨難,我隻想活出我自己,哪怕最終的結果是死。”
聽到宋迎夏說出了這個‘死’字,嶽晉陽一時語塞的皺起了眉頭。
“呵呵,姐,您這麽忙也來了?我姐夫他怎麽沒來?”别看某人平時吊兒郎當的,但自從和蘇甯結婚後,還是挺尊敬人家家人的,尤其是這個和蘇甯差不多漂亮的大姨子,他更是在第一眼看見後就準備讨好她。這倒不是說他想挖人家韓向東的牆角,實在是打心眼裏爲這個女人本身散發出的那種成熟的幹練所傾倒,再說她可是國内挺有名的彩雲集團董事長,以後國際風波要想更上一層樓的話,蘇靜肯定能幫上忙的。
在商言商,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反正叫她一個讨好的‘姐’也不用什麽本錢,何樂而不爲呢?
“玉關,”蘇靜見秦玉關這麽‘乖’,心裏自然很高興了,把墨鏡摘下來遞給随身秘書,再摘下黑色蕾絲手套伸出一隻白嫩小手的笑道:“甯兒早就和我打招呼了,我敢不來麽?你姐夫今天有個緊急會議來不了,我就全權代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