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決定走上不歸路,他沒必要再做任何的防守,這看似平淡的一腳,無論是角度還是速度,都可以算是他習武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全面爆發。
隻攻不守,純粹是孤注一擲!
在葉水流大喝一聲身子騰起飛速踢出這一腳後,秦玉關自然看出這一腳的威力。
如果按照以往的搏鬥經驗,他實在是沒必要和敵人硬碰硬,隻需腳下向後急退一步避其鋒芒再覓機會反擊就是了。但此時,他卻不想後退,因爲他不想在葉水流臨死前還帶着遺憾。
沖着對葉水流的尊敬,秦玉關也是大喝一聲,身子絲毫不退的隻是微微左斜,硬生生的用右肩扛了他的這一腳。
就在感覺如被重錘集中那樣,眼前一黑的感覺還沒有完全被他充分享受到的時候,他的手,就像是午夜裏盛開的蘭花那樣,忽然從一個常人看來絕對不可能翻轉上來的角度,就像是一條大煞風景的毒蛇,閃電般的扣上了葉水流的脖子。
幻光魔影手!七月玉閻羅的殺手絕技!
咣……咔嚓……
葉水流的一腳重重的踢在了秦玉關的右肩,讓他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撲,幾乎要站不住的悶哼一聲,臉色攸的慘白,可他的雙腳還是牢牢的站在地上,剛才閃電般伸出的手已經變成抓住葉水流的肩頭。
葉水流任由秦玉關抓着肩頭,眼裏閃着讓人心悸的亮光。
這一腳既然已經讓秦玉關臉色慘白,那就說明他已經受了内傷。無論是誰能夠憑拳腳讓龍騰七月玉閻羅受内傷,都是一種值得驕傲的事,雖然他也知道,秦玉關可以用退後來化解他這一腳的。
既然已經讓七月玉閻羅受傷,所以葉水流在一腳踢中秦玉關後,就不再有任何的動作,嘴上挂着笑得輕聲說:“我擊中你了!”
“是,你擊中我了。”
“其實你并不一定有傳說中所說的那樣厲……”葉水流說到這兒,擡起右手剛想擦一下忽然感覺有點模糊的眼睛,卻發現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擡起的右手條件反射般的摸向自己的咽喉,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咽喉已經碎了。
“好好去吧。”秦玉關說完松開了手,葉水流身子晃了晃,慢慢的跪倒在了他面前,随即撲到在地,再也沒有一點動靜。
看着那一頭長發下緩緩淌出的血流,秦玉關忽然感覺很累,是那種厭倦了殺戮的疲憊,尤其是爲了讓葉水流死的可以心安,他硬生生的扛了他竭盡全力的一腳。就算他秦玉關牛逼的要命,但葉水流能夠成爲四小天王之一,拼力一擊的威力還是讓他受了傷。
身子有點踉跄的後退了幾步,噗通一下坐在一張椅子上,秦玉關面色慘白的看着那些斷了骨頭的日本人們,眼裏閃過一絲厭惡和暴戾,尤其是看到那個寸頭阿四在那兒翻來滾去不停的嚎叫外,更是忍不住的的忽地一下站起,幾步走過去對着他的腦袋就是狠狠的一腳!
于是,世界一下子在阿四嘴裏噴着血花的走上天國之路後清靜了。
其餘受傷的日本人疼的不是不想嚎出來,可在看到阿四的下場後,就算是疼的要命,也隻得死死的咬緊牙關,任由黃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淌在地上也不敢發出半點呻x吟。
疼的滋味的确不好受,但總比死的滋味要強過很多倍。
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的内息,在猛地踹了阿四這一腳後,突地再次激起化作一口鮮血的從秦玉關嘴裏激射而出,一點都沒有浪費的噴到了衣服已經被駭的落在沙發上的燕如玉胸前。
雪白的肌膚,鮮紅的血形成了一股強烈的對比,也換來了燕如玉的一聲尖叫。
在噴出這口強力壓制着的鮮血後,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秦玉關感覺心裏好受了些,看着神經質般尖叫的燕如玉,他不耐煩的說:“你嚎什麽呢?難道光着身子給這麽男人看是很爽的事情嗎?”
“我……”看出秦玉關眼裏根本沒有半點見到裸x體美x女應該有的那種se迷迷後,燕如玉隻是說出了一個‘我’字,臉色就忽地煞白,女人的自尊心一下子被這個男人狠狠的撕碎,讓她垂頭看着自己的身體,好像她那對高聳上的血是自己噴出來一樣的,一時間竟然楞在了那兒。
再次用厭惡的眼神看了燕如玉一眼,秦玉關伸手從她身上拿起自己的西裝,拍打了幾下然後穿在身上,随即從口袋中掏出一顆煙,點燃後話也不說一句的向門口走去。
“喂!你就這樣走了?”看秦玉關根本沒有想帶着自己一起走的樣子,尤其是竟然把圍在自己腰間的衣服拿走後,燕如玉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緊閉着雙腿雙手環胸的喊出了這一句。
“我不走在這兒幹嘛?”
“那你不能帶着我一起走嗎?”
“你自己沒有腿嗎?”
“我……可我的衣服不能穿了啊。”燕如玉煞白的臉逐漸紅透:“你、你就這樣走了,一會兒再有壞人進來了,我該怎麽辦?”
“你既然敢獨自來這種地方,被壞人給辦了也屬于正常,根本沒必要讓人惋惜。”秦玉關說着刻薄的話,腳下卻一直沒有停的走到了門口,眼看就要走出屋子,卻聽見身後傳來手槍保險打開的‘咔嚓’聲,接着燕如玉那顫抖中帶着怨恨的聲音響起:“你、你站住!要不然我就開槍了!”
輕輕的咳嗽了幾聲,秦玉關慢慢的回過頭,看着燕如玉舉着葉水流的那把手槍,譏诮的笑笑:“呵呵,沒想到你還會玩槍呀,真是看不出你這種大小姐還有把槍指着救命恩人的本事……呵呵,讓我猜猜你舉槍對着我是想幹嘛好了,嗯,你應該是想我把你在這兒上了吧?對不起啦,燕大小姐,實話告訴你,就算是你拿槍指着我,我對你也沒興趣的。”